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8年,拿破侖使法蘭西帝國卷入了在伊比利亞半島上的一場長期而無目的的戰爭,使法軍多年陷入困境。不過拿破侖鑄成的致命大錯是他的征俄之戰。1807年,拿破侖會見俄國沙皇,簽訂了《提爾西特條約》,發誓要建立永久性的友誼。但是亞曆山大一世拒絕接受大陸政策,使這種聯盟逐漸出現了惡性分裂。1812年,拿破侖率大軍入侵俄國。
隨著軍事冒險的不斷成功,拿破侖對權利與勝利的崇拜已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他說:“要主宰世界隻有一個訣竅,那就是要強大,因為力量強大就無所謂錯誤,也沒有幻想可言。這是赤裸裸的真理。”在這種思想的驅使下,拿破侖對自己的駐俄大使力勸他不去征討俄國的科古蘭不屑一顧地說:“一場漂亮仗會使亞曆山大(俄皇)清醒過來。”即使是在從俄羅斯铩羽而歸之時,他還是拒絕了奧地利首相梅特涅的調停建議。
我們回顧拿破侖帝國的曆史不難發現,在1812年以前,法國與歐洲國家簽定的《亞眠條約》與《提爾西特條約》,都承認了法國在歐陸的特權和優勢,如果他在那時收手,做一個“仁慈的霸主”,就有可能保持住這種地位。但他欲壑難填,要做與中世紀查理曼大帝相當的皇帝,最終把歐洲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麵,失敗也就不難理解了。
戰爭的結局為人所共知。俄國部隊在一般情況下避免與拿破侖進行對陣戰。於是他得以迅速出擊,不久就占領了莫斯科。但是俄國人點燃漫天大火,幾乎使全城化為灰燼。拿破侖在莫斯科等待五個星期,求和的希望也化為泡影,終於決定撤軍。然而為時已晚,俄國的軍隊以逸待勞——俄國的冬天殘酷無情,法軍供給短缺,這一切使法蘭西帝國士兵心驚膽顫,亂作一團,相互踐踏,最後能活著逃命者還不足百分之十。麵對如此情況,拿破侖又一次離開了他的軍隊,隻身返回法國本土組建新的軍隊,準備迎擊那些隨時有可能背叛法國的人。
不出所料,奧地利和普魯士都認識到現在是他們擺脫法蘭西帝國的妙時良機,他們會師,共同攻打拿破侖。1813年,拿破侖在萊比錫戰役中又遭到了一次毀滅性的失敗。翌年,他宣告辭職,被放逐到意大利沿海的一個小島——厄爾巴島。這裏不應該是他人生的終點,作為一個影響了整個歐洲半個世紀的領袖,這樣離開自己的舞台並不光彩,他要與命運抗爭,要與他的人民在一起。
拿破侖的戎馬生涯矛盾重重,變化莫測。他在戰術上的指揮天才令人拍手叫絕,如果僅從這方麵來判斷,也許可以把他看做是最偉大的將軍;但是從重大的戰略上來看,他卻犯下令人瞠目的錯誤,如對阿拉伯埃及共和國和俄國的入侵。拿破侖的戰略錯誤非常嚴重,因而他算不上第一流的將軍。這一評價有失公允嗎?毫無疑問,評價一位將軍是否偉大的一個標準,要看他是否有能力避免造成重大傷亡。因此,如果說像亞曆山大大帝、成吉思汗這樣的帝王是最偉大的將軍就不會引起爭論,因為他們的軍隊從未打過敗仗。拿破侖最終被打敗了,因而他在國外征服的領土也如漫天浮雲,隨風飄散。1815年他最終失敗後,法蘭西共和國占據的領土比1789年革命爆發時還要少。
1821年3月,拿破侖身體狀況迅速惡化,他躺在床上沮喪地說:“我怎麼啦?我這個腦子從來不知道休息的人,現在竟墜入茫然昏睡,必須用力才能睜開眼皮。”1821年5月5日,拿破侖的心髒停止了跳動,終年52歲。臨終前,他已昏迷了好幾個小時,人們聽到他斷斷續續吐出的最後幾個詞是:“法蘭西……軍隊……先鋒……”
南非首位黑人總統曼德拉
納爾遜?羅利赫拉赫拉?曼德拉(Nelson Rolihlahla Mandela,1918—),南非首位黑人總統,被尊稱為南非國父、南非終身名譽總統。為了消除種族隔離和歧視製度,他曾領導南非人民經過了幾十年艱苦卓絕的鬥爭。其間,他被妄加以非法組織罪、判國罪判為終身監禁,為此,他成為世界上囚禁時間最長、最著名的英勇不屈的政治犯。因其在廢除南非種族歧視政策方麵作出了巨大貢獻,而於1993年榮獲諾貝爾和平獎。
