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地書》reference_book_ids\":[7225560266899983420,700214445998290023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乙未年春分剛過,北方文藝出版社宋玉成社長一行三人便來寒舍拜訪。他們沒有忘記2016年是魯迅逝世80 周年,想在此前出一些書,以表達對這位新文學巨匠的緬懷和憶念。這使我十分感動,因為當下學術類的圖書並不熱銷,近三十多年來魯迅又不斷被人顛覆和解構,包括文學研究界的某些體麵人物。但慚愧的是,我因年邁多病,沒有什麼新作可以貢獻。前來的一位青年女編輯王爽問:“七年前,您出版過一本《剪影話滄桑——中國現代文壇珍聞趣事》,可不可以據此調整重新推出?”我乘機從尷尬中掙脫出來,毫不猶豫地回答:“可以。”這樣就促成了這部書的新生。

當初說是近似再版,而實際上仍然作了相當大的調整,首先刪除了原書中的“胡適篇”和“丁玲篇”,因為我另有這方麵的專書出版,避免讀者重複購買和重複閱讀。其次,刪除了幾篇時過境遷或與本書體例不合的文章。更重要的是新增補了約20 篇文章,使本書內容更加厚實。

本書的“魯迅篇”當然是以魯迅為研究主體,“群星篇”則側重於魯迅同時代人研究。我的體悟是:不研究魯迅的同時代人,就不能做到魯迅要求的“知人論世”,從而也就不可能給魯迅以準確的學術定位。我曾經走過“以魯迅的是非為是非”的彎路,直到晚年才醒悟到“隻有跳出魯迅,才能走近魯迅”。試以書中的《林文慶:一位難勾臉譜的曆史人物》為例,如果單讀魯迅和景宋的《兩地書》,林文慶就容易被簡單化地視為一個講洋文的尊孔派。如果對這位廈門大學原校長的一生進行多方位觀察,就可以知道他另有其他方麵的業績;即便是“尊孔”,也跟那種拿孔子當敲門磚的“複辟派”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這就證明了研究魯迅同時代人的必要性。

本書所收諸篇均屬學術隨筆:既接近西方不拘一格、信手寫來的散文,也接近中國古代不拘體製的雜論、雜識。就篇幅而言,雖然大多短小,難免有以管窺天、以蠡測海的局限,但同時又似乎有積微成著的優長。古人筆記中有一種《識小錄》,就含有借一斑而窺全豹的意思。就內容而言,筆者力求做到觀點與史料的有機統一,尤其著力於更多地提供珍稀資料。在行文上,筆者也一貫追求文質相彰,學術性與可讀性兼備。荀子有言:“君子賢而能容罷,知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淺,粹而能容雜。”那麼,祈望讀者諸君能以這種博大的胸懷,包容作者所寫出的這些駁雜而膚淺的文章。

是為跋。

作者

2015年5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