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薇將潑婦罵街的本質展現淋漓盡致,隻是寬而長櫃台讓張牙舞爪的她沒辦法衝到樊簡的麵前進行扭打。
櫃台上的玻璃被她拍的啪啪響,那個被她扔在地上的記賬本也遭了殃。
做完這一切,邱薇仍然不解氣,她握緊拳頭在玻璃櫃台上捶打了幾下,用那雙被各種化妝品和誇張的眼睫毛裝飾已經分辨不清楚本來輪廓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樊簡,“說,你為什麼總是要勾引別人的男人。”
樊簡在這一刻豁然開朗,她突然有些佩服邱薇。她到底還是追求到自己的所愛。其中的辛苦和傷心自然不必說,單是這份勇氣,就足以讓人稱讚。
隻是佩服她愛人和勇敢追求自己的所愛是一回事。但這並不能讓樊簡理解她對自己的汙蔑。和對自己沒有任何證據,隻是出於她心底的害怕和自以為是的指責。
“勾引?我從來不喜歡陸運飛,談何勾引?你如果一定要這麼說話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告我誹謗?”邱薇大聲的笑了出來“我誹謗你了嗎?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會雷打不動的每天跑來這裏買東西,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會想到要你……嗬,你敢說你沒有勾引他,你敢說你沒有從他身上得到一點好處嗎?”邱薇在停頓上一下之後,又開始疾言厲色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腕上戴著的幾個明晃晃的大金鐲子碰撞在一起,邱薇的眼睛從她手腕上的金鐲慢慢移到樊簡的臉上。
揚起的嘴角充滿了不屑和輕視“告我誹謗,你配嗎?不過一個小小的服務員而已,一個月千八百塊的工資,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告我,你怕是嫌棄自己死的太晚。”
邱薇的眉目間流露出一股傲視的睥睨。
聽到有人鬧事的主管和其他人趕過來的時候,邱薇正好數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說完這些話。
年輕的主管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和疲憊。他看著樊簡,眉頭不由得的打了個結。
“樊簡,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多的事?我們給你發工資,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和顧客吵架的?”
邱薇得意的看了樊簡一眼,冷哼了一聲,讓一雙原本被塗得不見本來輪廓的眼睛更是不舒服見一分黑色“樊簡,你不是還要告我誹謗嗎?現如今,你還看不清形勢嗎?你以為你是誰?”
這大概是邱薇想要的結果,她說完這些,踩著高跟鞋慢悠悠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將眼睛看向樊簡,遞給了樊簡一個充滿了威脅和靈警告的眼神。
樊簡默默無言的將記賬本撿起來,將那些被邱薇蹂躪到不能用撕掉,準備重新做一本。
年輕的主管伸手扣了一下櫃台玻璃,“樊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不是我的錯,她是特意過來鬧事的。”
“不是你的錯,你以為那是誰的錯?我們是服務員,是為別人服務的,你不要以為自己多麼高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