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洋過海來看你》reference_book_ids\":[7165725638362401799]}],\"19\":[{\"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3,\"start_container_index\":1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quote_content\":\"《蘇幕遮》reference_book_ids\":[6919742425858575368]}]},\"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她於這盛世,寂寞媚行。
用就一支冷豔之筆,不動聲色地,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冰涼到骨子裏的故事。文字卻如同罌粟。
魅惑人心。一如無邊黑夜裏綻放的一縷幽光——驚豔、淒清、慘烈、陰冷、狠毒以及震撼,卻又美得令人目眩,美得令人深迷,美得心驚膽戰。讓人欲罷不能,如同自虐般地吸食著她的文字鴉片。她的名字,叫黃碧雲。
起得真好。碧雲天,黃葉地。仙質,淒清。看似雲淡風輕,實則蕭瑟空涼至極!
一
盛世,酷夏一般的女子
轉眼,就是逼人的酷夏。這個夏天,多雨。時常麵對的是陰晴不定的天空。我的心情,跟著這天氣變得暴烈,無處安放。
開始在無法入眠的晚上,閱讀那個多年都不敢觸碰的女子的文字:“如果有一天我們湮沒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努力要活得豐盛。”
“但你不會忘記我。你不需要忘記我。我對於你來說是那麼輕,你可以將我當作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樣不時吃一下,調調生活的味兒。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念我,想念我對你的執戀,想:‘我遇到過一個熱烈的女子。’”
“我卻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記,去與想念與希望鬥爭;事情從來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場必輸的賭局,賠上一生的情動。”
……這樣的文字,時常是在我心底湧動的。我看,或者不看,它都在心底隱藏。無可救藥,無方可治。字字句句,已經如同魅惑的罌粟,蠱惑了我心。
不止一人說,她的文字有一種驚豔之美。這樣的說辭,我亦認同。
誠然,在閱讀她的文字的時候,那些小小文字便如同無邊黑夜裏綻放的一縷幽光,驚豔、淒清、慘烈、陰冷、狠毒以及震撼;我更對她如此不動聲色地講完一個個冰涼到骨子裏的故事而驚詫。好些時候,我是無法理解她為何如此地善於描寫人性的陰暗麵,也許,跟她是社會學係犯罪學碩士有關吧!
我也隻能這般揣測了。對於她這個如盛世、酷夏一般的女子。有一點,我想所有愛她文字的人都會生出這樣的感慨:你雖然會被那些文字、故事所震撼、驚詫,但是,緊縮著的內心又會被某些字句柔軟地觸動,使之越閱讀越沉迷。無法自拔,欲罷不能,如同自虐般地吸食著她給予的文字鴉片。往往,從她文字裏會滲出痛,那種清醒而直接的痛,卻發覺自己並不想躲避。說得變態些,還很享受。
這種感覺,我一直認為是酷夏的感覺。處於其間,熱得難以忍受,卻可以在大汗淋漓之後,得到一種超脫。
她的文字,就是有這般的力量!而她這個人,我也在我的定位裏將她形容為“酷夏一般的女子”!實質上,鮮少曝光、低調至極的她就是如此的人。
她的筆下,無一人善終,且字如刀錐,刀刀入骨,流著慘烈的血。而且,她還有一個如此有質感的名字——黃碧雲。起得真好呀!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範仲淹低回婉轉的《蘇幕遮》,用來給她做注腳,真真是再適宜不過。
仙質,淒清。看似雲淡風輕,實則蕭瑟空涼。這個將文字在筆下紙端幻化成蝶的女子,亦是不少有特質的作家喜歡的。比如,寫過多部暢銷書的安妮寶貝;比如,筆名取自她小說《其後》女主角的大陸作家葉細細。看過葉細細寫的關於黃碧雲的文字:平素,我是一個孤獨的女子,不太與人溝通,但我想寫一封信給她,告訴她,在遙遠的西安,一個住在古城牆邊的女子,一整天,可以什麼也不做地,閱讀她的文字。
很快寄了信去,當時是想要她的一本新書。大約半個月後,我收到了她自倫敦寄來的信。隻說:感冒,在喝檸檬茶。茶先甜後苦,覺得做人的無聊。無聊到關電腦打遊戲機,浪費時間。但可以麻醉神經,做頂無聊的事情的時候,就不覺無聊。寫小說,不能睡,寫完之後,過眼雲煙,與己無關。
看了這樣的文字,我在豔羨葉細細的同時,也想寫信給她。告訴她,在流年歲月裏,我是如何在她的文字裏不能自拔。告訴她,我在自己的意念裏將她形容為“酷夏一般的女子”。這樣寫,就是要讓她知道,應從未有人如此形容過她,而我是多麼了解她。
但是,後來這些念頭全然被我的情緒吞噬,胎死腹中。我知道,即便我寫了,也未必有葉細細這般好運,能得到她的親筆回信。因為,她越來越低調,越來越不願意理任何凡俗之事。即使得到了又怎樣?無非像細細那般寫道。她所述說,都是我們能望到的。因為,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生活,一如她筆端描述的那般,我懷疑整個世界原來與我無關,及生命如騙局。
斷然不會在她的生之歲月裏,看到明媚的陽光。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喜歡她,就如同安妮那般,隻坦率地踏實地沉溺在她的文字裏吧,並且在升華時,將自己的文字渲染上她的文風。
能如此,最好!
二喑啞媚行者
她於這盛世,煙視媚行。一路靜默,一路無念,不可說道,不可牽掛。這盛世,太過繁蕪,無可為念。走幾多路,看幾許景,記錄有時,忘卻有時。
——題記
這是黃碧雲的某個忠實粉絲寫過的句子,亦是我大愛著的句子。甚覺寫得再到位不過。
這樣文字,是最配她這世間孤高的女子的。她成名,年歲不輕。書亦賣得少,轉來轉去就那兩千冊。她卻仍舊堅持低調,很少做宣傳,隻做自己的事情。早年修習的是香港中文大學新聞係,做過記者,如許多新聞工作者一樣,也擔當過拚命三郎的角色,跑去越南金邊一帶,去記錄下戰爭的一麵。後來,去了巴黎第一大學研修法語,又因跟寫作有關,而選修了法律和犯罪學,並擁有了犯罪學碩士學位。再後來,竟還做了編劇,卻編不好別人的故事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