曼德拉於1918年6月18日出生於南非姆巴色河略小村姆韋索。當酋長的父親給他起名為“羅利赫拉赫拉”,意為搗蛋鬼。他的母親是位富有個性而高貴的女人。“搗蛋鬼”剛學會說話時,父親因頂撞白人地方官,一夜之間失去名利,結束了家庭世襲酋長的曆史,舉家遷往別處過起了普通黑人家庭的生活。
曼德拉9歲時,他的父親不幸去世。父親臨死前把他托付給大酋長大衛?達林戴波。因他父親生前對大酋長有恩,大酋長又有權有勢,便收留了曼德拉。曼德拉生活在大酋長的大皇宮裏,耳濡目染,慢慢地從那裏了解了自己國家的曆史,知道了是白人霸占了黑人的土地,造成了黑人各族紛爭的現狀。這時候,曼德拉就暗暗立誌要拯救自己的國家。
16歲時,曼德拉考入克拉克伯裏學校,3年之後,他來到南非最大的學校——希爾德敦學校讀書。1939年,他又如願成為黑爾堡大學的學生。黑爾堡大學是南非唯一的高等教育中心,也是整個非洲黑人學者們的學術聖地。但曼德拉的學士夢不久便因違抗校長的旨意而破碎了——他被學校開除了。
回到大酋長皇宮的曼德拉,為了逃避酋長為他包辦的婚姻,並逃避酋長為他準備的成為酋長的政治命運而不得不無奈地出走,開始獨闖黃金之城——約翰內斯堡。他希望自己成為一名富裕且有地位的律師,於是通過半工半讀,他獲得了南非大學文學學士學位。
1943年,曼德拉考入了南非第一流的威特沃斯蘭德大學法律係。不久,他在非洲人國民大會活躍分子西蘇魯的幫助下,開始在一家法律公司當學徒。可以說,結識西蘇魯是曼德拉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是西蘇曼使世界觀正在形成階段的曼德拉撥開眼前迷霧,開始直麵一個殘酷無情的事實:身為南非黑人,意味著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永遠離不開政治。處在黑人遭受著非人待遇的大環境下,種族隔離迫害的殘酷現實終於激起了曼德拉滿腔的革命熱情,自此他決心要改變這個世界。這意味著,他將放棄悠閑的鄉村生活,放棄他當律師的夢想,他將在一個世代由白人壟斷政治、軍事和教育的殖民統治下,受盡痛苦與磨難,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那時,進行一場革命的基本條件幾乎完全沒有:一無所有的百姓們表現得異常謙卑和順從;廣闊的地理條件阻礙了信息溝通。期望進行一場種族戰爭不僅是不切實際的,而且是令人厭惡的。
在這種情況下,曼德拉采取了非暴力抵抗的策略。1944年,他加入了非洲國民大會(非國大)青年團,開始投向消極抵抗運動中,他堅持反對迫使黑人永遠處於奴役地位的法令。1948年,曼德拉當選為非國大青年聯盟全國書記;1950年任非國大青年聯盟全國主席;1952年先後任非國大執委、德蘭士瓦省主席、全國副主席,同年年底,他成功地組織並領導了“蔑視不公正法令運動”,贏得了全體黑人的尊敬。為此,南非當局曾兩次發出不準他參加公眾集會的禁令。
在“叛國罪”預審期間,曼德拉與溫妮這位社會活動積極分子結婚。曼德拉十分感激溫妮在他身陷法庭和感情糾紛時給予他“甘露似的愛”。因為這已是曼德拉的第二次婚姻,他的前妻因不堪忍受顛沛流離的生活與曼德拉離了婚。
1960年3月21日,南非發生了震驚世界的“沙佩維爾慘案”。政府對手無寸鐵的黑人群眾進行了大屠殺,他們打算對所有的反叛者進行殘酷鎮壓,包括“非國大”在內的大部分黑人自由組織都被取締了合法地位。被禁止的“非國大”,在曼德拉的倡議下,經過內部討論,最後決定由曼德拉承擔起“民族之矛”的組織任務。它打響了南非黑人武裝反抗白人種族主義暴行的第一槍。
