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之後,樊簡又成了獨來獨往的人。
和之前不同的是,以前的她是和別人不親熱,現在是別人對她退避三舍!
樊簡也並不在乎,她的進步很快,以前總是把她拎出來當反麵教材,在後麵說她笨的老師也開始表揚她了。
這份快樂不僅讓樊簡在平淡的生活中多了幾分笑意,更少了幾分警惕。
她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圍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樊簡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望著天花板。
邱薇正在和那些女孩子鬥地主,一副紙牌恨不得擲出麻將的氣勢。
天已經黑了下來,窗外是濃的化不開的夜。
看來覺是睡不成了,樊簡翻身起來,疊好被子,便準備穿鞋,邱薇的一雙眼睛盯著樊簡便沒有放開。
好像樊簡比她手裏的牌更有看頭。
樊簡絲毫沒察覺到邱薇看她的目光有異,白皙的腳掌勾著毛絨絨的鞋背,就把腳往裏麵塞去。
“嘶啊!”樊簡倒吸一口涼氣了,將腳上的鞋子飛快的甩開,白皙的腳底已經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紅色的鮮血在地上積成了一個小血窪。
“啊哈哈哈。”邱薇在這個時候大聲笑了出來,笑聲中帶著一種說不盡的酣暢淋漓和得意。
樊簡看向邱薇,目光中帶著森冷的寒意,她並不意外邱薇會對付她,她意外的是邱薇竟然會用這樣惡毒的方式。
她的腳還剛穿上鞋,她人還是坐在床上的,如果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腳上,那鋒利的刀片必然會割進肉裏。
樊簡顧不上包紮一下自己流血的傷口,拿起地上的鞋子就走到邱薇的麵前。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止是邱薇,連跟邱薇一起鬥地主的幾個女孩子也怔了一下。
邱薇愣了一下,大約是反應了過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告訴你,沒有劃花你的臉,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怎麼樣?流血的滋味不好受吧?看到你這樣難受,我的心裏才稍稍好過一些。”
樊簡實在認同不了邱薇這樣的思維,“再難受,也不該用別人的傷口來取悅自己!你這樣做,和神經病有什麼區別?”
樊簡說著,將手裏的鞋子往地上狠狠的一甩,這隻鞋子,她本來是想甩到邱薇的臉上的。
邱薇比樊簡更憤怒,將放在她床上的小桌子一把掀翻,桌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邱薇站到了樊簡的麵前,“我老實告訴你,看到你受傷,我就是高興,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今天會在陸運飛的麵前丟那麼大的臉嗎?你昨天說那句話的時候就想著要看我的笑話了是吧?”
昨天的話?樊簡想了一下,但是些微的疑惑在邱薇看起來就是心虛的表現。
樊簡被邱薇推的後退了好幾步,腳底的傷口在地上剮蹭,血液染紅了地板,樊簡的後背撞到了床的鐵架子,那種疼痛滲進了皮肉。
樊簡幾乎想也不想,就用同樣的方式將邱薇推了一把。
那些何邱薇一起打牌的女孩一看到這幕,哪裏還能做得住,紛紛起來用勸架的名義按住了樊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