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但是付鈞和楚茵的這一對，至少在當下是成了。
……
原本與付鈞同病相憐的嚴澤川，就成了形單隻影的一隻。
不過，他最近一直在忙乎事情，沒顧得上看哥們的熱鬧。他又去了一趟J縣，這一次他是一本正經的，以投資人的身份去見的寶寶。
他不是開玩笑的，認認真真地做了一份調研報告，把J縣周邊有潛力的中藥護膚的廠家都列了出來，包括優劣勢分析，市場前景，商業模式等等。
嚴哥出品必為精品。
他信心滿滿地過去，然後吃了閉門羹。
“寶姐說她不在。”
是的，這句是原話，意思就是：她在，但是不想見你。
美容院裏全是女人，他一個大男人不能生闖，所以他隻能在街對麵的雜貨鋪裏搭了個位置。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小個子細眉毛長相略顯猥瑣，嚴澤川給夠了錢，他的態度便很好。
因為是門對門的生意，老板天天看，知道的信息多。
“寶老板是個能幹人，這個美容院從裝修開始，到後麵招人培訓等等，全是她一手落的。最早來過一個男人，像是熟人，還在門口接過她一段時間。後麵不知道是不是說清楚了，最近都沒見到了。沒有男人罩，在咱們這種小地方可不容易混，前段時間黑社會來收保護費，寶老板老老實實地交了，還把旺哥招呼得挺高興，說這店歸他罩了，後來確實沒有出過事。”
嚴澤川眯眯眼，漫不經心地問，“旺哥是什麼來頭？”
“旺哥是罩咱們這一塊兒的老大，他人挺好的，和氣生財，每個月隻要給夠錢，就不會生事兒。他黑白兩道通吃的，外麵的人也不大敢摸過來，寶老板搞定了他，一般來說，在咱們J縣這個地頭沒有人會弄她。”
“給夠錢就行？”
“嗯。”
嚴澤川笑微微地點頭，“那還不錯。”
長長地一個下午，老板知無不言，大到J縣的曆史沿革，小到街頭地痞的勢力劃分，七七八八地說了個夠。
而街對麵的美容院裏，前台的小妹進進出出地看了嚴澤川好幾回。然後回去和寶寶彙報，“那男的還在呢，和惠哥聊得很開心。”
寶寶無語，看丫的陣勢是打算死守了。
行，看誰耗得過誰。
……
日頭落下，雜貨鋪要關門大吉。
嚴澤川向老板買了張躺椅，又在門口借了個地塊，攤開椅子舒舒坦坦地躺在上頭。
守一夜也無妨。
雜貨鋪的老板也是個有趣的，“我看您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應該是個不缺錢的大老板，萬一旺哥的人來趕你，你就說給保護費，一晚上二百塊，這個是行情價。”
“行，謝謝您。”
嚴澤川向他道謝。
小地方盛產閑人，躺下沒多久，三三兩兩的人就圍了上來，嚴澤川很淡定，拿了手機出來看新聞。
邊上人看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也就散了。
夜色愈來愈深，美容院裏進出的人挺多，最後也漸漸沒人了。躺坐了半個晚上，嚴澤川也有點累，索性站起來，往美容院的大門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