1964年,南非法庭以叛國罪,判處曼德拉終身監禁,這時的他隻有46歲。對於任何一位政治家來說,這個年齡無疑是黃金時期的開始,而曼德拉卻身陷囹圄,在素有“死亡島”之稱的羅本島開始了漫長而又艱辛的牢獄生活。
幾十年單調無望的日子,肉體上的鞭撻、生理上的痛苦,乃至心靈上的壓抑與摧殘,都沒有壓垮這位鋼鐵戰士。在獄中,他戰勝了自己內心的黑暗和怯弱,他堅信總有一天會成為一個自由人,重新在藍天下昂然踏步於青草地上。曼德拉對付監獄迫害的主要方式,就是把這座冷酷的監獄變成一所堅持政治鬥爭的“島上大學”。曼德拉帶領獄友們以不同的方式繼續抗爭著,把獄中鬥爭視為整個民族解放運動的縮影。為了維護人性的尊嚴,事無大小,包括穿長褲和開礦時戴墨鏡,以及學習的權利和夥食平等,他都努力爭取。當時光的長河悄悄地流進上世紀70年代時,南非當局驚詫地發現,曼德拉沒有在羅本島這個地獄中沉寂,相反地,這座地獄卻在曼德拉等政治犯的手中變得有生氣了,甚至許多白人看守都被軟化了。為此,獄方不得不頻繁更換看守。曼德拉和戰友們經曆獄中生活的洗禮,變得更加成熟、堅強、沉著了。
當曼德拉被封鎖在鐵柵高牆、昏燈如豆的羅本島時,獄外要求釋放曼德拉的呼聲已響徹全球,他被樹立為反種族主義鬥爭的國際英雄。從他被捕那天起,他的妻子溫妮就為他的獲釋不停地奔波。
即使在獄中,曼德拉也多次成為全球焦點,他的號召力和影響力遍及全世界。1981年,1萬餘名法國人聯名向南非駐法使館發出請願書,要求釋放曼德拉;1982年,全球53個國家的2000名市長為釋放曼德拉簽名請願;1983年,英國78名議員發表聯合聲明,50多個城市市長在倫敦盛裝遊行,要求英國首相向南非施加壓力,恢複曼德拉自由。如此人緣無人能及,難怪有人稱曼德拉為“全球總統”。
1990年2月,德克勒克總統宣布取消對“非國大”等組織的取締命令,宣布無罪釋放曼德拉。這位曾倡導開展武裝鬥爭,並擔任“民族之矛”首任總司令的“非國大”軍事家和戰略家,自由後首先向白人伸出橄欖枝,要求麵對麵的政治談判,使南非通過和平方式完成了一場最偉大的社會變革。
從傳奇中走到世人麵前的曼德拉,沒有令眾人失望。他繼續以超人的毅力為新南非的誕生不知疲倦地工作著。
1991年底的民主南非大會揭開了多黨製憲談判的帷幕,南非終於走上政治解決之途。1992年,南非政治民主進程進入了實質性談判階段。
1993年,多黨製憲談判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突破——《過渡憲法草案》被各派領導人簽署通過!南非開始向一個沒有種族隔離和歧視的新時代過渡。為此,曼德拉與德克勒克兩人共享了1993年度的諾貝爾和平獎。
1994年的全國大選中,曼德拉以絕對優勢戰勝了前總統,當選為南非曆史上首位黑人總統。這位堅定的黑人反種族主義者,與仇視了半個世紀之久的白人政敵攜手共理國政。
離開總統府後,人們並沒有因為曼德拉的卸任而降低對他的期望,而他本身閑不住的個性也使他無法停下忙碌的腳步。曼德拉基金會成立後,他將工作重點放在了改善農村兒童受教育條件和幫助解決艾滋病問題這兩個項目上。
曼德拉的努力已經碩果累累。在南非最貧困的東開普省,基金會和當地教育部門合作,改造和新建了15所“曼德拉學校”,學校有了新教室、新辦公室、新廁所,孩子們有了教材,空蕩蕩的圖書館有了書籍,而且,那些窮人的孩子第一次在學校裏看到了電腦,接觸了因特網。
學校落成之際,也是曼德拉最高興的時候。每當他不辭勞苦乘坐幾個小時的直升機到達這些新落成的偏遠學校時,通常已經有無數遠道而來的人等在學校外麵迎接他們的馬迪巴(人們對曼德拉的愛稱)。而今,這種模範學校已經超過100所,而曼德拉基金會的計劃是從2002年開始,在3年內使這類學校的數目達到300所,範圍擴大到整個南非。整個計劃所需資金都是曼德拉從國內外的各個大公司“化緣”而來。曼德拉不止一次地在開幕典禮上說:“我隻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退休老人,但你們對我的熱愛和朋友對我的支持使我能繼續為大家做點事。”
