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代皇帝——宣統皇帝愛新覺羅·溥儀(3 / 3)

末代皇後郭布羅·婉容,與世隔絕及離群索居的宮廷內景,社會動蕩帶給她的心靈衝擊,生活變故帶給她的巨大的震動,以及後來一係列不盡人意、失去人身自由的流亡生活給她造成的巨大精神創傷,使她的一生極富變化和戲劇性,同時也使她的人性開始了異化,她陷入了深層的內心痛苦和重圍中無法自拔,直至離世。婉容的一生是悲劇的一生,而這個悲劇又是無法避免的,是萬惡的封建王朝和日本侵略者將她推向了曆史的深淵,她是曆史的犧牲品。

愛新覺羅·溥儀的第二位妻子是“淑妃”額爾德特·文繡,額爾德特·文繡(公元1909—公元1953)又名蕙心,自號愛蓮,幼時、與愛新覺羅·溥儀離婚後自名“傅玉芳”。滿族鑲黃旗人。祖父錫珍曆官至吏部尚書,權傾朝野。至父輩,家道中衰。1909年文繡生於北平方家胡同錫珍府邸。父親去世後,母親蔣氏攜三女居花市,過平民生活。8歲時,文秀就讀於花市私立敦本小學,聰穎好學,頗諳事理。1922年,文繡以照片入選皇妃,早婉容一日迎娶入宮,以便大婚時跪迎皇後。初期,與愛新覺羅·溥儀感情尚好。1924年,被逐出宮之際,文繡袖藏利剪,自盡殉清,未果。文繡反對愛新覺羅·溥儀投靠日本人、以圖複辟大業,加之後、妃爭寵,與愛新覺羅·溥儀感情疏離、齟齬不斷。1931年8月,文繡伺機脫出天津靜園,登報公開表示與愛新覺羅·溥儀離婚,“妃革命”一時間成為天字號新聞;10月,文繡正式宣告與愛新覺羅·溥儀離婚。1932年,文繡任教於北平私立四存中小學,後因不堪忍受騷擾辭職,過隱居生活。“七七事變”後,文繡堅辭拒絕日偽的威逼利誘,大節不虧。抗戰勝利後,文繡生活艱辛,以糊紙盒、上街叫賣為生;後於華北日報社做校對工作。1947年夏,文繡與國民黨少校軍官劉振東結婚。一年後,因時局動蕩,劉振東退役,靠租平板車生活。解放後,因有立功表現,劉振東被解除管製,成為一名環衛工人。1953年, 文繡因病去世,年僅44歲。

愛新覺羅·溥儀的第三位妻子“祥貴人”他他拉氏,後改姓譚,名玉齡,與愛新覺羅·溥儀在長春結婚。譚玉齡於1942年去世。

看過有關書籍、影視的朋友都應該對她有印象吧?對了,就是那個年紀很輕、很有朝氣的女學生,後來早早被吉岡安直中將害死的那個。

譚玉齡嫁給愛新覺羅·溥儀那年隻有17歲,正在北京的中學堂念書。譚玉齡是在婉容精神失常以後愛新覺羅·溥儀娶的妻子。按祖製規定,清朝皇帝的妻妾分為皇後、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常在、答應等八級。譚玉齡被“冊封”為“祥貴人”,是皇帝的第六等妻子。

愛新覺羅·溥儀很喜歡攝影,有人曾根據宮中散落的照片進行統計。據說數千張照片中,皇後婉容露臉的隻有8張,而譚玉齡的卻有33張之多,可見愛新覺羅·溥儀愛情之所在。愛新覺羅·溥儀確實很喜歡譚玉齡,直到這位皇帝成為公民後,還將譚玉齡的照片貼身攜帶。譚玉齡1.6米左右的個頭,體態苗條,在那五官端正的凸形臉上,隻見長長睫毛下,有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頭發是用火剪子燙出的大卷,雙耳都戴著玉墜,穿一身蘋果綠顏色的絲絨旗袍,這一些更顯出她裸露在外的麵部以及手臂皮膚的白嫩與細膩。從楊景竹的回憶錄中還可以看出,譚玉齡是一個心地善良、性格溫柔的女子,不擺皇妃架子,禮貌待客,對下人十分和氣。愛新覺羅·溥儀有時受了日本主人的氣後,回到寢宮心情煩悶而又暴躁,往往無緣無故地對譚玉齡大發脾氣,有一次甚至把“祥貴人”身上穿的旗袍撕得粉碎。對此,譚玉齡不僅能夠忍耐,而且還寬慰丈夫,使他心平氣和下來。

