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沉醉的晚上》reference_book_ids\":[7267108879975058486,6992925677410323463]}],\"3\":[{\"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3,\"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397,\"start_container_index\":3,\"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393},\"quote_content\":\"《雪城》reference_book_ids\":[7127581580821793829]}],\"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4,\"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62,\"start_container_index\":4,\"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56},\"quote_content\":\"《拯救父親》reference_book_ids\":[6967151997531196424]}],\"11\":[{\"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64,\"start_container_index\":1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58},\"quote_content\":\"《拯救父親》reference_book_ids\":[696715199753119642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83,\"start_container_index\":1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77},\"quote_content\":\"《拯救父親》reference_book_ids\":[696715199753119642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64,\"start_container_index\":1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58},\"quote_content\":\"《拯救父親》reference_book_ids\":[696715199753119642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83,\"start_container_index\":1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77},\"quote_content\":\"《拯救父親》reference_book_ids\":[6967151997531196424]}]},\"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一
對於沉寂日久的文壇而言,近幾年來關於“底層寫作”的爭論,可謂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其持續至今仍沒有終結的跡象。顯然,“底層寫作”作為一種命名,無疑是近些年來才有的事情,但作為一種寫作傾向及其敘述表現手法,卻是早已有之淵源有自了。因為,其自有階級以來“底層”就已存在,因而關於“底層”的寫作也一直不絕如縷。但問題是,為什麼唯獨在新世紀以來才有“底層寫作”這一稱謂或命名呢?而據阿爾都塞看來,命名的變化其實體現的是“總問題領域”的變化。換言之,“底層文學”之於新世紀,顯然是不能等同於“底層”敘述之於文學傳統的。因此,討論“底層寫作”就不能不涉及到具體的語境,而不能被“共時化”為超越時代的寫作趨向了。從這個角度看,像魯迅的《一件小事》和鬱達夫的《春風沉醉的晚上》等等,就不能被納入到“底層寫作”這一範疇中了。同樣,雖然“底層”不可避免地與苦難聯係在一起,那些不同時代描寫苦難的小說,也不能被放在“底層寫作”中來討論。
討論“底層寫作”,首先遇到的問題是,“底層”到底意味著什麼?而當“底層”與“寫作”耦合在一起的時候,又意味著什麼?其實,在這裏,第一個問題是從屬於第二個問題的,也就是說,隻有明晰了“底層”與“寫作”之間的耦合關係,我們才真正明白“底層”在這裏意味著什麼。換言之,是“底層寫作”賦予了“底層”的含義,而不是相反。如果“底層寫作”關注的是底層的悲苦和艱辛的話,那麼底層寫作大可以稱之為“新左翼文學”,而實際上已有不少多學者從左翼文學與底層寫作之間的關係入手,發掘出其間存在的內在關聯。同樣,“底層寫作”也被認為在精神上內在於批判現實主義中,因此不妨看成是其在新世紀的餘音。這種種從源頭挖掘“底層寫作”的做法,雖然都有其合理的一麵,但其實也表明,這種做法恰恰忽視了“底層寫作”中最重要的一環,即其與當前語境的內在關聯。也就是說,“底層寫作”之所以被稱為“底層寫作”,而不是新左翼文學或者新批判現實主義,其本質的規定性就在於全球化時代中國當前現實語境的製約。
顧名思義,“底層”就是社會的底層。但這一底層的構成,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毋寧說,不同時代有自己不同的底層之構成。建國前,“底層”無疑就是階級構成上的被壓迫階級,故而那時的底層寫作就可以稱為左翼文學或無產階級文學。建國後,“底層”的構成無疑發生了翻轉,此前作為底層的農民和工人階級,此時已變為國家的統治階級,他們雖然在物質資源的支配上仍然處於社會的“底層”,但在精神的層麵上卻是國家的主人,因此對他們的敘述,顯然已經不能被稱為底層寫作了。一直到八十年代,這種狀況仍然有所延續。很明顯的就是那些改革小說,比如說魯彥周的《彩虹坪》等等,其中主人公雖然處境極其艱難,但卻不能被稱為底層,而毋寧說他們這種處境隻是暫時的,一旦改革的實施及其承諾的兌現,這種艱難的處境就會發生改變。傷痕小說雖也寫到苦難,但這是“英雄”的受難,自是另當別論。而即使是那些知青小說,在寫到知青返城後的極端困窘(如梁曉聲的《雪城》)時,這種對未來的希望仍一直存在。但到了九十年代以來,情況則出現了明顯的變化,這種變化在路遙的《平凡的世界》中其實已有端倪顯露,那就是孫少平的難以預測的將來。如果說孫少安還可以在改革的承諾中發家致富的話,那麼孫少平的未來則注定了前景黯淡,因為他其實就是那當前中國數以萬計擺脫了土地的束縛,紛紛來到現代大都市的青年打工者(小說中叫“攬工漢”)的原型,而這正是全球化的今天所亟須的;全球化在孫少平身上已經顯露出了最初的偉力,這一狀況在今天已然變得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