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是十點鍾結束的，兩個果老早和小周公牽手去了。
忙了一天，宋小暖也很累，而且祁嶽一直沒有出現，搞得她心神不寧。回去的路上，她靠在言楚行的懷裏，默默不語。
“沒事的，祁嶽可能被什麼要緊事給耽擱了，說不定明天就會跑來發紅包。”言楚行安慰她。
宋小暖不說話，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悶悶地說，“我有預感，他肯定出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豐昀陌。
“喂？”她有點緊張。
豐昀陌的聲音倒是一貫的沉定，“我現在在警察局，祁嶽正在接受調查。你不要著急，他應該沒什麼大事，馬上就能出來。”
“什麼案子？”
“周芳芳被人殺了。”
宋小暖聽得驚起，“怎麼會這樣？”
豐昀陌淡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玩得這麼大，有這個結果也很正常。死得挺慘的，被人拿刀子捅了十幾刀，應該是報複性殺人。”
宋小暖不關心周芳芳的情況，“警察為什麼找祁嶽問話？”
“這個我還不知道，要等他出來再說。”
豐昀陌笑笑，“人不是他殺的，不會有大事情。今天兩個果都抓了什麼？一會兒他出來準要問。”
宋小暖也笑了，“這麼小的小孩哪裏抓得住東西，酸果摸了一隻小鞋子，甜果摸了一個蘋果。”
豐昀陌倒也知道一些，“小鞋子是旅行家？蘋果是美食家？”
宋小暖好笑得說，“你說得真好聽，還兩個家，我看就是玩客和吃貨。”
豐昀陌莞爾，“那也不錯，會享受也是福氣。一周歲的時候可以再抓一次，看他們有沒有改變誌向。”
“嗯。”
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兩人掛斷電話。
回過頭，宋小暖轉頭看向言楚行，“周芳芳死了，祁嶽被警察帶去協助調查。”
言楚行一直有注意他們的聊天，聽到關鍵信息已經給杜向南發了微信，讓他跟進這個案子。
這會兒他也是淡定，輕輕地拍她兩下，“沒事，我讓杜向南去查了。”
……
天亮之前，祁嶽終於從問訊室出來，一天一夜，青光光的胡子茬都冒出來了。累得夠嗆，他麵色發白，精神也是萎靡。看到豐昀陌等在外麵，他勾一勾唇，“你倒是機靈，打探到我在這兒。”
豐昀陌等了一晚上，也是辛苦。
“先回家？”
“嗯。”
沿著台階下去，外麵有祁嶽的幾個心腹等著，看他出來都是鬆一口氣。有人跑上來給他披衣服，又有人給送上雪茄。
真是有點教父的派頭，重重地吸一口，又吐出白霧，精神明顯振作了些，“兩個果都抓了什麼？”
他果然問這一句。
豐昀陌莞爾，把宋小暖的話跟他講一遍。
“玩客和吃貨？會玩會吃好事情啊。”他咧著唇開心片刻，然後他恨恨地朝地上吐一口唾沫，“周芳芳個傻逼，把自己作死就算了，還害得老子錯過了兩個果的重要時刻，真TM死有餘辜。”
豐昀陌皺眉頭，“怎麼問了您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