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落在同事大姐的眼裏卻是演繹出了一番獨有的恩怨情仇。
她的眼睛在陸運飛和樊簡的臉上梭巡了幾圈,然後自認為非常明智的說道,“我突然急著要上廁所,樊簡,你來給他介紹吧。”
樊簡看著同事大姐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心裏一陣苦澀和難堪 ,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挽留的話。
眼前的攤子總該有人在守著,樊簡不能走,隻能在心裏暗暗叫苦。
陸運飛還是那幅自來熟的樣子,手撐在玻璃櫃台上托著腮,白淨麵皮上帶著一種認真的戲謔,或者說戲謔的認真,“樊簡,你不給為我介紹一下嗎?”
命運所有的遇見,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有些人的出現是為了教會你一個道理,而有些人的出現,是為了攪亂你的生活。前者我們一般稱之為緣,後者我們楷淚道其為孽。
陸運飛的出現,就像是樊簡現在平靜的恍如一池靜水的生活中扔下一塊巨石。
當然,這樣說,不是因為樊簡以前和他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也不是說樊簡平靜安定的心就要開始蕩漾。
隻是有些人,從來就喜歡以打亂別人的生活為樂,讓別人的難堪來作為自己炫耀的資本。
而陸運飛,就是這樣的人。
掛在前胸的工作牌,因為樊簡手臂的擺動跟著輕輕的動了起來,工牌上的“服務員”三個字也在樊簡的眼中晃動了起來,給購買東西的顧客介紹他想要買的東西,這是她的職責。
樊簡說的都是酒的包裝上印的字樣所要表達的意思。
其實工牌上的職位定義已經非常明確的說出樊簡的職責,她們做的是服務,不是銷售。她們的目的並不是讓別人多買,隻是在顧客買東西的時候提供服務罷了。
有些人卻總是用自己的思維去定義別人的工作。
陸運飛在聽完樊簡的介紹之後,並不滿意的樣子,他托著腮,聲音微微的揚高了幾分,“樊簡,這就是你所謂的介紹,你要知道,你這樣可是很難讓人想購買的。”
樊簡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些,其實陸運飛買或者不買,跟她都沒有關係,她拿到手也隻是那一份固定的工資。莫非他以為樊簡還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不成?
就算是真的以賣出去的東西的錢來拿提成的話,他以為就憑這個樊簡就會屈服?他那一副居高臨下的驕傲和帶著幾分油膩的引誘又是怎麼回事?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我相信,你會買這瓶酒是因為你的需要,而不是因為我的介紹。”
陸運飛微微抬起了下巴,“那也不一定,服務態度好有時也會讓人產生購買的衝動。”
還沒等樊簡說話,陸運飛的頭朝樊簡的身前欺近了些,白淨麵皮上蒙了一層紅霞,曖昧和某些欲望得到最全麵和最完美的舒展。
“樊簡,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想不想讓我買?”
不要說他的語氣和神態,單是他突然朝樊簡身前欺進的動作,已經是極其冒昧的行為,樊簡往後退了一步,高大酒櫃的用來展示的玻璃麵和樊簡的背隻有衣服這一層阻隔。樊簡的心裏是既羞且惱,她和陸運飛還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