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宇走在大街上,心情煩躁不安,剛剛又和那個前妻在電話裏大吵了一架,他最近感覺胸口隱隱作痛,尤其是情緒激動後,更是有些陣痛發生。
從褲兜裏拿出煙和打火機,隨手抽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在肺裏循環了一圈後,從鼻孔裏冒出來,留下一絲尼古丁在身體裏,情緒慢慢平息下來。
不知不覺中來到步行街的休閑區域,這裏有很多人坐在花台邊上,有擺龍門陣的,有竊竊私語的,有拿著手機拍照的,還有拿著手機用視頻聊天的………
吳天宇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深吸了一口煙,抬手一彈,剩下的煙頭劃過一道弧線,掉在垃圾桶裏,至於會不會燙壞垃圾桶裏的塑料袋,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不隨地丟煙頭就不錯了,沒看到旁邊的那個老哥,把煙頭丟在地上用鞋底搓搓,然後踢到別的地方去了嗎?
看著步行街的人來人往,不時的有穿著時尚的美女從他麵前經過,身上帶著香水味有的好聞,有的很衝鼻子,他在心裏按照香水的味道,評論一番這些美女的職業。
打望了半天後,他的心情平靜下來,拿出手機找到那本沒看完的電子書,接著上次看到的地方,看了起來。
看到高潮部分,拿出煙和打火機,點上煙美美的抽了一口,還沒有吐出那口煙,感覺胸口疼痛難忍,剛要拿手機撥打120,他就失去了直覺。
“誰見了一個大白草雞,跑到你家去了,給放出來,俺家裏草雞有記號,別叫我認出來老……………”
吳天宇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女人在大喊,好像是村裏金鐲嬸子的聲音,以前和吳天宇家住在一條街上,但金鐲嬸子不是死了嗎?吳天宇想到這裏突然睜開眼,發現四周黑乎乎的,窗戶外邊有亮光,仔細看了一下,原來是月光。
“誰見了一個大白草雞……………”金鐲嬸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看來她是從街頭吆喝到街尾了。
我……我這是重生了?
吳天宇急忙從炕上坐起來,借著月光,看到自己的身體,果然是年輕時健壯的體魄。
現在是哪一年呢?吳天宇坐在炕上仔細回憶起來。
半小時後,感覺身體有些涼意,急忙拉過被子披在身上,現在已經是初秋,早晚有些冷了。
吳天宇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現在是哪一年,不過他肯定,現在不會是九三年,因為金鐲嬸子是九三年春天得病死的。
雙眼漸漸的適應了屋裏的亮度,吳天宇伸出手在牆壁上劃拉了幾下,摸到一根細繩,往下拉了一下,哢噠!一聲,燈盒開關裏的兩個小銅片連接在一起,燈亮了,屋裏的一切頓時被燈光照的顯露無遺。
吳天宇看著屋裏的東西,一張破舊的連三抽屜桌子,桌麵上還有一個洋油燈,一盒洋火,有些發黑的牆壁上貼著一張偉人畫,兩邊還有字,大海航行靠舵手,幹革命靠毛澤東思想。
“小宇,你不睡覺幹嘛呢?趕緊把燈拉了,省點電。”吳天宇隻顧著看屋裏和牆壁了,沒注意炕上還有人,不過這個聲音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娘,我上個茅房,一會回來再拉燈。”吳天宇說著跳下炕,趿拉著一雙鞋趕緊來到外麵。
娘還沒死,娘還活著,弟弟和爹也沒死,真是太好了,這重生太他嗎的好了,我喜歡重生。
吳天宇跑到院裏,心中不斷的念叨,等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按照兒時的記憶,來到漆黑的茅房,邊撒尿邊想著等明天看看這是哪一年,順手抖了抖,提起秋褲回到屋裏,拉了一下燈繩,屋裏重歸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