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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金山
到三藩市(舊金山)恰好在雙十節 之前,中國城正懸燈結彩,預備慶 賀。在我們的僑胞心裏,雙十節 是與農曆新年有同等重要的。
常聽人言:華僑們往往為利害的,家庭的,等等衝突,去打群架,械 鬥。事實上,這已是往日的事了;為尋金而來的僑胞是遠在一八五。年左 右;現在,三藩市的中國城是建設在幾條最體麵,最重要的大街上,僑胞 們是最守法的公民;械鬥久已不多見。
可是,在雙十的前夕,這裏發生了鬥爭,打傷了人。這次的起打,不 是為了家族的,或私人間利害的衝突,而是政治的。
青年們和工人們,在雙十前夕,集聚在一堂,掛起金星紅旗,慶祝新 中國的誕生。這可招惱了守舊的,反動的人們,就派人來搗亂。紅旗被扯 下,繼以鬥毆。
雙十日晚七時,中國城有很熱鬧的遊行。因為怕再出事,五時左右街 上已布滿警察。可惜,我因有個約會,沒能看到遊行。事後聽說,遊行平 安無事;隊伍到孫中山先生銅像前致敬,並由代表們獻劍給蔣介石與李宗 仁,由總領事代收。
全世界已分為兩大營陣,美國的華僑也非例外:一方麵懸起紅旗,另 一方麵獻劍給禍國殃民的匪酋。
在這裏,我們應當矯正大家常犯的一個錯誤一華僑們都守舊,落後。 不,連三藩和紐約,都有高懸紅旗,為新中國歡呼的青年與工人。
就是在那些隨著隊伍,去獻劍的人們裏,也有不少明知蔣匪昏暴,而 看在孫中山先生的麵上,不好不去湊湊熱鬧的。另有一些,雖具有愛國的 高度熱誠,可是被美國的反共宣傳所惑,於是就很怕“共產”。
老一輩的僑胞,能讀書的並不多。晚輩們雖受過教育,而讀不到關於 中國的英文與華文書籍。英文書很少,華文書來不到。報紙呢(華文的) 又多被二陳所控製,信意的造謠。這也就難怪他們對國事不十分清楚了。
紐約的《華僑日報》是華文報紙中唯一能報導正確消息的。我們應多 供給它資料一特別是文藝與新政府行政的綱領與實施的辦法。此外,也 應當把文藝圖書,刊物,多寄去一些。
太平洋上
十月十三日開船。船上有二十二位回國的留學生。他們每天舉行討論 會,討論回到祖國應如何服務,並報告自己專修過的課程,以便交換知識。
同時,船上另有不少位回國的人,卻終日賭錢,打麻將。
船上有好幾位財主,都是菲律賓人。他們的服飾,比美國闊少的更華 麗。他們的淺薄無知,好玩好笑,比美國商人更俗鄙。他們看不起中國人。
十八日到檀香山。論花草,天氣,風景,這真是人間的福地。到處都 是花。街上,隔不了幾步,便有個賣花人,將梔子,虞美人等香花織成花 圈出售;因此,街上也是香的。
這裏百分之四十八是日本人,中國人隻占百分之二十以上。這裏的經 濟命脈卻在英美人手裏。這裏,早有改為美國的第四十九州之議,可是因 為東方民族太多了,至今未能實現。好家夥,若選出日本人或中國人作議 員,豈不給美國丟人。
二十七日到橫濱。由美國軍部組織了參觀團,船上搭客可買票參加, 去看東京。
隻有四五個鍾頭,沒有看見什麼。自橫濱到東京,一路上原來都是工 業區。現在,隻見敗瓦殘屋,並無煙筒;工廠們都被轟炸光了。
路上,有的人穿著沒有一塊整布的破衣,等候電車。許多婦女,已不 穿那花狸狐哨的長衣,代替的是長褲短襖。
在東京,人們的服裝顯著稍微整齊,而仍掩蔽不住寒傖。女人們仍有 穿西服的,可是鞋襪都很破舊。男人們有許多還穿著戰時的軍衣,戴著那 最可恨的軍帽一抗戰中,中國的話劇中與圖畫中最習見的那凶暴的象征。
日本的小孩兒們,在戰前,不是臉蛋兒紅撲撲的好看麼?現在,他 們是麵黃肌瘦。被絞死的戰犯隻獲一死而已;他們的遺毒餘禍卻殃及後 代啊!
由參觀團的男女領導員(日本人)口中,聽到他們沒有糖和香蕉吃一 因為他們丟失了台灣!其實,他們所缺乏的並不止糖與香蕉。他們之所以 對中國人單單提到此二者,倒許是為了不忘情台灣吧?
