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勉強的笑笑,工廠的存亡在她的心裏其實還個問號。她不能說現在不好,卻也沒什麼好的,“可惜你隻有一個人,不能打兩份工。”
樊簡幹巴巴的回答讓林澤豐不怎麼白的眼白往上翻了翻,樊簡低下頭,看來她真的不是一個適合聊天的人。
林澤豐的腳往樊簡身邊挪動了一下,樊簡的心裏有些不自在,她突然想到那天在天台,那種陌生奇異的氣息隨著肢體在她背後環繞,她挪動了一下凳子,往牆邊靠近了些。
“你說該怎麼追一個女孩子比較好,是直接告訴她好,還是抱著她告訴她比較好。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追?”
樊簡一聽到他提出的兩個選項心裏就開始發毛,如果她是那個被追的女孩子,她肯定是從心裏就感到一陣厭惡,媽媽曾經不止一次告訴樊簡,在她像樊簡這麼大的時候,流氓罪是存在的!
經濟的高速騰飛也不能將男女交往所必須的禮節化繁為簡,甚至化有為無。
樊簡動了動椅子,讓它和牆壁的接觸更親密些, 樊簡覺得自己還是該回答這個如果的,回答是一種禮貌也是態度,或許還可能把這個試圖往歪路走去的青年掰正回來也未可知啊!
“如果,我是一個男孩,遇到喜歡的女孩,會先跟她表明心意,她同意交往才可以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在沒得到別人同意下的擁抱就是騷擾。”
林澤豐似乎是認可的,他點了點頭,然後用認真的口吻問道,“那,樊簡,我喜歡你,我可以抱你嗎?”
樊簡從心裏生出了一種別扭和難受感,那種陌生奇異的氣味讓她從心裏感覺到不適,她的椅子已經不能再往牆壁這邊挪了,樊簡腦袋一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靠在純白的牆壁上,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可以。”
樊簡想,無論這個情景重複多少次,她的回答都隻有這一個。
她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卻明白自己不想要什麼,林澤豐不是她想要的。
林澤豐被拒絕之後,對樊簡是敬而遠之的態度,除了工作再無其他的交集,樊簡其實樂得如此,但她總能聽到被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樊簡不後悔自己的回答,別人對她的議論,她盡量的去忽略,工作上陡然多出來的許多事樊簡也盡力去做好做完。
工作的多和人言的雜。樊簡能想明白這是為什麼。
林澤豐在斯泉工作了幾年,無論是在辦公室還是在車間,認識的人比她多,人緣也比她好。
幫理不幫親,那隻是以為,從來不是真正的現實。
更何況,在她們的眼裏,隻怕樊簡未必是有理的。陳寶蓮就很好的印證的樊簡心裏的想法,那是一個陰雨天,天氣陰沉沉的,樊簡的身體也遇到一月一次的休整,交給陳寶蓮的複印文件難免就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