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鈞的爺爺終於同意他離婚了,之後就是談財產分割。
其實沒啥好分割的,兩人結婚沒多久,並且付鈞的資產都是婚前就在名下的,所以就是他肯給女方多少錢的問題。
這一部分是爺爺說了算,而且一大半都是老人家拿出的,所以也算兵不見血刃地完成了這個項目。
和紀安拿結婚證是同一天,他拿到了離婚證。兄弟群裏發了照片,算是通知大家了。
晚上嚴澤川找他喝酒,隨便找了個酒吧,音樂聲嘈雜,兩人也不說話,一人一杯酒慢悠悠地喝。
喝到五六分的時候,兩人起身回家。基本沒說什麼話,似乎也不需要說什麼。
之後付鈞去了楚茵的學校,操場上坐了很久,還是下不了決心。
他給言楚行打電話,“如果我負了楚茵,你會跟我絕交嗎?”
言楚行問他,“你為什麼會負了楚茵?”
“我意誌薄弱,可能禁受不住誘惑。”付鈞歎氣,“我也確實喜歡楚茵,但總覺得她也有可能隻是我人生中的過客。”
言楚行知道他的德性,沉吟片刻,“喜歡就去試試,如果不行就分開,但是要好聚好散。”
付鈞沉默,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付鈞下定決心一樣,終於給楚茵撥了電話。隔了十幾分鍾,楚茵花蝴蝶一般地飛過來,聲音欣喜,“你怎麼來了。”
付鈞看她,目光帶了些異樣的光芒,“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講。”
楚茵的心跳很快,沉一口氣,她走得極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接近他,離開一步的距離,她站定,“你想說什麼?”
秋天的風微微有些涼意,付鈞喝了酒,莫名打了個哆嗦。
在那一瞬,他心生退意,但是在楚茵的灼熱的目光下,他又覺得無論如何要給出一個交代。
他說,“我離婚了。”
楚茵盯住他,“然後呢?”
付鈞避開她的視線,“然後我不知道。”
楚茵認真地看他一會兒,“你覺得自己還是會始亂終棄?”
付鈞苦笑,“我覺得我骨子裏就是個渣男,不管和哪個女人在一起,最後都是悲劇收場。”
“像我爸爸一樣?”
付鈞終於抬頭看她,“你爸爸是道德敗壞,我還不至於那樣。”
楚茵淺淺地笑,“如果你和我一起,擋不住誘惑在外麵玩女人或者出軌了,你會告訴我嗎?”
付鈞發怔,隔一會兒,“不一定。”
楚茵歎氣,“如果你保證告訴我,那我保證不打死你,然後咱們可以好聚好散,風平浪靜地分手。”
看他不說話,她又加上一句,“我保證表哥也不會找你麻煩,但是可能你沒辦法跟他親密無間了。”
付鈞猶豫不決,楚茵卻邁開大步,抱住他。
“你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楚茵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付鈞的鼻息間,讓他暈頭。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也抱住她,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迅速地盈滿了胸口。
喉嚨有點啞,“你說你會找街舞社的社長開房。”
這句話在他腦子放了好久,難受得不得了。
楚茵抬起頭,又掂起腳,在他的唇上琢一下,麵孔紅撲撲,“你來找我,那就跟你去開房。”
付鈞的腦袋裏像是開了煙花,氤氳了好久。
“我會努力控製我自己的。”
說完這一句,他毫不遲疑地拽著楚茵往外走,不管後麵會怎麼樣,反正這一刻他很認真地告訴自己,我一定不能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