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林家的信物必然是更加貴重的東西,要是要回來賣了換銀錢,她或許能分到一些。
顧玲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附和道:“對,還不回來,你們就不能走!”
她看向貌美嬌柔的林潤潤和林安林全這兩個半大小子,二、三、四哥雖然沒回來,但家裏有爹娘大哥和顧清止在,對付三人足夠了。
不,不用爹娘大哥,單單一個顧清止就行!
他力氣大能力強,可好使喚了。
顧鐺則是不解,阿姐剛才不是不想林潤潤當大哥媳婦、當她們嫂子麼,走了豈不是更好?
但她看娘眼底散出的亮光,瞬間明白過來,婚約是假,要東西才是真。
林安林全見屋簷下的四人眼神不善,跨前兩步擋在林潤潤身前。
他們雖然沒原主記憶,但他們看過原小說啊,這不比有記憶更管用?
現在外麵雖然兵荒馬亂的,但大山村所處的安陽城不是必爭之地的交通要塞,也不是商賈往來買賣頻繁的繁華郡城,更不是富饒的魚米之鄉,所以目前以及至少五六年內總體算安全的。
沒亂的地方就有官府管,顧家人尤其顧清禮讀書人的身份,顧忌自然多。
“給不出信物也行,驢車得留下來,我們清禮堂堂秀才公,硬是等你等到十九歲還未娶妻成親,你得賠我們才行。”柳荷花不等對麵搭話,雙眼望著驢車道。
林潤潤氣笑了,“我爹娘交代的清清楚楚,和我有婚約的是紅姨兒子,可不是顧家!
我就問各位父老鄉親大娘嬸子一句,紅姨兒子是顧清禮嗎?”
聽到脆生生的那句‘紅姨’,顧清止目光瞬間炙熱,爾後緩緩歸於平靜,心中一個念頭卻逐漸清晰。
“不是,顧紅兒子哪是顧清禮啊。”
“是門口的那位哩。”
“叫啥?哦,對了,叫顧清止,這啥名啊,太拗口了,要我說還不如我屋子的毛蛋鐵蛋好記咧。”
......
圍繞一圈的村民看熱鬧不嫌事大,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明白了。
柳荷花才不管相鄰說的話,梗著脖子嚷嚷:“咋啦咋啦,我就問顧紅是不是姓顧?
她的是不是都是顧家的?和她定的婚事咋就不能是顧家的?”
顧紅讓兒子跟著姓顧她都沒反對。
顧紅是顧家人,她的東西當然是顧家的!是顧家的就是她兒子的!
“我娘作為顧家人,兒時賣給人牙子換取銀兩養活了舅父,在侯府為奴為婢掙的月錢給了舅父娶你,出事後補償的銀子給舅父舅母蓋房子置辦良田土地、送顧清禮上學堂讀書識字科考,我娘對得起顧家;
我娘給我留下的隻有這門親事,舅母還要搶嗎?”
院子處的顧清止雙眼沉沉,語調不輕不重的一一陳述。
沒有大聲嚷嚷,也沒有尖酸刻薄,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場麵一時寂靜下來。
圍觀的村民猛然意識到這些年來,原本在大山村最貧苦的顧老爹一躍成為整個村子最富有的,連裏正都沒有他家富貴,不就是靠著顧紅麼?
可以說一家子吸著妹妹的血肉過上好日子!
咋啦,妹妹沒了,撈不到好處了,現在改在外甥身上吸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