三十一日到馬尼拉。這地方真熱。
大戰中打沉了的船還在海裏臥著,四圍安著標幟,以免行船不慎,撞 了上去。
岸上的西班牙時代所建築的教堂,及其他建築物,還是一片瓦礫。有 城牆的老城完全打光。新城正在建設,還很空曠,看來有點大而無當。
本不想下船,因為第一,船上有冷氣設備,比岸上舒服。第二,聽說 菲律賓人不喜歡中國人;稅吏們對下船的華人要搜檢每一個衣袋,以防走 私。第三,菲律賓正要選舉總統,到處有械鬥,受點誤傷,才不上算。
可是,我終於下了船。
在城中與郊外轉了一圈,我聽到一些值得記下來的事:前兩天由台灣 運來的大批的金銀。這消息使我理會到,蔣介石雖在表麵上要死守台灣, 可是依然不肯把他的金銀分給士兵,而運到國外來。據說,菲律賓並沒有 什麼工業;那麼,蔣自己的與他的走狗的財富,便可以投資在菲律賓,到 台灣不能站腳的時候,便到菲律賓來作財閥了。依最近的消息,我這猜測 是相當正確的。可是,我在前麵說過,菲律賓人並不喜歡中國人。其原因 大概是因為中國人的經營能力強,招起菲律賓人的忌妒。那麼,假若蔣匪 與他的匪幫都到菲律賓去投資,剝削菲人,大概菲人會起來反抗的。一旦 菲人起來反抗,那些在菲的僑胞便會吃掛誤官司。蔣匪真是不祥之物啊!
舟離日本,遇上台風。離馬尼拉,再遇台風。兩次台風,把我的腿又 搞壞。到香港一十一月四日一我已寸步難行。
香港
下船好幾天了,我還覺得床像是在搖晃。海上的顛簸使我的坐骨神經 痛複發了,到現在幾乎還無法行走。香港大學又在山上,每次出門都給我 帶來極大的痛苦。
我在此地已呆了十天,仍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北京。此地有許多人等船 北上,所以很難搞到船票。看來,我還得再呆上一段時間,我沒法從這裏 遊回家去。
兩個多星期了,可我仍弄不到去北方的船票。在這期間,病痛卻一天 天加劇,我已根本無法行走。一位英國朋友正努力幫我搞一張到天津的船 票,但我實在懷疑他是否能行,這裏有成千上萬的人等著離開香港。
等船,一等就是二十四天。
在這二十四天裏,我看見了天津幫,山東幫,廣東幫的商人們,在搶 購搶賣搶運各色的貨物。室內室外,連街上,入耳的言語都是生意經。他 們慶幸雖然離棄了上海天津青島,而在香港又找到了投機者的樂園。
遇見了兩三位英國人,他們都穩穩當當的說:非承認新中國不可了。 談到香港的將來,他們便微笑不言了。
一位美國商人告訴我:“我並不愁暫時沒有生意;可慮的倒是將來中外 貿易的路線!假若路線是’北’路,我可就真完了!”
我可也看見了到廣州去慰勞解放軍的青年男女們。他們都告訴我:“他 們的確有紀律,有本事,有新的氣象!我們還想再去!”
好容易,我得到一張船票!
不像是上船,而像一群豬入圈。碼頭上的大門不開,而隻在大門中的 小門開了一道縫。於是,旅客,腳行,千百件行李,都要由這縫子裏鑽進 去。嚷啊,擠啊,查票啊,亂成一團。“樂園”嗎?哼,這才真露出殖民 地的本色。花錢買票,而須變成豬!這是英國輪船公司的船啊!
擠進了門,印度巡警檢查行李。給錢,放行。不出錢,等著吧!那黑 大的手把一切東西都翻亂,連箱子再也關不上。
一上船,稅關再檢查。還得遞包袱!
呸!好腐臭的“香”港!
天津
二十八日夜裏開船。船小(二千多噸),浪急,許多人暈船。為避免遭 遇蔣家的炮艦,船繞行台灣外邊,不敢直入海峽。過了上海,風越來越冷, 空中飛著雪花。許多旅客是睡在甲板上,其苦可知。
十二月六日到仁川,旅客一律不準登岸,怕攜有共產黨宣傳品,到岸 上去散放。美國防共的潮浪走得好遠啊,從三藩市一直走到朝鮮!