愛新覺羅·溥儀沒有想到,過了7年如漆似膠的日子後,24歲的譚玉齡卻一命嗚呼。關於譚玉齡的死,至今還是個謎。

當時,譚玉齡(初封“祥貴人”,死後封“明賢貴妃”),身患膀胱炎,吉岡進入內廷“輯熙樓”的譚玉齡的寢室內診治。不料,譚玉齡經注射藥物後不到天明即行死去。人們都說譚玉齡之死是吉岡所下的毒手。

愛新覺羅·溥儀的第四位妻子“福貴人”李玉琴,1943年與愛新覺羅·溥儀在長春結婚,1957年離異。李玉琴於2001年病逝。

1943年2月,正在新京(長春)南嶺女子國民優級學校上學的15歲漢族姑娘李玉琴,被末代皇帝、時任偽滿洲國皇帝的愛新覺羅·溥儀“朱筆”一圈,便成了他的老婆。

當時,愛新覺羅·溥儀最怕日本人讓他娶日本老婆,因而,自己決定要從滿洲人中選。派人四下去找,好看的便拍照片。1928年生於長春市鄉下的李玉琴說:我並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愛新覺羅·溥儀卻在幾百張照片中,竟點到我頭上了。

後來,李玉琴進了偽滿洲國皇宮。再後來,李玉琴被愛新覺羅·溥儀冊封為福貴人,成了愛新覺羅·溥儀的第四位“老婆”。這個平民出身的漢族姑娘,是惟一個無貴族血統、卻又糊裏糊塗地成了“皇娘“的人。

愛新覺羅·溥儀的第五位妻子李淑賢,1924年生,於1962年“五一”同愛新覺羅·溥儀結婚,屬平民婚姻。李淑賢於1997年病死。

介紹完了愛新覺羅·溥儀的5位妻子後,回頭再說說婉容後期遭遇。

1932年3月,婉容經旅順輾轉抵達長春,成為偽滿洲國“執政夫人”,言行均受到日本人嚴密監視和限製;期間曾秘密與國民黨代表顧維鈞聯絡,擬逃離長春未果。

幾十年後出版的《顧維鈞回憶錄》一書記述了這個真實的故事:“我們在大連停留了一夜,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我的一個隨從人員過去在北京當過警察,是我的四個衛士之一。由於一九二五年的炸彈事件,他留了下來給我保鏢。他是北京人,在北京認識很多人。當我在大連一家旅館裏吃午飯時,他進來說,一個從長春來的滿洲國內務府的代表要見我,有機密消息相告。我起初猶豫,因為他說的名字我不熟悉。但是我的隨從說,他在北京認識這個人,可以見見他。他告訴我,此人化妝為古董商,以免日本人注意(也許他當過古董商)。 我出去走到門廊裏,我們停在轉角處。此人告訴我,他是皇後(長春宣統皇帝的妻子)派來的。他說因為知道我去滿洲,她要我幫助她從長春逃走。他說她覺得生活很悲慘,因為她在宮中受到日本侍女的包圍(那裏沒有中國侍女),她在那裏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和告密。她知道皇帝不能逃走,如果她能逃走,她就可能幫他逃走。我為這故事所感動,但是我告訴他,我的處境不能替她做什麼事。因為我在滿洲是中國顧問的身份,沒有任何有效方法來幫助她。雖然如此,我得到一個明確的概念,知道日本人都幹了些什麼,這個故事可以證實日本的意圖。”

1934年6月,婉容成為偽滿洲國“康德帝後”,後因“穢聞”被打入“冷宮”,身體和精神處於崩潰邊緣,嗜毒成癮。

婉容轉移到吉林市不久,國民黨軍隊就占領了長春,並向吉林市逼近。在這種形勢下,於1946年5月23日夜,她又被抬著送上火車,一直轉移到延吉市,被安置在延吉監獄(舊址在現延吉藝術劇場)。當6月10日再次決定她同愛新覺羅·浩、溥儉等六人一起轉往牡丹江,再送佳木斯時,因為她已病入膏肓,難以承受旅途顛簸,而未能成行。隻好將愛新覺羅·浩等五人送往佳木斯,並很快允許他們自由行動各奔他鄉了。

