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被三個同齡但是比她高大許多的女孩按住,哪裏還能動得了?
邱薇從床上起來,用惡狠狠的眼睛瞪著樊簡,“沒招了吧?”
樊簡的手腳被按住,頭卻沒有低下去,聽到邱薇說話,抬起頭也用同樣的目光瞪著她。
邱薇被嚇了一跳,但是樊簡的被幾個人按住了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她,也給了她極大的自信。
邱薇撿起從鞋子裏落出了刀片,“我要怎麼處理你這張到處勾引人的臉才好呢?”
雪亮的刀片裝在機器裏,能把半厘米厚的塑膠片切斷,更不要說是一層薄薄的皮膚。
樊簡的心一寒,手臂和雙腿同時發力,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一股蠻勁,竟然將抓住她手腳的三個女孩全部掙開了。
樊簡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馬上抄起地上的鞋子站了起來。
邱薇一看樊簡的樣子,竟然從心底裏生處一股番膽怯,口中叫道,“去把她給我抓住了。”
樊簡揮舞了一下手裏沒有什麼威懾力更沒有什麼殺傷力的鞋子。
“我又沒得罪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針對我?”
邱薇臉上的恨意幾乎要把人淹沒。“你沒有得罪我?但你的臉得罪了我!”
樊簡明白了,女人的嫉妒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在她被陸運飛告白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和邱薇和平相處的可能。
樊簡和邱薇說話的時候,那三個女孩已經悄悄的走到門邊。
宿舍的門是唯一的出路,她們這是準備關門打狗了。
樊簡的心裏一寒,邱薇見她們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又得意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往哪裏逃?”
樊簡往後倒退了幾步,門是唯一的出路,洗手間是唯一的退路,卻也是死路。
樊簡正在想著是不是該盡力的拚一把跑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勝算。但是她不能讓自己逼入死路。
樊簡正準備盡力衝出去的時候,門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麵推開。
是宿舍的另兩個舍友,她們看了一眼宿舍裏的陣仗,不僅沒有進來,反而退了兩步,看起來是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樊簡心裏一寒,不求她們能為她出頭,卻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是這樣的冷漠。
樊簡心寒歸心寒,卻也明白這是自己衝出去的機會。
趁著幫助邱薇的三個女孩得意發愣的時候,樊簡卯足了一口氣,扒開門跑了出去。
周圍黑的就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汁。
樊簡沒有穿鞋,腳底還有一處傷口,慶幸的是邱薇等人沒有追出來。
但,這又是哪裏呢?
南國深秋的夜晚寒涼逼人,樊簡將身上的衣服攏緊。
人在冷的時候總喜歡跺腳,樊簡現在卻連腳都不能跺。
她想,這個陸運飛是她命裏的克星吧?在遇到他之後,她總是被迫跑到陌生的地方。
樊簡有些奇怪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笑著的出來,不管怎麼樣,腳下的路還是要走的。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