九日晨船到大沽口。海河中有許多冰塊,空中落著雪。離開華北已 是十四年,忽然看到冰雪,與河岸上的黃土地,我的淚就不能不在眼中 轉了。
因為潮水不夠,行了一程,船便停在河中,直到下午一點才又開動; 到天津碼頭已是掌燈的時候了。
稅關上的人們來了。一點也不像菲律賓和香港的稅吏們,他們連船上 的一碗茶也不肯喝。我心裏說:中國的確革新了!
我的腿不方便,又有幾件行李,怎麼下船呢?幸而馬耳先生也在船上, 他奮勇當先的先下去,告訴我:“你在這裏等我,我有辦法!”還有一位上 海的商人,和一位原在複旦,現在要入革大的女青年,也過來打招呼:“你 在這裏等,我們先下去看看。”
茶房卻比我還急:“沒有人來接嗎?你的腿能走嗎?我看,你還是先下 去,先下去!我給你搬行李!”經過這麼三勸五勸,我把行李交給他,獨自 慢慢扭下來;還好,在人群中,我隻跌了 “一 ”跤。
檢查行李是在大倉房裏,因為滿地積雪,不便露天行事。行李,一行 行的擺齊,絲毫不亂;稅務人員依次檢查。檢查得極認真。換錢一旅客 帶著的外鈔必須在此換兌人民券一也是依次而進,秩序井然。誰說中國 人不會守秩序!有了新社會,才會有新社會的秩序呀!
又遇上了馬耳和那兩位青年。他們扶我坐在衣箱上,然後去找市政府 的交際員。找到了,兩位壯實,溫和,滿臉笑容的青年。他們領我去換錢, 而後代我布置一切。同時,他們把我介紹給在場的工作人員,大家輪流著 抽空兒過來和我握手,並問幾句美國的情形。啊,我是剛入了國門,卻感 到家一樣的溫暖!在抗戰中,不論我在哪裏,“招待”我的總是國民黨的 特務。他們給我的是恐怖與壓迫,他們使我覺得我是個小賊。現在,我才 又還原為人,在人的社會裏活著。
檢查完,交際員們替我招呼腳行,搬運行李,一同到交際處的招待所 去。到那裏,已是夜間十點半鍾;可是,滾熱的菜飯還等著我呢。
沒能細看天津,一來是腿不能走,二來是急於上北京。
但是,在短短的兩天裏,我已感覺到天津已非舊時的天津;因為中國 已非舊時的中國。更有滋味的是未到新中國的新天津之前,我看見了那漸 次變為法西斯的美國,傍徨歧路的菲律賓,被軍事占領的日本,與殖民地 的香港。從三藩市到天津,即是從法西斯到新民主主義,中間夾著這二者 所激起的潮浪與衝突。我高興回到祖國來,祖國已不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 國家,而是嶄新的,必能領導全世界被壓迫的人民走向光明,和平,自由, 與幸福的路途上去的偉大力量!
第二節 致勞埃得
(1950年2月27日)
回到北京後,我一直忙於讀書和寫作。本想到各處多走走,多看看, 好為寫作搜集些素材,但坐骨神經一直疼得厲害,結果我隻好呆在家裏, 在閱讀中獲得新知識。
雖然經過十五年的分離,我的三個姐姐(七十三歲、七十歲和六十四 歲)還都住在北京,身體也都尚好。我大哥也住在這裏。他們看見最小的 弟弟終於回來了,都非常高興。兩年前,我哥哥差點餓死。現在他的孩子 全有了工作,他自己也恢複了健康。他們全都非常喜歡這個對人民真好的 新政府。
我的家眷將要從重慶回到北京,我得給他們準備房子。北京現在又成 了首都,想要找一處合適的房子既貴又困難。如果您能給我寄五百美元 到香港,再由侯先生(香港大學病理係侯寶璋大夫)轉寄給我,我將非常 高興。
那部長篇小說進行得怎麼樣了?我聽說阿穆森先生不再為雷諾和希契 科克公司工作了,是真的嗎?
