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
正如同壞人不會在自己的腦門上刻“壞人”兩個字一樣。自私的人也會在自己的腦門上刻“自私”兩個字。
又有一句話說的好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想必隻有自私的人才會看什麼人都是自私的。
哦,當然,他們當然也不會時刻表現出他們的自私,越是一些被人所厭棄的品格都要穿上一件能欺騙外人眼睛的美麗衣裳。
隻有在涉及到,或者觸碰到他們自身的利益的時候,披在外麵的美麗衣裳就會被他們自己撕碎,露出真實的本性。
誰說嘴唇薄的人才能說會道呢?顧盛安的嘴唇如此豐厚,在他高興說,願意說的時候,不是一張嘴也把樊簡哄的昏頭轉向,現如今,一張嘴何嚐不是又將樊簡傷的體無完膚?
三年的時間, 兩個孩子的牽絆,得到隻是一個自私嗎?
一瞬間,樊簡的腦海裏閃過很多想法,她現在就要走,把果凍帶走,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把那個紅色的小本本換一個顏色。
樊簡驟然轉身,往前疾走一步,但隻是一步,她的手就被顧盛安拉住了。
剛才那些沸騰的念頭好像突然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冷卻。
“阿簡,你怎麼又生氣了?”
顧盛安的聲音有些苦惱,握住樊簡手腕的手卻像鐵箍似的,怎麼也掙脫不開。
“好了。好了,我跟你說聲對不起還不行嗎?”
還不行嗎?這就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他並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他隻是為了顧及麵子不想在別人麵前鬧的太難堪。
“不用委屈你了,你放開我,我要走了。”
顧盛安當即握住樊簡的另一隻手的手腕。
“你要走去哪裏?你的孩子在這裏,你的老公也在這裏,你要走去哪裏?“
樊簡雙手被抓,一時竟然掙不開,也走不掉。
顧盛安和樊簡的爭執馬上引起了石真梅的注意,她趁著顧淮南和售樓顧問在殺價的時候,抱著果凍就插進了顧盛安和樊簡中間。
“怎麼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石真梅擰著眉頭看向樊簡,顧盛安將樊簡往自己的身前拉,“沒什麼事。”
石真梅當然沒有這麼容易就被糊弄過去,擰著的眉頭沒有鬆開,反而皺的更緊了些,耷拉的眼皮皺著,像是一塊剛剝下來,被不斷揉捏的橘子皮似的。
“小簡,你又生什麼氣了? 你說要買房子,我們就來買了,什麼都依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石真梅的視線往樊簡的肚子上滑去,聲音中更多了幾分蔑視和意有所指,“再說了,小簡,你現在懷著孩子呢!怎麼總是生氣呢?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可什麼好處。”
顧盛安的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阿簡,媽說的對,而且你要想想,我們是為什麼要買這套房子的?”
樊簡還不懂的夫唱婦隨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母唱兒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