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致和掌櫃的在馬棚中呆了許久,看不出異常,隻能放棄。隻見馬致拍了拍馬背,撫了撫鬃毛,那灰馬便服服帖帖,低下頭,搖了搖尾巴,任由馬致將它拴住。
掌櫃地拉著溪雲手腕,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傷,說道:“我幫你上些跌打藥。”
溪雲聽了,忙道:“小小的淤青而已,怎敢勞動掌櫃。”
掌櫃的正要說不礙事,還沒開口,聽見馬致說:“我這裏有西域帶來的極好的藥酒,你拿去用吧。”
掌櫃笑著說好。溪雲也趕緊道謝。
到了客棧裏,馬致取下背上的行囊,摸出了一小瓶藥酒,扔給了溪雲。溪雲接過,便要回房,見掌櫃的十分熱情,隻得再三婉拒他的好意。掌櫃的便隻吩咐他好好休息,另外找了另個小工充當小二。
溪雲獨自拿著藥酒,回到崔意在客棧裏專用的小房間中,將門反鎖。脫了上衣,拿出那瓶藥酒,聞了聞,倒了一些在手上,用手指搓了搓,微微感覺冰涼,但也不失是一味好藥,比自己背包中常備的跌倒損傷藥還要好上幾分。
抹了些在淤青處,又自行推氣過宮,不一會,淤青消退了不少,手臂也舒適了許多。坐在床榻上休息一會,發現自己有一條短信沒有讀取。
是孫雨發來的。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她告訴溪雲,自己和歐陽雪考核失敗,如今已經回到了槐若寺中。
溪雲見了,暗暗覺得可惜,但心中又想,這考核實際上很難,原本大家也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一試而已,失敗早在預料之中。
溪雲回複問道:“小昕和施穎怎麼樣了。”
孫雨立刻回複:“她們還沒有回來,我怕影響她們,沒敢問呢。”
溪雲看了這信息,愣了一下,細細地看著短信內容,一會卻從字裏行間感覺道到了孫雨和歐陽雪對自己的信任,她們倆很像,總是隨時隨地為人著想,把事情安排周全,她們在沮喪之餘,肯發短信告訴自己,隱隱地已經把自己當做了主心骨。
溪雲故意回道:那你為什麼發短信給我呢?不怕影響我啊?
等了許久,那邊才發來一條信息: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我不打擾你啦,晚上再說吧。
溪雲見了這短信,微微一笑,回道:開玩笑啦,我問你,你們是怎麼被發現的。
孫雨回複道:我扮演的是酒肆裏的老板娘,可這老板娘美麗得很,招惹了太多的登徒浪子,我不願意給他們好臉色,不小心就露餡了;至於歐陽妹妹,我就不知道了。這會她一個人生著悶氣呢,我沒有問她。
溪雲看了,回了一個笑臉,道:我問。
又發短信給歐陽雪,問她為什麼失敗了,等了片刻,歐陽雪回複了一個“哭泣”的表情,對溪雲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鄰居家的大娘一早就纏著我嘮家常,說了兩個小時都不休息,後來她又問我親戚的情況,我答不上來,就被揭穿了。
溪雲看了,隻覺得一陣無奈,心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畢竟自己幾人不像司徒嘉那樣,在鎮上一住就是十五年,如果真住了這麼久,這家長裏短的事情隨便扯扯也總能應付得過去。又想這學堂裏過午不學,學生們應該回家了,心中頗有些不放心,又給小昕發了條短信,問她情況怎麼樣了。從原先私塾先生那裏得知,私塾裏的學生們雖然活潑,但對先生都頗為敬畏,不敢忤逆。因此昨夜裏溪雲便提醒過施穎今天考核一定要記住端起先生的架子,不要和學生太過親近,以免造成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