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先生回憶說:翻譯總是有問題的,翻(譯)的不對,不正確,翻譯永遠是問題。比如他是一個男的還是女的,翻譯人員都翻譯不對。說白,他們要說黑;我說黑,他們的意思是說白。他們不清楚,很多這樣的事。有的時候翻(譯)錯了,中國人就不承認我錯了,就是突然安靜下來。我很想跟老師學習,但是因為語言的障礙,有的時候似懂非懂,是語言之間並沒有講到那個點上,就流淚,怎麼辦,聽不懂,很想學。
包先生就想找一本老師的書來讀,結果,當時老師的作品隻有一本書是翻譯成英文的,譯者是老師的得意學生朱文光,在一場大水中遇難。有了譯本,學起來好一點。但是包先生認為:翻譯依然會有一些問題,因為對老師的那本書來說的話,即使是一個中國人,讀老師的中文,也會很難去真實地理解他,除非你有實例,到了那個境界,老師總會說,他會是第一個被記錄下來的中國的密宗師父。
包卓立學習的不限於某個門派,他對我說:我是哪個宗派都學。什麼都學,什麼都知道,不會像大部分人一樣,隻研究老師,我是什麼都研究,西方的所有流派,都會去研究。比如蘇格拉底的、猶太的、印度教等,每一種它有什麼樣的功夫,然後把這些東西和中華的文化聯係在一起。其實很多人就隻研究老師的書,這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問題在於,同樣的一個道理,如果你隻是從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會有局限性。需要研究不同的文化,從不同角度來闡釋同樣一個道理是怎麼樣的。
我忍不住問他:你在學老師東西的同時,也在學習其他東西,這種修煉和實證有沒有衝突呢?
包卓利笑了笑說:No,宗教是有衝突的,修行的話是大致相當的,規則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南老師對社會一個非常大的貢獻是:他把修行分成不同階段進行闡釋,並且是通過儒釋道三家的語言,向大家揭示了一個框架,在人類曆史上是史無前例的,甚至包括印度教也沒有這方麵的貢獻。從他之後呢,人們開始理解了不同的次第,但是每當人們要去徹底了解的時候,是要回到他所搭建的這個框架內獲得知識。具體例子,比如說儒家,人們總是對儒家不太喜歡,認為總是繁文縟節,比如說你父親死了,必須要服喪三年等,可是老師把儒家的學問展示開來,告訴人們,修行的步驟應該是怎樣的。同樣的道理,猶太教也是一樣的,猶太教也是往往被人們隻注意到它裏麵的規則,把它變成了宗教化的東西,而忽視了它本身的含義。老師的貢獻是讓人們看到,真實的宗教背後的真理,真正的真理的東西是什麼。
包卓立表示,他希望與我,或者更多的人分享一個教訓。
那是20年前的往事了。包先生回憶道,我後來才知道成就一件事情要有計劃,可是那時候不記得了。20世紀90年代的時候,我開始有一個計劃書,每天要持咒多少遍,然後有什麼樣的工作量,想把這個分享給大家。你要想成就一件事情的話,必須要把這種計劃成為生活的一個部分。沒有計劃的話,你將一事無成。我們有個朋友叫艾德,是一個外交官,一個大使。老師教了艾德持咒,他就有了一個小小的持咒期,那時候艾德樹立了一個榜樣。老師教了很多學生,可是隻有艾德去這麼做了。我也是從艾德那裏學來的,沒有中國人用英文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但是艾德這種持咒的方式給我打下了非常紮實的童子功。我也有一個計數器,每天用計數器持誦多少遍,這個並不一定是唯一的方法或是最正確的,但是你要選擇一個適合你的方法。
包先生告訴我,他現在誦《準提咒》已經上百萬遍了,基本上是每天3000遍,如果哪天到不了3000遍,第二天一定補上,有的時候甚至每天兩萬遍。
我問他:持咒對自己身心有什麼幫助?
包卓立說:持咒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我持了咒就會有氣或者有光這種神異現象,但是我非常堅定地認為,持咒一定是有幫助的。這個幫助不是我們想象的那種,這個持咒就好像是,通過你來告訴世人,持咒就好像是通電一樣,跟誰通電呢,跟諸佛菩薩通電。我為什麼會有長進,那是因為我持咒,我聽話。平常在老師身邊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但是你接近到老師,並不一定就能學到他的東西,所有的宗教都教人們要去持咒,就像基督教讓你在安靜的地方反思自己一樣,也是一種修行,持咒是最容易的方法,因為每天都可以做。
包卓立先南師離開美國去台灣,然後南師去了香港。總之他們很難在一起。我一直在思考,後來他是怎樣跟南師交流的。
包卓立坦言:要是沒有和老師在一起,就不跟老師有交流。交流的時候一定有翻譯,我不像大部分人一樣,每天可以給老師打電話,跟他交流,我也不講中文。我離開老師之後,早些年修行很遺憾,就沒有那麼精進。老師在教人方麵並不是說他今天上了一堂課,你就明白或懂,他其實是用他每一個動作,包括做人處世方麵來教你,不在上課的時候我也被老師深深地影響了,甚至老師曾說的一句話都能影響我。他待人做人處世這樣的平和。這樣的影響不是說一兩句話就能學到什麼。他自己私人的時間也都在修行,用功,當然每天修行的時間段和每五年、十年,學習到的也是不同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