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自大狂。”
這是樊簡能想到的,能說出來的最難聽的兩句罵人的話。
將這兩句話發出去了之後,樊簡的心情才稍稍恢複了平靜。
到底要怎麼樣?陸運飛才能停止他的騷擾呢?
樊簡想了想,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會稀罕你的錢,你見過幾個人,又了解幾個人?我掙多少錢,那都是來的光明正大的,你如此不惜金錢,一擲千金的,你的錢隻怕是來路不正吧?到此為止吧,你之前對我的騷擾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如果你再發騷擾的短信過來,我會報警的。”
樊簡按下發送鍵,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陸運飛的錢是怎麼來的,樊簡並不清楚,她隻是做一個猜測。
她希望自己猜的不錯,這樣陸運飛才會感覺有掣肘而稍稍收斂。
也許,樊簡猜的還真不錯,在她發出信息之後的整個下午,陸運飛的短信號都沒有再發過來。
樊簡為此感到稍稍放心,但是她沒想到,更艱難的事還在等著她。
石真梅罵了大半個小時,大約是累了,跑回自己的房間裏睡了。
樊簡不想再和石真梅發生爭吵,她幹脆就在房間裏沒出去。她自然不知道,在玄關處發生的那泣淚如雨的哭訴。
石真梅回了自己的房間,越想越覺得生氣。樊簡知道顧淑麗向她拿錢,這就表示她有把柄落在樊簡的手裏,她必須想個辦法反敗為勝。
石真梅裝模作樣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在聽到顧盛安回家的腳步之後,在廚房裏接了些弄在臉上,然後提著包包要出去。
顧盛安看到這一幕,自然是極為驚訝,忙拉住石真梅問她要去哪裏?
石真梅醞釀了一下午的眼淚在這一刻嘩啦流出,抽噎著說自己再也不能住在這裏了。她要回老家去了。
顧盛安聽石真梅這樣說,自然更是詫異,連聲追問為什麼?
石真梅就等著顧盛安問呢!忙半推半就將樊簡全身上下抹一層厚厚的鍋灰。
石真梅極盡顛倒黑白之能事,盡力將樊簡塑造成一個惡媳婦,說樊簡不僅埋怨她不掙錢,還說顧淑麗和她老公孩子一家來吃幹飯。
顧盛安半信半疑,石真梅一看顧盛安的神色,就知道就的藥下的不夠猛,忙提著包包哭天喊地的要走。
顧盛安來不及思考那麼多,忙奪下石真梅手裏的包,將石真梅勸了回來。
無論顧盛安信還是不信,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裏種下,石真梅想到自己終是能製服樊簡的,在心裏暗暗的得意不止。
樊簡聽到顧盛安在客廳裏叫她,她才抱著果凍出去。
顧盛安坐在沙發上,神情平靜,石真梅在廚房裏開始準備晚飯,這一切跟以前沒什麼不同,樊簡胸膛那一顆忐忑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暴風雨來臨的海麵總是最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