引文中談及的個別細節或許不夠準確,但婉容這個表現了民族感的行動卻是肯定存在的。特赦後的愛新覺羅·溥儀曾經說過,婉容做這件事時瞞了他,但過後還是告訴他了。潤麒也說過,顧維鈞限於當時的條件,拒絕對他姐姐提供幫助,對婉容來說這是“致命的打擊”。李玉琴則從另外的渠道得悉這件事的內情:1984年夏天,我國新聞界老前輩顧執中先生及夫人,在長春南湖賓館會見她時也曾談及此事,顧老說:“婉容確實派人私訪了調查團中的國民黨代表顧維鈞,要求幫助她逃離日本人的統治圈。”

婉容沒有因此氣餒,還想逃出這人間地獄。從策略出發,她希望把日本當作過渡之橋,並在一年以後找到了機會。那是1933年8、9月間,偽滿立法院趙欣伯的妻子赴日,婉容便托她幫忙東渡,結果又沒能成功。

作為女人,婉容承擔得太多了:醜惡的現實、病態的心理,再加上一個不健康的丈夫!

婉容是與愛新覺羅·溥儀共同生活時間最長的女性,因此也是痛苦最深的女人。跟婉容同時入宮的文繡早已看穿了這活的地獄,並在愛新覺羅·溥儀離開天津之前就和他們分道揚鑣。

在愛新覺羅·溥儀、婉容與文繡三人之間,如果說還有某種共同的東西,那就是政治上對清朝帝國的追求。然而對這個問題,婉容與文繡在認識上也有很大差距,當婉容還在洋人身上寄托著希望的時候,文繡卻已看出:投靠洋人,特別是投靠日本人無異於叛國。於是,她倆分道揚鑣,各自選擇了應走的路。

至於談到愛新覺羅·溥儀、婉容和文繡的夫妻生活,應該說從來就沒有一個共同的基礎,麵對一個不合格的丈夫,正如愛新覺羅·溥儀後來分析婉容的思想時所指出的,婉容畢竟與文繡不同,文繡的思想裏,有一個比封建的身份和禮教更被看重的東西,這就是要求自由、要求有一個普通人的家庭生活的思想。而婉容的思想裏更看重“皇後”的身份,她寧願作個掛名的妻子,也不願意輕易丟掉“皇後”的身份。其實,即使婉容真想離婚,在她的親友、她的師傅中間,當年也很難找到敢於站出來公開支持她的人。

然而,婉容又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婉容是處在這樣一種非常奇特的心理狀態之下;一方麵是正當的願望和需求;一方麵又丟不開皇後的尊號,不敢理直氣壯地建立合理的生活。

1945年8月6日,美國在日本廣島丟下一顆原子彈?8月8日,蘇聯對日宣戰,蘇聯紅軍入東北?同年8月9日,日本人通知愛新覺羅·溥儀準備遷都通化?8月11日,愛新覺羅·溥儀?婉容等人,在長春車站登上駛往通化的火車;8月13日,一行人逃到了通化大栗子礦業所;8月15日,日本投降?

1945年8月16日,愛新覺羅·溥儀宣讀了《退位詔書》?一個維持了13年零5個月的偽滿洲國終於土崩瓦解了,象枯木一般倒下了?婉容的皇後也當到了盡頭?同日下午,吉岡讓愛新覺羅·溥儀挑選少數人去通化機場,準備經沈陽飛日本。愛新覺羅·溥儀帶走了溥傑、潤麟等人。臨行時,愛新覺羅·溥儀換上便裝,對哭泣著的婉容皇後和李貴人說:“大家齊心協力,爭取去日本再見罷。”說完,揮淚上車。

1945年8月18日,愛新覺羅·溥儀一行的飛機剛降落在沈陽機場,就作了持衝鋒槍的蘇聯紅軍的俘虜。接著被押往蘇聯,先後收容在赤塔,伯力等地,開始了他的新生活。

愛新覺羅·溥儀一行走後,大栗子的偽大臣們紛紛逃散了,衛兵也逃散了。大栗子溝的男人已寥寥無幾。在大栗子住到11月末,婉容一行人租車回到臨江縣城,租一旅店住下。

1946年春節前夕,解放軍派了一輛汽車收容他們。於是由嚴桐江帶領,婉容、李玉琴、嵯峨浩等一行上了汽車。婉容連件棉衣也沒有,凍個半死。汽車到通化後,婉容一行暫住市公安局宿舍中。1946年4月,解放軍準備進駐長春,收容婉容等同行。