古人言,“宰相肚裏能撐船。”作為一位當代偉人,曼德拉博大寬廣的胸懷備受世人敬仰。2000年,南非全國警察總署發生了一件嚴重的種族歧視事件:在總部大樓的一間辦公室裏,當工作人員開啟電腦時,電腦屏幕上的曼德拉頭像竟逐漸變成了“大猩猩”,全國警察總監和公安部長聞之勃然大怒,南非人民也因之義憤填膺。消息傳到曼德拉的耳朵裏,他反而非常平靜,對這件事並不“過分在意”,他說,“我的尊嚴並不會因此而受到損害”,並表示警察總署出現了這類問題,看來需要整肅紀律了。幾天後,在參加南非地方選舉投票時,當投票站的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看著曼德拉身份證上的照片與其本人對照時,曼德拉慈祥地一笑:“你看我像大猩猩嗎?”逗得在場的人笑得合不攏嘴。還有一次,在南非東部農村地區一所新建學校的竣工典禮上,曼德拉無不幽默地對孩子們說:“看到你們有這樣的好學校,連大猩猩都十分高興。”話音剛落,數百名孩子笑得前仰後合,曼德拉也會心地笑了。巧用別人對自己的惡作劇,反用幽默活躍氣氛,在這裏,幽默成為曼德拉博大胸懷的自然寫照,書寫著一個坦蕩而豁達的胸襟,體現著一種包容萬事萬物的海量。
反種族歧視鬥士路德·金
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1929—1968),1963年晉見了肯尼迪總統,要求通過新的民權法,給黑人以平等的權利。1963年8月28日在林肯紀念堂前發表《我有一個夢想》的演說。1964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1929年1月15日,馬丁?路德·金出生在美國亞特蘭大市奧本街501號一幢維多利亞式的小樓裏。他的父親是牧師,母親是教師。他從母親那裏學會了怎樣去愛、同情和理解他人;從父親那裏學到了果敢、堅強、率直和坦誠。但他在黑人區生活,也感受到人格的尊嚴和作為黑人的痛苦。15歲時,聰穎好學的金以優異成績進入摩爾豪斯學院攻讀社會學,後獲得文學學士學位。
盡管美國戰後經濟發展很快,強大的政治、軍事力量使它登上了“自由世界”盟主的交椅,可國內黑人卻在經濟和政治上受到歧視與壓迫。麵對醜惡的現實,金立誌為爭取社會平等與正義作一名牧師。他先後就讀於克拉澤神學院和波士頓大學,於1955年獲神學博士學位後,到亞拉巴馬州蒙哥馬利市得克斯基督教浸禮會教堂做了一名牧師。
1955年12月,蒙哥馬利節警察當局以違反公共汽車座位隔離條令為由,逮捕了黑人婦女羅莎?帕克斯。金遂同幾位黑人積極分子組織起“蒙哥馬利市政改進協會”,號召全市近5萬名黑人對公共法與公司進行長達一年的抵製,迫使法院判決取消地方運輸工具上的座位隔離。這是美國南部黑人第一次以自己的力量取得鬥爭勝利,從而揭開了持續十餘年的民權運動的序幕,也使金博士鍛煉成民權運動的領袖。
金認為,人人生而平等,不論男人女人、黑人白人、老人小孩和智者愚者,也不管人的愛好、資曆和財產是否相同,都是人,是能夠思維的人類大家庭中的一員,都應該受到尊重。
金主張公正無私的愛、普遍的愛,愛一切人,甚至要愛敵人。“敵人不愛你,因為敵人不懂得什麼是愛;我們愛敵人,是對一切人的救贖性的善良態度。”
信仰人的尊嚴和價值、基督教的普遍仁愛、甘地的不合作精神,構成了金的思想基礎和行動準則。
1957年,金被推舉為“南部基督教領袖聯合會”主席。為了正義與和平,他四處奔走呼號。
1963年,為了使世界人民關注美國種族隔離問題,金會同其他民權運動領袖組織發起了曆史性的“向首都華盛頓進軍”的運動,要求職業和自由。就是在這次鬥爭中,金發表了他著名的演講《我有一個夢想》。這一鬥爭終於使國會通過了1964年《民權法案》,授權聯邦政府取消公共膳宿方麵的種族隔離,宣布在公營設備方麵和就業方麵的種族歧視為非法。金由此獲得了1964年諾貝爾和平獎。
