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嶽哼一聲，“她匿名舉報我非法吸收公眾存款，要求立案調查我，而且我確實有派人查她，兩個一合並，我就有了作案動機。”
豐昀陌聽得眉頭聳起，“非法吸收公眾存款，這個要是立案麻煩可就大了。”
祁嶽覺得煩，“那女人瞎講的，不會有事。”
有沒有事，還真是不好說。
第二天一早，杜向南給言楚行打電話，“你嶽父的案子我已經找人查過了，殺人案他應該是能撇清的，但是他有一個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的案子，是由這個殺人案帶出來的。現在上頭很重視，不管對錯都會查一查，我覺得他會有麻煩。”
言楚行的眉頭皺起來，“會立案？”
“應該會，但是能不能定罪不好說。祁嶽這種老江湖不可能給自己露這麼大一個破綻。”杜向南也是皺眉頭，“但是僅僅立案也很麻煩啊，德眾國際的股價要跌了。”
……
金融市場的大佬們的觸角都是很靈敏的，這頭還沒立案呢，那一頭德眾國際的股價已經往跌停的位置奔，看陣勢，連續十個地板都有可能。
立案的速度也是飛快，公安局成立專案組，進駐德眾國際，一櫃一櫃的資料拿去會議室審核。
祁嶽是投資圈大鱷級的人物，震級很高，一圈一圈地泛濫開去，原本他壓著的蛇蟲八角都跳出來了。
比如建倫，比如鳳滌。
這兩家強強聯手，股價強勁反彈起來。
宋小暖坐完了月子，閑暇無事看熱鬧。
兩個果歪了腦袋趴在她邊上，雙胞胎一起在小空間裏呆過八個多月，相互有氣場的吸引，互相摸臉摸手摸身體，也可以玩得很開心。
宋小暖偶爾跟他們逗逗樂，是溫馨的好畫麵。
任舒彤在微信群裏CALL他們，“祁董不會有事吧。”
她打算在德眾國際這兒押重注。
宋小暖沒搭話，盧源跳出來答，“這個要研究一下法律。”
豐昀陌組了一個法律班子，最近都在研究這個案子，盧源也有虛心旁聽，被那些法律名詞繞得暈頭轉向。不過法律精英也要請教他們經濟詞彙，有些也能把他們繞暈掉，算是打個平手。
“很複雜。”他由衷地說。
任舒彤聽得猶豫，“那再等等？”
宋小暖淡悠悠地答一句，“你可以去建倫啊，還有鳳滌。我這幾天賺錢呢，過幾天砸死他們。”
這個屬於抱大腿，任舒彤立刻表示，“馬上去。”
她娘家有錢，轉點私房錢出來支持。
其實她也是有內線的，杜向南一直盯著那個案子，但是專案組怕影響金融市場，現在是閉門辦案，透出來的消息很少。
能夠知道的是，祁嶽現在被限製離境，部分資金被凍結，未來會如何，還真是不好說。
……
祁嶽現在很不爽，原來的那些狐朋狗友對他敬而遠之，倒不至於說落井下石，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他能理解，但是威風八麵的日子過慣了，突然收縮陣線，他還是不舒服。
鬱悶了兩天，意外接到宋小暖的電話。
她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上來就是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