1946年4月14日,長春解放。婉容一行住進解放軍招待所,原“厚德福”飯店。這時,李玉琴,嚴桐江、徐恩允等僅剩的幾個人都允許回家了。唯獨婉容有家難回,她在長春的胞兄潤良閉戶關門,不肯收留病弱的胞妹。溥傑之妻嵯峨浩是日本人,也無處去。

不久,因國民黨要奪長春,解放軍將婉容幾人從長春運到吉林市,關進公安局拘留所。

沒過多少日子,國民黨飛機轟炸吉林。解放軍將婉容、嵯峨浩等押上火車,經敦化,於1946年5月末到了延吉,關進了民主政府主管的延吉法院監獄。1945年末,延吉就回到人民手中,雖然很亂,但民主政府基本能控製局麵。民主政府和解放軍將婉容關進監獄,既不是因為她是皇後,也不因為她是政治犯,而是她無家可歸,放不掉,不得不在極度困難的戰爭條件下帶她到處轉移。

延吉監獄很大,一棟房子約有40個監獄。哪一間都滿員。解放軍將她們送進女監,混凝土造的倉庫。婉容的住處是一張二層床,她被放在下床。她有時從床上滾落到水泥地上,一動不動,門口的飯也不吃,大小便失禁,在多年的壓抑和鴉片的麻醉中已精神錯亂,神誌不清,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1946年6月初,傳說國民黨要向延吉打來,解放軍決定經圖門向牡丹江轉移一批犯人。解放軍為婉容準備了馬車,到小倉庫一看,她已病入膏肓,不省人事,難以承受旅途顛簸,在路上容易折磨死,所以,臨時改變了主意,將她留下由獄方照料。嵯峨浩等5人忍痛與婉容分離,愛新覺羅的家族中隻剩下婉容留在延吉。

1946年6月20日上午5時許,郭布羅·婉容淒涼地在延吉市與世長辭,時年40歲。死亡地點:延吉市監獄小倉庫(今藝術劇場一帶);死亡原因:精神分裂症引起諸病枯竭而死;死亡環境:身旁無一親人,孤單而去。

早飯後,獄方巡監見婉容已僵死,就為她照遺體像,登記,然後由張排長等6人用一門板抬走,擇一平坦處挖坑埋葬。屍體瘦而輕。埋後有小墳頭。日久而被風吹平了。埋葬的時間為中午時分。無棺材,無花圈,無親屬相伴,更無追悼會,亦未立碑。其墳位置在藝術劇場以南、帽兒山山坡以北的山坡下。\\\"

關於婉容的死地,在愛新覺羅家族中和社會上有許多傳聞

一、愛新覺羅·溥儀的說法:

愛新覺羅·溥儀前後兩次談到婉容的死地:第一次是在撫順戰犯管理所寫《我的前半生》初稿時。他寫道:“‘八·一五’以後,她(按:指婉容)雖然也和東北人民一樣,得到真正的身心解放,無奈病勢已深,終於病死在哈爾濱,而了結了她那極其不幸的一生。”婉容一生沒到過哈爾濱,也不可能死在哈爾濱;第二次是在20世紀60年代初《我的前半生》正式出版時。該書修正了上麵那段話,改定如下:“‘八·一五’後她和我分手時,煙癮已經很大,又加病弱不堪,第二年就病死在吉林了。”如果說這“吉林”二字含著一個省的範圍,倒也不錯,卻沒有指出具體的位置。倘僅指吉林市,無疑是錯了。

二、嵯峨浩的說法:

在《流浪王妃》一書中,嵯峨浩說他們離開延吉後,部隊又把婉容“送到了位於中朝邊境的圖們市”,“婉容皇後就在那裏,一個人孤獨寂寞地死了”。部隊既是因為怕路上顛簸而留下婉容,不讓她隨軍轉往佳木斯,當然也不會送她去圖們。再說延吉、圖門相距僅兩小時路程,沒有轉移意義。

三、李玉琴的說法:

