蘇澤出了烈日司命神殿,神情有些沮喪。沒想到來到科倫納第一天,就碰到個這麼惡心的家夥。
他拉著小正太,走到神殿前的大道上,在道路兩旁的林蔭路上漫無目的走。
“蘇澤!”麥克唐納捏了捏他的手。
“嗯!怎麼了?”蘇澤歪頭看向這個頭發白金色的小正太。
“蘇澤,我是不是要死了!”小正太也歪著腦袋看他,眼裏帶著惶恐,帶著不舍,也帶著一絲解脫。
“胡說!你現在不是好多了?”蘇澤俯身把小正太抱起來,“他治不了,咱們就去別的神殿看看。珀賽比亞看不好,咱們就去加嵐帝國的神殿總部去找人看!你離死還早呢!”
“蘇澤!我要死了!你把我帶回利伯維爾好嗎?這裏我誰也不認識,我怕……”說完麥克唐納抓緊蘇澤的衣服,低著頭,不敢看他。小正太覺得自己的要求提的挺過分,剛帶他來科倫納,就想回家。
即使回家,什麼也沒有!可死了就能見到爸爸,媽媽,那也很開心啊。
“你不會死!小小年紀你懂個屁的死!”蘇澤一手抱著麥克唐納,一手摸了摸他的頭,“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到哪都能保護你!”
“嗯!”
烈日司命神殿前的這條大街叫做“皇後大街”。這裏是科倫納最繁華的地段。這裏的商店是整個珀賽比亞最好的,賣的東西也是最貴的。
蘇澤抱著麥克唐納在林蔭裏走著,不時看到衣著華麗的女士乘著馬車從路上疾馳而過。
看到旁邊路上有個鍾表店,蘇澤信步走進去。沒有十分鍾,又從店裏出來了。手裏拿了兩塊懷表,一共一百蘭盾。
“拿,給你一塊,我自己帶一塊!紀念咱們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
禮物總是惹人注意,麥克唐納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懷表分散了,蘇澤和他一人拿一塊懷表,在路標比劃著學習該怎麼佩戴,怎麼上弦。
小小的機械懷表讓倆人玩的不亦樂乎。
正在倆人玩表玩的開心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問詢:“您好!請問能打擾下嗎?我家主人想約您喝杯咖啡。”
蘇澤抬頭,看到一個穿著得體的仆人,在旁邊行禮。
“您的主人是……?”蘇澤有點奇怪,他來科倫納還沒認識幾個人吧?怎麼有人來請?
“我家主人是沃倫.艾凡先生!他在前麵咖啡店等您!請務必賞光!”仆人又行禮說。
“沃倫.艾凡?”蘇澤有點疑惑,“我不認識這位先生啊?帶路吧!”說著抱起麥克唐納,示意仆人帶路。
到咖啡店的距離並不遠,見到邀請自己的人之後,蘇澤疑惑稍解。
這人見過,是在大主教那裏見過的卷發中年,頭發卷而稍,額頭微禿,顯得額頭大而亮,有擴展成地中海的趨勢。
“您好,雖然不知道您怎麼稱呼,但——應該不冒昧吧?咱們可剛見過!我是沃倫.艾凡。”卷發中年說道。
“您好,沃倫先生!叫我蘇澤!不知道您叫我有什麼事情?”蘇澤自我介紹了一下。
“是這樣的,蘇澤先生,剛才在大主教那兒,您知道您得罪的那胖子是誰嗎?”沃倫問蘇澤,問完他拿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半躺下來,盯著蘇澤的眼睛。
“不知道!”蘇澤搖了搖頭,“他是什麼人?”
“那胖子叫沃德豪斯,想必您也聽說過。他是羅伊.伊萊侯爵的人!他放出話來讓所有神殿都拒絕你,三大神殿肯定都得給他麵子。在大主教那兒的時候,他威脅的話都是真話,不要懷疑!”沃倫就舉著咖啡杯子,詳細給蘇澤解釋為什麼那男的那麼囂張。
羅伊.伊萊?
小兒子死在自己手裏的羅伊.伊萊?
蘇澤感覺自己是不是跟伊萊家犯衝,到哪都能遇到他們。
沃倫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開口說:“在科倫納,這家夥的權勢還是相當大。您如果想給這小朋友治療,最好去別的國家。不過,看這詛咒已經有好長時間,如果不及時祛除,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的傷害!”
蘇澤端起咖啡,看著對麵的沃倫,突然笑了。
“你要什麼報酬?”
沃倫也笑了,舉了舉咖啡杯,說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說著喝了一大口咖啡。
一個陌生人,非親非故,剛見過一麵的人,憑什麼會告訴他蘇澤這麼多消息?為什麼會告訴他詛咒可能留下永久性傷害?
除了父母,沒人無緣無故會對你好。
蘇澤知道,對方找到自己,告訴自己這麼多消息,肯定是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
得到什麼呢?
可能是錢!在大主教處他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家,這沃倫可能是為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