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男人,那種莫名的塵封已久的熟悉感,他幾乎每天都會來光顧,買的相同的煙。
樊簡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隱藏在他的眉眼之間,更或者,他頻道的出現,他不同尋常的關注對於樊簡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顧盛安的力道輕重有序,這是樊簡之前從未享受到的,在他的掌心和力道之下,樊簡覺得,自己應該把心裏的擔憂說出來。
“我想,我要不要換一份工作?”
樊簡的話剛一說出來,顧盛安的按摩的手指就跟著停了。
“換工作,為什麼要換工作?你現在做的不是很好嗎?如果你換工作了, 你能做什麼呢?”
樊簡微微轉頭,目光中帶了幾分急切,“不是,我在工作上遇到了些......”
她說到一半,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該告訴顧盛安她在工作上遇到了一個對她有些關注的人?
那樣隻怕是會讓她和顧盛安之間本來就薄弱的信任蕩然無存,隻怕顧盛安還會因此來懷疑她借著工作的由頭做些莫名的事。
“遇到些困難對不對?工作上遇到困難不是常有的事嗎?你有什麼不懂的,多去問問別人不就好了?”
顧盛安從樊簡的背後繞到前麵,雙手抓著樊簡的肩膀,聲音溫柔,“阿簡,現在已經是八月了,你還沒領工資呢,店裏的生意一時隻怕是不會像以前那樣好,你現在再辭職的話,重新找一份工作,至少也要十月份才有工資發,這一年不又是什麼都沒賺到嗎?阿簡,這一個月的房貸和房租就要幾千塊,你能有一份工作,我肩膀上的擔子也能輕一些。”
樊簡不說話了,她早就知道,守著一個男人不變的承諾去過多變的日子,是一種最愚蠢的行為。幸好她的心裏這樣明白,不至於沉淪,但看清了承諾就是鏡花水月,心中也不是沒有悲涼。
悲涼過後,更是清醒。
樊簡躺在床上,寬大的床有足夠的麵積讓兩人背對著背,樊簡勾起一抹笑,說道,“我知道了,工作上的問題,我會請教別人的。”
隻是工作上的問題,樊簡是不必憂心。但是若是生活和工作勾連在一起,又能向誰請教呢?
樊簡想,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嗎?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樊簡就對同事大姐說,她要去倉庫盤點。
倉庫陰暗不通風,除了一個照明用的小燈泡,再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人在裏麵的時候,還必須把門開著,否則很可能會被陰暗的黴氣壓的透不過氣來。
同事大姐一聽樊簡這樣說,當時就揮手答應了。她讓樊簡去,多待一會也沒關係。
樊簡因為同事的開明而對她感激不已,推著一車煙就大步的往倉庫走去。
倉庫的鐵門打開,一股塵封的黴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