李玉琴在其回憶錄中詳述了她跟婉容分手的過程,然後就婉容的去處談了一段傳聞。她寫道:“部隊撤出長春時,這位可憐的中國末代皇後,隻好跟著部隊走了。那時蔣介石發動內戰,部隊正為解放全中國而南征北戰,帶著她極不方便,加上她當時又病重,生活不能自理,部隊到延吉時隻好把她留在那裏,以後聽說她死在敦化了。”

現已查明:上述三種說法都是缺乏根據的傳聞,而且都錯了。

據一位健在的目擊者說,婉容死在延吉。這位目擊者名叫郭長發,他在1985年11月間因病住院,並與黑龍江省林口縣一位幹部樸亨道成為病友。他們談到《末代皇後和皇妃》這本書,郭長發說書中所載關於婉容的死地有誤,於是談起自己作為目擊者的經曆。其時郭長發老人74歲,是解放軍首次進占長春時第一個衝入偽皇宮的戰士,他所在的部隊當時被稱作“鐵道部隊”,押送、看管偽滿被俘人員即是該部隊承擔的一項任務,據說日本人送給愛新覺羅·溥儀的那把戰刀就是郭長發從長春一直背到延吉的。

1986年3月20日,樸亨道同誌寫信給《末代皇後和皇後》一書作者,反映了郭長發老人關於婉容死地提供的新證據。信中寫道:“據他(按:指郭長發)說:婉容當時確實死於延吉江北大獄。因為她當時正像書中所說的‘病重’,加之當時生活條件、醫療條件極差,最後死於獄中。死後也是他們(郭等)用舊炕席卷著扔在北山上的。因為是皇後,不同凡人,他對當時的情節、年月日都記得非常清楚。”

嗣後,陳自新、於天震、於天雲三位同誌又對婉容的死亡地點和時間作了考察。他們“翻閱了一些或許是目前所能見到的原始資料,並走訪了一些當時接觸過這方麵情況的老同誌,包括參與為婉容遺體拍照的同誌”,從而獲得了確切可靠的證據。據此,他們對婉容撤出長春直到病亡(1946年5月3日至6月20日)的過程及其背景,作了如下綜述:

婉容由長春轉移到吉林市時,曾被臨時留置在吉林市公安局看守所,當時她身患重病,神誌有時不清、生活不能自理、全靠隨從人員服侍。為了維持婉容的生命,每天都需要供應她適量的鴉片。至於婉容所以被轉移到吉林市,這並不是因為她是皇後,更沒有把她當作一個政治犯。隻是因為她在長春的親屬,不肯將她領回去撫養,致使民主政府不得不在由於戰爭所造成的極度困難的條件下,帶著她轉移。

婉容轉移到吉林市不久,國民黨軍隊就占領了長春,並向吉林市逼近。在這種形勢下,於1946年5月23日夜,婉又被抬著送上火車,一直轉移到延吉市,被安置在延吉監獄(舊址在現延吉藝術劇場)。當6月10日再次決定婉容同愛新覺羅·浩、溥儉等六人一起轉往牡丹江,再送佳木斯時,因為婉容已病入膏肓,難以承受旅途顛簸,而未能成行。隻好將愛新覺羅·浩等五人送往佳木斯,並很快允許他們自由行動各奔他鄉了。

在愛新覺羅·浩走後的第10天即1946年6月20日,這個中國曆史上最後一位皇後終於與世長辭了。死後葬於延吉市南山。在一份保存下來的原始登記表上清楚地記載著婉容的準確死亡時間:“於6月20日午前5時亡去”。

陳自新等三人考察的結果與郭長發老人提供的證據大體相符,至此已能對婉容死地作出結論:她確實死於現已改建為延吉藝術劇場的延吉監獄,當時稱之為“江北大獄”。

至於葬地,郭長發說是“用舊炕席卷著扔在北山上”,而陳自新等三人說是“葬於延吉市南山”。在當時環境下隻能簡單處理後事,拍攝遺容和屍體存檔,然後找個合適的山溝掩埋,不留墳頭。關於“北山”和“南山”的說法不同,恐怕是因為郭長發按當年居處的方位講話所致。他們都說葬在山上了,正式稱謂應是“延吉市南山”。

三年以後,在伯力收容所過囚居生活的愛新覺羅·溥儀,從嵯峨浩(即愛新覺羅·語)給溥傑的家信中獲悉婉容的死訊,他似乎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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