在隨後的一年中,《投票權法》頒布,保證非洲裔美國人名副其實享有選舉權。1968年,國會通過了《公平住房法》,以消除在出售和出租住房時的歧視行為。這項具有裏程碑意義的立法與平權法案等新政策相輔相成,這些新政策的目的在於鏟除歧視的遺患,促進非洲裔美國人的權益。
這些20世紀60年代通過的立法被視為民權運動的光輝成就。《民權法案》禁止公然進行隔離和歧視,取締了曆時幾個世紀之久的侮辱性行為。《投票權法》使數百萬非洲裔美國人獲得政治權利,此後擔任公職的黑人人數激增。通過的法律即刻生效。更重大的進步則是人們態度的轉變,《新聞周刊》在1963年進行的民意調查顯示,有74%的白人認為種族融合“進展太快了”。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正在金竭盡全力、孜孜不倦地為實現偉大的夢想而努力奮鬥、奔走呼籲的時候,1968年4月4日下午,一顆罪惡的子彈頃刻間殘酷地擊碎了他和黑人兄弟姐妹們的所有美妙的、偉大的夢想——金被謀殺了。這個事件引起全世界的指責,美國國內也群情激昂。為了平息民憤,約翰遜總統下令將金牧師受害的那天定為全國悼念日,並將凶手判處99年監禁。
馬丁?路德·金雖死,但他號召反種族主義的非暴力鬥爭卻取得了徹底的勝利。
1983年,美國總統裏根簽署一項法令,並於1984年底獲國會批準。法令規定,從1986年起,每年1月的第三個星期一為馬丁?路德·金紀念日。在此之前,以個人誕辰作為全國紀念日的美國公民,隻有“美國國父”華盛頓總統一人。1986年1月15日,美國各地群眾降重舉行了馬丁?路德·金紀念活動周;1月20日,聯合國秘書長德奎利亞爾宣布,從1987年起,馬丁?路德·金誕辰也將成為聯合國紀念日之一。
據《紐約時報》在2000年進行的一次民意調查,93%的白人表示願意投票給符合條件的黑人總統候選人,認可種族通婚的人占60%以上,80%的人表示不在乎他們的鄰居是白人還是黑人。但這次民意調查也顯示,40%的非洲裔美國人懷疑白人的誠意,他們認為歧視問題仍然存在。不過也有80%的非洲裔美國人認為,他們現在比他們父母那個時代有更多的機會。可以肯定的是,許多非洲裔美國人都取得了重大成就,黑人中產階級也已大大擴展。2008年,奧巴馬擊敗共和黨候選人約翰?麥凱恩,正式當選為美國第44任總統,從而成為了美國曆史上首個非洲裔總統。這在50多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如果馬丁?路德·金博士今天仍然在世,他很可能會為1963年大遊行爭取達到的大部份目標得到實現而高興。他在華盛頓大遊行期間所述說的“夢想”如今已成了政治主流的一部分,他的生日已成為全國性的節日,美國人民在這一天紀念他的思想,緬懷他的事跡。近來,兩大政黨的政治領導人一致支持在美國首都為他建造一座紀念堂,與美國曆史上的三位偉人——林肯、傑弗遜和羅斯福並列。馬丁?路德·金的夢想已作為不可辯駁的真理被絕大多數美國人所接受,這也許是可以成為衡量一個國家可以有多大空間成長與變化的尺度。
其實,馬丁?路德·金的影響不僅限於美國人。在他39年短暫的一生中,他為普天下的種族公正而奮鬥。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周遊世界宣揚他提出的“友愛社區”的設想,號召根除種族主義這個世界性的邪惡。他強調:“我們這個時代肩負著各種道德使命,我們麵臨的挑戰之一,即是以不可動搖的決心,努力在全世界掃除種族主義的最後殘餘。這種現象不僅僅存在後美國,其惡劣影響已超越國界的樊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