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分。”批卷的老師說。
“八，八十八分？”
劉成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怎麼於聖傑的數學考了八十八分嗎？
八十八分相對一百五十分屬於不及格的範疇，但這個成績對學渣來說，卻很驚人了，劉成有些惶恐，感覺情況不大對勁。
批卷老師對於聖傑的成績進行了分析，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猜這小子不是不會，每次考試都是故意交白卷。”
“有可能，他的語文考了一百零二。”
“一百零二？”
劉成顫抖的手費力地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條老式手帕，尷尬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僅僅兩科的分數就直逼二百二十分了，其他科的分數隨便湊湊，也就夠了。
“於聖傑總分……”
批卷的老師故意拉長了聲音，他知道劉成很關注於聖傑的成績，畢竟堂堂副主任在靳韓和學校談判的時候說出了大話，如果六班能達成目標，他就主動辭職的。
“多少？”
劉成還在期待出現奇跡。
“四百二十六分。”
“四，四百多……”
劉成差點暈倒在地。
盡管於聖傑狠狠地打了劉成的臉，劉成仍希望六班其他學渣能拉一下後腿，可最終的成績出來後，他徹底失望了，沒有一個人的成績低於二百二十分。更誇張的是，二年六班的平均分高出了期中考試三十分。也就是這樣一個在所有老師眼裏是奇葩的班級，學渣和體育生最多的班級，同學們的成績好像潮水一般湧上了中層。
“我們成功了，成功了！”
二年六班的教室裏傳出來歡呼聲，大家用力地拍著桌子，好像鑼鼓一樣的轟鳴音穿過了走廊，響徹在操場上。
校長站在操場上，看著六班的窗口，感歎了一聲。
“永遠不要小看了孩子們的力量，他們的潛力是不能估量的。”
二年六班好像一匹黑馬衝出了重圍，學渣集體上調，六班的成績一躍成為學校第一，潘多多的成績也上來了，雖然她沒能超過靳韓，卻位居全校第二，這一次她是為了自己在考試，為了名副其實地成為“別人家的孩子”，為了真正的優秀。
“嘿，潘多多老師，踢球嗎？”操場上，於聖傑抱著一個足球走了過來，問潘多多要不要一起踢。
“我嗎？”潘多多緊張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來，我教你。”
“好，太好了。”
潘多多激動地跑了過來，於聖傑把足球扔給了她，她卻一腳踢空了。
好尷尬的場麵，潘多多曾無數次幻想過，她踢足球的精彩一瞬間，卻唯獨沒想過第一腳就會落空，於聖傑笑得極不自然，潘學霸這是踢球還是踹腿啊？要想教會她，好像比讓學渣考二百二十分還要難。
“來來來，再來。”
於聖傑給潘多多鼓勁兒，解釋第一次踢球都會這樣的，但事實上，他第一次踢球的時候就是一個精彩的射門。
教學樓的天台上，項夏悠閑地晃動著雙腿，老媽給她買的新足球鞋在陽光的照射下整潔得耀眼，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整個校園，看著那些歡跳如音符的身影，心裏暖洋洋地好像裝了一個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