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正在失神間,就聽到有人“咚咚”的敲門聲。
失神被人打破,被拉回現實的樊簡匆匆的走過去開門。
顧盛安臉色紅撲撲,帶著滿身的酒氣,看到樊簡,他朝樊簡揚起了一個滿是酒氣的微笑,嗬出的氣都帶著中人欲醉的酒氣。
顧盛安往前走了一步,大約是醉的厲害,還不等他走出第二步就直往樊簡的身上倒來。
樊簡扶住顧盛安,好像也沾了些醉意似的,臉也瞬間變成了煮熟的蝦子似的。
姑父誇張的叫了一聲,被酒氣熏的紅彤彤的臉也扭成了一個可笑又可趣的表情,嘴裏開始說著那些漫無邊際的不符長輩身份的話。
媽媽趕緊出來打圓場,讓樊簡扶著顧盛安進去休息。
顧盛安半推半就的躺在床上,拉著樊簡的手不願意鬆開。
樊簡掙了幾下,眉眼中微帶薄怒,顧盛安伸出手撥開樊簡臉頰邊的頭發,一雙被酒氣熏染的眸子依然清亮,卻帶上些許別的東西。
樊簡掙脫不開,反而被顧盛安拉著往前倒去,顧盛安豐厚的嘴唇印在了樊簡的額頭上,顧盛安的聲音帶著些微醺的酒意,“阿簡,你真好看。”
從沒有人這樣直接的誇過樊簡,久到樊簡以為她已經不在意了,但是陡然聽顧盛安這樣說,樊簡的心裏依然是高興的,還有些激動。微揚起的嘴角一時竟然捺不下去。隻是高興過去之後,樊簡的心又有幾分空落,她幫顧盛安把被子掖好,說了聲“你睡一下吧!”
話剛說出口,樊簡才發現顧盛安已經睡了。
被角在手裏一時不知該如何放下去,手無處安放,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放。
時光匆匆流逝,所有的人和事都被時間的洪流推著往前走。
樊簡和顧盛安又匆匆的趕往深市。這趟回家,樊簡得到了一紙證書,懷揣著對果凍的想念,對新生活的期待和向往, 在樊簡的心中,這些東西都被糅合成了一堆,這裏有親人,有孩子,有丈夫,有很多很多的東西,但好像又缺了點什麼東西,樊簡一時想不出來,但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回到深市的第二天,顧盛安就著急忙慌的帶著樊簡去醫院做檢查。
驗血,B超,一整套流程下來,拿到結果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醫生也快要下班了,外套套到一半,又伸出手來接樊簡遞過去的病曆本。
紙張在醫生的手裏飛快的翻動著,為樊簡解答的聲音正式中又帶上了幾分急切。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胚胎發育還算良好,隻是孕黃酮仍然在正常的水平線之下,鑒於樊簡已經生育過一個孩子,醫生對這種情況抱著良好的看法。她認為隨著胎兒的成長,孕周的增加,黃體酮也會上升到正常的指數。
但是在樊簡離開前,醫生也不忘加問了一句,問樊簡要不要開點藥吃?
樊簡想了想搖頭,懷果凍時吃藥的情景還曆曆在目,樊簡實在不想再受一次罪,並且醫生也說了,隨著孕周的增加,黃體酮會升到正常的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