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簡摸了摸自己口袋裏僅剩的一張紅色大鈔,帶著歉意的笑走出電話亭。
在眼睛遇到強光刺激猛的縮了一下的時候,樊簡的腦海裏忽然閃過那些散在桌上的鈔票。
錢是個好東西,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寧願窮一點,也不會去掙違背良心,踐踏道德得來的錢。
樊簡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電話亭,和老板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樊簡用盡了口舌才說服了老板以八十九塊錢的價格將電話卡賣給了她。
換了號碼,樊簡才感覺一身輕鬆。
沒找到的工作的沮喪也被暫時的拋開。
樊簡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在玄關處換了鞋子,樊簡就到處找果凍,客廳沒有,臥室沒有,餐廳也沒有。
樊簡開始著急了,細想了一下,剛才她進門的時候確實是用鑰匙打開的,果凍不可能跑出去,樊簡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但是沒看到果凍,樊簡怎麼能不著急?“果凍,果凍,你在哪裏,媽媽回來了。”
被驚動的石真梅頂著一個雞窩頭和一雙惺忪的睡眼跑了過來,“果凍,剛才不是還在嗎?”
樊簡一看石真梅的樣子就全明白了,石真梅帶孩子,隻要孩子不丟就行了, 沒什麼可以阻擋她隨時睡覺養肉的。
正在樊簡著急的時候,聽到呼喚的果凍終於跑了過來,隻是他全身濕噠噠的,就像是從水裏剛撈出來一樣。
樊簡一把拉過果凍,手心下的濕潤讓樊簡的心裏一驚。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水?果凍,你剛才在幹什麼?”
果凍撅著嘴不敢回答。
石真梅在一旁道“哎呦,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你這是放了多少水?哎呦,這個月的水費怎麼得了?”
石真梅又拍著大腿喊叫起來。
樊簡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就是石真梅山的承諾和對眼前的事想到的後果?
樊簡抱著果凍往臥室走,石真梅還在原地抱怨“哎呦,這滿地的水,像小水鬼似的,還要我來拖地,真的是要累死我啊!”
樊簡抱著果凍“哐當”一聲將門關上。然後放下果凍,迅速的去找替換的衣服。
果凍已經開始打哆嗦,樊簡趕緊把果凍的濕衣服脫下。
果凍白皙的肌膚已經被凍成了紫紅色。
樊簡給他穿好衣服,又將他擁在懷裏,過了好一會,等到果凍的手暖了,才放開果凍。
樊簡的心提了起來,她總擔心果凍生病。顧盛安笑樊簡是杞人憂天。
但是在半夜,樊簡的擔憂果然得到了印證。半夜時分,石真梅哐哐來砸樊簡約房門。
“樊簡,樊簡,快起來,怎麼睡的和死豬似的,果凍生病了。他燒的很厲害。”
樊簡趕緊披衣起床,顧盛安跟著起來,石真梅將果凍交到樊簡的手裏,正準備轉身回去睡覺的時候,眼睛掃到跟著起來的顧盛安“盛安,你起來幹什麼?你白天要出去掙錢的,你不能起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