(1950年7月7日)
非常抱歉,這麼長時間沒給您寫信了。我正忙於籌建北京市文學藝術 工作者聯合會的工作和寫作。剛剛完成一部五幕話劇劇本的寫作工作,不 久就能公演了。
謝謝您把五百美元寄到香港。侯先生已轉寄給我。我很高興你告訴我 《四世同堂》的譯稿仍保存得很好。請您轉告浦愛德小姐,我太忙了,實在 找不出給她寫信的時間。還請您告訴她,現在北京的湖和河全都重新治理 過了,水都變得幹淨了。今年的小麥收成比去年要好,饑荒就要過去了。
(1950年8月26日)
那個五幕話劇現已交給一位導演,估計九月就能公演了。我的另一部 短劇也可望於今年十二月公演。北京文學藝術工作者聯合會已經成立,我 擔任主席。我現在要幹的事太多,實在是太忙了。
今年夏天天氣很熱,不過最近兩天涼快了一點。市場上梨、蘋果、桃 子很多。我的小女兒(小立)除了蘋果什麼都不吃,她晚上還要在床上藏 幾個蘋果。
北京現在很好,通貨膨脹已經過去,人人都感到歡欣鼓舞。食物也充 足。人們開始愛新政府了。
關於哈科克和布雷斯公司提出的共同分享額外編輯費的問題,我看我 們應該同意,他們支出得太多了,我們要幫助他們。
請將隨信寄去的短信和十五美元寄給羅伯特?蘭得先生。地址如下:
作家協會
東三十九街三號
紐約十六
(1950 年 11 月 17 日)
我的工作十分忙,所以一直沒給您寫信。
除了坐骨神經疼之外,我很健康。我想方設法治療,可全都無濟於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辦法才能去掉這煩人的痛苦。
(1951年5月3日)
作為北京文聯的主席,我要幹的事太多,簡直找不出時間來處理我自 己的私事。北京現有二百萬人口。有許多藝術家住在這裏,我必須努力幫 助他們。
我很想看到《黃色風暴》的樣書,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收到您寄給我的 樣書。我希望您能寄兩本樣書給瞿同祖先生(紐約123西街,52公寓435 號),一本給他,一本給我,他會通過香港把樣書寄給我的。您也可以通過 他把東西或錢寄給我。
浦愛德小姐已給我幾份有關《黃色風暴》的評論文章。看來他們都很 喜歡這部小說。
(1951年5月21日)
聽說您寄給我的樣書(《黃色風暴》)已到了香港,我的朋友侯先生會 設法轉寄給我的。瞿同祖先生住在紐約123西街的52公寓435號,他也會 幫您把書和錢寄給我,他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可以在您給我的信的信封 上寫中文。
這段日子我一直很忙,坐骨神經痛也一直沒停,我想盡了一切治療辦 法,可全都無效。
我家的白貓生了三隻小貓 隻白的,兩隻黃白花的。可我家的小
鳥死了,這下可給了我小女兒一個大哭一場的機會。
(1951年7月23日)
今年北京的夏天很熱。我每天隻能在大清早寫一會,下午就熱得沒法 工作了。北京有許多美麗的公園,在那裏我可以休息,吸到新鮮空氣。可 坐骨神經痛使我沒法走到公園。過去三個月裏,我隻完成了一個短的電影 劇本,其他別無建樹。
對於新中國,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可以說,總的可以歸結為一句話:政 府好。中國人民弄不清美國政府為什麼要反對北京的好政府,而支持台灣 的壞政府。
十分感激您告訴我《黃色風暴》將在英國出版,我很高興。
請給瞿同祖先生五百美元。他的家眷在北京,他們會把錢交給我的。
(1952年4月1日)
我現在仍忙於寫那部話劇。不知何時才能完成。新社會激勵全國的作 家奮發寫作,每一位作家都在辛勤耕耘。冬天就要過去了,北京的春天很 美。我養了許多花,侍弄這些花為我在寫作的間隙提供了一個休息的機會。
坐骨神經痛稍稍好了一點。我也該做些輕微的運動了,澆花對我來說就是 一種輕微的運動。
(1952年5月14日)
感謝您一九五二年三月七日的來信。兩天前我收到兩本《鼓書藝人》 的樣書,售價那麼高,而書本身又不是太好,我懷疑是否能有好銷路。您 如果能給我寄些關於這本書的評論文章,我將不勝感激。對《黃色風暴》 的評論大都是恭維話,但我懷疑《鼓書藝人》是否還會獲得同樣的好評。
我一直很忙,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坐骨神經痛好了一點,這要感謝 維生素B針劑。
(1952年10月1日)
對不起,這隻能是一個短短的便條,我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牛天賜傳》是我的一部不重要的作品,不值得譯成英文。我對柯林先 生本人及其用意一無所知。請告訴哈科克和布雷斯公司,這部書不好。如 果其他出版商想出版的話,那麼他們一定要經過您,在美國您是我一切書 籍的出版代理人。
第三節 “歌德”
縱使我有司馬遷和班固的文才與知識,我也說不全,說不好……我愛,
我熱愛,這個新社會啊!
作個學生
在天壇舉行了控訴惡霸的大會。
本來,我的腿病警告我:不要去吧,萬一又累垮了!可是,我沒接受 這警告。我這麼想:要搞通思想,非參加社會活動不可;光靠書本是容易 發生偏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