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小昕說:我功課做不好,被老師留堂呢。
溪雲會心一笑,心想,這私塾的老師不是施穎學妹易容裝扮的麼,見小昕還有閑心說笑,便知道情況還不算太糟,隨便聊了幾句,叫她們多抱幾個心眼,小心一些。
孫昕回複說沒有問題。
溪雲找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換上,又獨自在床上坐了一會,想了又想。心中暗自認為自己這麼在客棧裏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到外邊走走。
自己主動出擊,一旦走動起來,更容易發現藏在背地裏的考官——聖女。
溪雲隱隱覺得,方才自己遭遇孫三一切的巧合之事,很可能就是聖女在暗中幫忙。不免心存感激,卻又覺得若真是聖女出手,那麼她的武功不可謂不高,那麼自己找到她的機會又小了很多。
溪雲想到這裏,更加坐不住,站起身來,走到客棧櫃台麵前,見著了掌櫃,臉色青白地對他說:“掌櫃……我不行了,我在房中呆著,隻覺得胸口隱隱作痛,我要去抓一貼藥吃。”說著更是留下了冷汗。
掌櫃見溪雲嘴唇蒼白,氣喘籲籲,忙伸手搭住他的脈搏,好一會才說道:“心律不齊,去藥店抓些安神的藥吧。”
溪雲一聽,“艱難一笑”,說著:“多、多謝掌櫃。”
掌櫃的見他連走路都成問題,又說:“多多休息,下午若沒有別的事,看是要在客棧中,還是回家去,睡上一覺再說。”
溪雲掌心摁著胸口,回頭看了掌櫃一眼,也沒說什麼,慢慢的走出客棧。
掌櫃的看著溪雲的背影,搖了搖頭,心想,這孩子方才還好好的,現在就病得如此嚴重,想來是被嚇到了。不再多想,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溪雲緩步出了客棧,假意咳了兩聲,朝著藥店走去。
到藥店中坐下,店裏的郎中給溪雲診脈。
此時,溪雲通過內力,又改變了脈象。
郎中搭了一會,道:“你這是夜裏受了風,著了涼,又加之遭了驚嚇,導致傷風熱毒一齊發作,我給你開幾服藥,回去熬煎了喝,蓋上杯子,安穩地睡上一覺,過兩天準好。”
溪雲臉帶笑意,咳了兩聲,問郎中道:“我這病要緊麼,能不能吹風。”
郎中往街道上一看,道:“黃昏裏估計要起風了,你若是擔心,就不要出門;要是真的出門,戴個鬥笠,再蒙上頭巾即可。”
好極了!溪雲等的就是這句話。要知道,考核的時候,溪雲是不允許再次易容的,但如果非要頂著崔意的麵貌在鎮上閑逛,又不免會遇見熟人。這時候聽見郎中建議自己蒙頭巾,真是好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