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淑麗在桌邊坐下,陸紅和陸紫就抓著糖果不斷的往自己的袋子裏塞。
顧淑麗掃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果凍陡然見到這兩位表姐,好奇之餘自然也有親近。他走到陸紅和陸紫的身邊,一雙黑水銀似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兩個表姐。
陸紅拿著糖果的手刮過果凍的小臉,糖果紙帶著鋸齒狀的撕封,在果凍的臉上劃出一條淺淺的痕跡。
顧淑麗瞟了一眼,仍是轉頭隻顧著和石真梅說話。石真梅在一邊不斷的點頭“恩”著,或者說幾句話。
顧淑麗的情緒逐漸有些激動,石真梅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樊簡,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笑容,“小簡啊,你去前麵看店吧!”
樊簡的眼神在顧淑麗和石真梅之間看了一眼,心裏已經明白,石真梅和顧淑麗自然是要說一些不能讓她知道的事。
樊簡心領神會,自然也不會再站在這裏惹人生厭。
她走過去的時候,還順便把果凍一起帶了過去,還順手拉上了店中的玻璃門。
顧淑麗是個怎樣的人,樊簡並不知道,但她和樊簡之間的關係就決定了她和樊簡不能成為無話不談的人。
更何況,顧淑麗也沒有那樣的心胸。
顧淑麗來的時候並不能算是兩手空空,但也隻帶了她自己和她兩個女兒的換洗的衣物。她自己是行囊滿滿,但回娘確實是兩手空空。
樊簡沒想過要顧淑麗買什麼東西,但禮數這個東西,別人可以不要求你,但你自己卻不能一點都不知道。樊簡和顧盛安倒也罷了,顧淮南和石真梅他們也不會在乎,但是果凍好像也被顧淑麗忽略了。
不僅是忽略,樊簡覺得,那更像是一種隔閡或者疏遠。
俗話說,看稻看秧,看女看娘。
這些諺語能流傳這麼多年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顧淑麗的生活習慣和石真梅沒什麼太大的不同,甚至有些地方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淑麗第二天早上就帶著她的女兒在閣樓的另一個房間睡到十一點多才起床。
這從起床到能下樓來,顧淑麗也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石真梅花費了半個上午做好的菜被寒風吹冷了,石真梅跟著抱怨了幾聲,顧淑麗的嘴角一撅,比石真梅高出一頭,不失壯實的人撒起嬌來也是絲毫不賴。
“我忙嘛,老媽子,你能不能少說一句?”
石真梅當即就閉上了嘴巴。
樊簡這才發現顧淑麗對石真梅的稱呼有什麼不對。
“老媽子”和“老媽”雖然隻有一字之差, 但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這多了一個“子”字,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石真梅卻像是習慣了似的,低頭斂眉伸手去擺弄圓桌上的已經涼了的菜。
“快叫紅紅和紫紫去洗手吧!”
顧淑麗又揚聲叫她的兩個女兒去洗手。
樊簡一直以為女孩文靜,哪怕是再頑皮,應該也不會太跳脫。
但顧淑麗的這兩個女兒,沒叫過樊簡但確實是樊簡的外甥女的兩個女孩的活潑和跳脫程度遠遠的超出了樊簡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