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墨鴉看著一邊倒的戰況,根本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慶幸道:
“幸好我們沒過去,否則我們的下場多半落得跟蒼鷹他們幾個一樣。”
“現在怎麼辦?”白鳳擔憂道:“這次的任務功敗垂成,將軍那裏……”
“放心。”
墨鴉輕歎一聲,信心十足的道:“將軍當下正值用人之際,是絕不會殺我們的,最多也就重罰我們一頓出出氣罷了。”
“挨罰的滋味也不好受。”
白鳳瞟了一眼墨鴉的額頭,“你這腦袋這次隻怕又要添一道疤痕了。”
“趕緊走,少廢話,若是被這個煞星發現咱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二人全力施展身法奔走,似兩隻輕盈的大鳥在空中翱翔,快速飛向遠方。
……
將軍府。
姬無夜聽了墨鴉的彙報怒火中燒,又一次扔出酒樽砸在了墨鴉的額頭上。
隻不過這次換了一邊,讓墨鴉受傷的額頭終於變得對稱,望去頭角崢嶸。
“一群廢物!死了活該!”
姬無夜凝視墨鴉,冷冷的道:“你和白鳳居然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屬下無能,不是那人的對手,能夠活著回來見將軍多虧輕功有成。”
姬無夜擺了擺手,懶得追究,端起酒壺狠狠的灌上一陣,心中鬱鬱。
“可惡,本將軍上了那混蛋的當,昨晚就該直接出兵紫蘭軒將他給拿下。”
如今,百鳥三番兩次的失利,辛辛苦苦十幾年培養起來的勢力損失殆盡,偌大的一座將軍府一時間陷入無人可用的窘境。
“父親。”姬一虎開口道:“依我看這件事情紫蘭軒隻怕也脫不了幹係。”
“消息剛從紫蘭軒傳出來,我們的人第二天就遭到算計,大概率是合謀!”
“合謀?”
姬無夜冷笑,沉聲道:“小小的紫蘭軒若敢與夜幕作對,就是找死!”
“將軍不必動怒,須知怒大傷身,將軍一身係社稷安危,萬望保重。”
翡翠虎一記馬屁送上,說道:“薑堯縱然武功高強,詭計多端,終究孤身一人,他又有何能耐與夜幕鬥?與將軍鬥?”
“老虎,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隻是想為將軍分憂。”
“分憂?”姬無夜目光一亮,“聽你的口氣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是有一個不成熟的主意。”
翡翠虎一邊品嚐美酒,一邊道:“其實有時候要除掉對手並不一定要用刀槍,屬下更喜歡用一些殺人不見血的招式。”
“哦,你有何辦法?”
“屬下覺得……”
翡翠虎剛開口,一侍衛匆匆而來,將一封帛書呈給到了姬無夜手中。
“好!”姬無夜大笑,“蓑衣客的情報果然名不虛傳,先前還說要三到五天,沒想到僅僅過去一日就已經有了結果。”
“將軍,情報中都說了些什麼?”
“蓑衣客已經掌握薑堯的動向,這混蛋竟然給我玩了一手狡兔三窟,隻可惜在韓國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蓑衣客的眼睛。”
“父親,我這就點兵去拿他。”
姬一虎躍躍欲試,笑道:“正好拿他祭我剛剛到手的‘血屠’寶刀。”
“不!”
姬無夜拍案而起,冷冷道:“這一次我要親手把失去的黃金奪回來。”
……
紫蘭軒。
連橫閣。
紫女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來見衛莊。
“剛剛收到消息,將軍府出動的數十名百鳥殺手在城外幾乎全軍覆沒。”
紫女眼波一轉,嘴角含笑,“一切如你事先預料的那樣,他在釣魚,隻此一戰,將軍府辛苦培養起來的力量毀於一旦。”
“這等戰果的確大出我的意料,所以他是非常值得我們聯合的對象。”
衛莊把玩著金幣,隨手一拋,六枚金幣在木案上一字排開,詢問道:
“你看出什麼了嗎?”
紫女秀眉微蹙,上前細看了一眼,嬌豔的臉蛋上浮現一抹恍然之色。
“三日後,斷魂穀。”
每一枚金幣上一個字,字跡隱秘,若不仔細觀看根本發現不了字跡。
“你現在明白了吧。”
衛莊來到劍架之前,拿起“鯊齒”寶劍在手上來回擦拭,淡淡的道:
“並非我們找他,而是他找我們,紫蘭軒的一切他早已經了如指掌。”
紫女聞言一震,麵露一抹苦笑,還是首次嚐到事情無法掌控的滋味。
“他這是約你見麵?”
“應是如此。”
“他約你想做什麼?”
“到時自知。”
衛莊長劍一震,劍鳴聲聲,這寂寞已久的神兵似乎也在期待痛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