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員的聲音將樊簡拉回現實。
站在一旁的石真梅不禁往旁邊又退了幾步。
樊簡拿出錢包打開一看,隻有薄薄的兩張紅色鈔票。樊簡差點忘了,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收入了,而在這期間,她也從來沒有問顧盛安要過一分錢。
麵對收銀員赤裸裸的目光,樊簡從包裏拿出了儲存著她用來防身的錢的那張卡。
“我刷卡吧!”
提著兩大袋東西回家,已經快十二點了。
家裏仍舊是靜悄悄的,從顧淮南那裏遺傳下來的賴床發揮的淋漓盡致。
石真梅歎了口氣之後又開始準備午飯,樊簡將買回來的東西放置好。
等到飯菜開始飄香的時候,顧淑麗才打著長長的哈欠從房裏走出來,哈欠打完她又接著去揉脖子,朝廚房走去的拖遝腳步聲和抱怨聲接著響了起來。
“房間太小了,床也小,我們三個人睡的時候還好,四個人睡實在有些太擠了,要是能換個房間睡就好了。”
石真梅眉眼低垂,外翻的嘴角扯著,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帶著溫柔。
“外麵買的房子不都是這樣?你要是實在覺得擠,就讓一個人出來睡沙發好了。”
顧淑麗的嘴巴撇了一下,遺傳自顧淮南的粗眉大目忍不住就皺成了一團,她走到石真梅的身邊跺了跺腳,“老媽子,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
石真梅手上的動作不停,“你不是覺得床小嗎?出來一個人睡沙發不就好了?”
顧淑麗撅起了嘴,比石真梅高出一個頭的身高絲毫不影響她撒嬌。“我的老媽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要誰睡沙發?陸軍肯定不行的,他腰不舒服。睡沙發怎麼受得了?我是一定要帶著陸紅和陸紫兩個人睡的,她們晚上會踢被子。”
石真梅不再說話了。顧淑麗的意思昭然若揭,她明白顧淑麗那是得寸進尺,可是責怪的話說不出口,再難聽點的話也說不出口。
顧淑麗眼睛一轉,又抱著顧淑麗的手撒起嬌來。“媽,我是這樣想的,盛安那房間多大啊, 他們兩個人睡,不是太浪費空間了嗎?我們這邊有四個人,去睡那間寬大的主臥正好。媽,我是你的女兒,你總要心疼我吧!我每個晚上被擠的覺都睡不好呢!”
石真梅切菜的手一頓,外翻的嘴角抿了抿,一向柔和的聲音多了幾分僵硬,“盛安是我的兒子,我也心疼他。”
顧淑麗抱著石真梅的手臂晃了起來。
“媽媽啊,我又不是讓盛安去吃苦,我隻是想和他換個房間睡,這有什麼不可以啦!我又不是讓他去做苦力。”
顧淑麗的眉毛微微蹙著,嘴巴撅著,粗眉大目的,大鼻大嘴的大氣五官皺成了一團,看不見絲毫美感。更看不到嬌俏。就像是一張大餅上依次點綴的青菜和雞排和熱腸全部扭到了一起。讓人絲毫沒有食欲。
石真梅的眉毛動了一下,嘴角提了一下,然後又放下。
顧淑麗將石真梅這將說未說的表情看在眼裏。
“媽, 你不是在心疼盛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