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亦舒 隻關愛情,無關風月(1 / 3)

《她比煙花寂寞》reference_book_ids\":[7202079129896750137]}],\"74\":[{\"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74,\"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85,\"start_container_index\":74,\"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78},\"quote_content\":\"《我的前半生》reference_book_ids\":[689532880179901543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她,美麗,豪爽,且潑辣。

用就一支搖曳生姿的筆,將世間愛情寫至犀利處。她才華瑰奇,凡小說皆營造縹緲中盡顯敏銳的氣質。隻見愛情,不見風月。由此,她筆下的那些人物,豐盈中還有著這樣或那樣的殘缺。如同可以窺見到她曾經走過的人生。是荒涼的,亦是讓人惘然的。

有人說:師太她,就宛如一把凜冽的刀,鈍重、狠毒,毫無回旋的餘地。誠然,我亦認同摯愛著的她是一個如兵器般凜冽的女子。

她,若兵器般凜冽

我是很難喜歡一個人、一個東西、一件事情的。因為,一旦心生了歡喜,就會難以停止。我不知這是長情,還是寡情。

亦舒,是個異數。在我這或許長情,亦或許寡情的內心裏,是喜歡至年深日久的人。如若追溯,應是多年前的少女時代了,在那個小懷春心的時光裏,每日裏都沉浸在她構架的言情裏,廢寢忘食。我想,這是一種癡,一種近乎於瘋癲的癡愛。

如同被蠱惑。從初中到高中,再從高中到大學,經年的時光裏,都是在她的那些凜然得不見溫情的言情世界裏沉醉著的。她和她的文字,是揮之不去,亦抹之不去,漸漸地成了永恒的心頭好。現在回頭看來,甚覺她亦舒著實是一個“妖精般的人”,所撰寫的均是蠱惑人心的花朵。你沉浸其間,不得回頭,忘了歸返,直至那花開至荼蘼。敗了,無了花事,你才得以回返人間——你自己的世界裏。

某一日,看到這樣的文字:“亦舒是個如兵器般凜冽的女人,像把刀,鈍重、狠毒,毫無回旋的餘地。一刀一刀地剜下去,最後露出來的經常是不曾設想過的惡!”

忽然就頓悟了。這個文筆犀利、我摯愛著的女子,從來都是用凜冽的利器戳入人心的。亦如若一枝搖曳生姿的罌粟,用那些或荒涼、或宿命、或滄桑、或洞明的故事蠱惑著世人。

誠然,包括一個我。你看,她的小說,所營造的永遠是荒涼而讓人惘然不已、不見任何歡好的結局的。她筆下的人物,個個豐盈,卻個個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缺陷,如同香甜的瓜果堆裏掩蓋著的爛掉的那些個,是讓你受到了魅惑,卻無法品嚐到甘美的。

隻是,誰人又能知曉,這樣抒寫塑造的,便是那生活裏最真實的一麵。你看了,往往會驚到,像個怕被咬傷的動物,遠離著世間那些齷齪的男或女。

如此看來,她的犀利、她的凜冽,未必不好。而於我看來,亦真是好。因為看多了她的文字,便也變得洞悉內斂得緊,那些魚啊蝦啊似的男子,在我的情感之路上竟不曾出現過。由是,對她的喜歡隨著光陰的漸長而生成了癡愛。

她自己卻因這世事洞明的敏感之心,滿溢了失望。有人說:“太剔透、太敏感,便也就沒有多少快樂了。”她自己,亦借由《忽爾今夏》裏的阮丹青如是淒惻地說道:“頭腦這麼的清醒,也就沒有多少快樂了。”言之阮丹青,實則表的是她自己的心聲。

讀到這樣的句子時,我已至韶華年紀,有著一個不錯的戀人,整日裏喜悅歡顏著。不過,因她已似骨血一般地吸附在我的靈魂裏,所以,在看到這句子時心還是著實地被蜇疼了。依稀間,我看到了那個濃眉、大眼、嘟嘴唇、臉頰上有著一個明顯痦子的女子,在光線稀薄裏恍惚地落下了清淚。周圍無人影。

我亦知,她這樣帶著調侃意味的語調兒,背後實際深蘊著的是她千瘡百孔的人生經曆。不知為何,腦海裏卻莫名地久久回旋著她寫下的那些美麗名字:《相見歡》《慰寂寥》《刹那芳華》……不由得,亦想起她的感情生活來。百度中,有文字記載的她的感情有三段。前兩段感情可謂千瘡百孔,隻是到了後來,她柔和了,才得以獲得最後一段完滿的感情。

有時會想,像她這樣不會給人留餘地的女子,應會讓任何男子都心生怯意的吧!什麼都了悟在心,對著你不說話,卻甚覺她早已看穿了你。任何男子都會消受不起,即便她八麵玲瓏、俏麗可愛、才華滿滿。

不過,於我,她卻是至為特別、至為美好的女子,是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將她辨認出的,仿佛有著某種前世因緣一般。

由是,在我的年華裏,我是如此摯愛著她這個如兵器般泛著寒光的美好女子,亦是這般沉溺在她那些讀來酣暢淋漓卻又心生疼痛的文字裏。

且荒涼地歡喜著!

二生命裏,原就有淩亂的底色

多年來,我讀書素有做眉批的喜好。三言兩語下的隨心所欲,雖沒有章法,卻將我那一腔的心思蘊滿紙間。記得看過這樣的句子,說這樣做眉批之喜好,如同那人世間最偉大的行為——暗戀。

心下便有些了然,原來這世間喜做此事的非我一人,就如同這世間有著千千萬萬亦舒迷一般,皆喜好她亦舒一人。

亦舒的書上眉批最是密密麻麻,當時年少,抒發著我各種心態情意。隻是,今再翻看時倍覺這眉批如同幻影。

我想,這樣鍾情於她文字的情愫,亦不會有多少人能深懂了吧。

一如在這個女子清冷文字下的她那曾零落成泥的人生一般,並不見得凡亦舒迷都深懂。她們一個個皆迷戀的是她文字下的冷然,而並非如迷戀她文字般迷戀她這個人,以及她的人生吧。

也許這樣的論調有些武斷,但是,在我內心深處,我隻覺得認同迷戀一個人亦是需要講求緣分的,而不是讀一段文字那般輕易,隻需一段好時光,幾句怦然心動的句子,就一生窩在這段光陰裏了。

我亦承認,我是個極端愛屋及烏的人。喜歡亦舒,先是喜歡了她這個人,才喜極她這個人的文字的。記得那是個和煦暖陽的午後,在一家舊書店裏翻看幾本書籍時,驀然間就看到了她這個人,一身素雅的旗袍,樣子乖張,氣質凜然。就那麼一瞬間,她便撞入我的心靈深處。

由是,我在一秒的時間裏愛上了她,比愛上一個男人的時間還短。

那日,看到名記黃佟佟寫“亦舒的死忠粉絲,是各式向往幹淨利落、恩怨兩清的獨立女文青們”時,由衷地欣慰了。這個亦是亦舒迷的女子,最是能將亦舒迷們看得通透。

她亦寫道:“但凡喜歡亦舒的人,是連她的不好都喜歡的。”

誠然,能將文字寫至荒涼的亦舒,其人生斷不見得圓滿美好。記得某年,她鼎鼎大名的侄子倪震如是說她:“亦舒,出身貧寒,少年叛逆,早婚生子,對兒子很冷漠。後又老蚌生珠,人工授精生下小女兒,還為了小女兒移民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