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內,我走近了張巧。她麵色紅潤,呼吸緊張。
在打量她過後,我衝她笑了笑。隨後,雙手放在她肩膀上,幫她轉過身。
“我們是朋友。”
在說出這句話後,我把張巧推出了我的房間。
我似乎聽到了張巧在罵我混蛋,而後門外又傳來了張巧與人說話的聲音。聞聲,應該是另一個吧台小小。
不過,我沒有心情聽她們說什麼。在緘默中,我順手拿起了床頭櫃前的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支便放在了嘴上。
我坐在床旁,目光呆滯的望向窗外。小雨姍姍來遲,淋在了窗戶上。沒過一會,窗戶玻璃上便沾滿了泥濘。我拿起打火機,在迷茫中點上了香煙。
煙霧繚繞下,我悸動的內心得以平靜。對於送上門的張巧,我真的有一股子衝動。可就在接近她的那一瞬間,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範小熙。
想到了她那一身的火紅,想到了她坐在房山河身邊的情景。我內心難受極了,於是,那衝動被我壓在了內心深處。
窗外細雨更重,我的思緒在這座城市裏穿梭。人坐在屋裏,卻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淋透了一樣。
於是,我快速的吸掉香煙,一頭栽倒在床上。
閉上眼的那一瞬間,我竟然想到了那個深紅色順發的女人。
“她是否,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算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
醒來時,窗外陰雨連綿。
我習慣的整理好被褥,把昨天換下來的衣物放進了洗衣機裏便洗臉刷牙。
似乎又是尋常的一天,我照常去上班。
可人剛到KTV,就被張琦攔在了門外。他黑著臉,跟他幾個朋友把我帶到一旁的巷口。
“這是怎麼張哥?”
我掏出了煙遞給了張琦一支,他一把將香煙拍打在地上。此時還在下雨,香煙頓時就被浸透。我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彎下腰立馬從地上撿起煙。
張琦一把將我推在了牆上,盛氣淩人的開口道:“你特麼是不是不識相?我跟沒跟你說,張巧是我的女人!昨天打擾我的事就不說了,你特麼居然回去敢上了她!找死嗎?”
我捎帶疑惑的打量著張琦,而後想到了睡覺前張巧被我推出屋似乎遇到了小小,頓時有了一個結果。
應該是這個小小,撞見了張巧從我屋子裏出去,誤以為我們有什麼關係,從而告訴了張琦。
擦了擦手中的香煙,我平淡道:“張哥,我倆啥事都沒有,你不要亂想。”
可此刻的張琦,哪裏聽得下去我的解釋,就一副要動手的樣,恨不得打我一頓。
但他又隱忍著,再次用力的把我往牆上推道:“別特麼跟我整沒用的,都睡了,還在這跟我裝!”
聽著他的這些話,我異常的平靜。我思索了下,攤開了手問他:“那,張哥你打算怎麼辦?是打我一頓?還是,信兄弟一次?”
張琦攥緊了拳頭,遲遲沒有落下。
我又開口道:“張哥,來了這麼久了,兄弟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對你,兄弟我也是尊敬。”
在過去的那二十幾年裏,我從未低過頭,或是巴結別人。但就是這三個月,我這塊野外鋒利的石頭,被磨平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