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的標題也非常醒目——
重大車禍——一死兩傷,第三家族或將重新洗牌!
商成念從上麵明確地找到了自己,哥哥和那位幾乎快忘記的親生父親。
他幾年前醒來的時候也問過,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榮禦次次都是敷衍了事,隻要一提起來,榮禦就會揪著標記的事情不放。
兩廂僵持之下,商成念也就不問了。
好像不僅僅是榮禦有意封鎖消息,隻要是他派人下去查,幾乎什麼都查不到。
如今卻在這裏看到了許多曾經的自己,一張張掀過去都是關於自己的。
有他被陳家收養的畫麵,有他上貴族學校的照片,還有葬禮上他守孝的樣子,甚至還有一張關於他的死亡刊登……
這些看上去都不像是作假,隻是整理這些東西的人隻怕是別有居心。
“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
夫人淡淡倚在窗前,從背影看上去有說不出來的憔悴,“當媽的,總有她該做的事情。”
“我兒子不能白死了。”
商成念攥著手裏的那些報紙,離開的時候也沒有想明白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回去的時候他再次路過了那處破敗的住所,這一次商成念決定進去看看。
——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好嗎?”
少年怯生生地,低著頭,發頂微微動了兩下,“知道了。”
等人都離開後,商成念才打量著自己的新居。
可是這個房間他還沒有看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麵踢開了。
“嘿,你是誰啊?”
“你是不是那個死了爹的?”
“陳生,你別說他看著就不像有爹的樣子……”
“哈哈哈……”
刺耳的嘲笑和諷刺接連不斷地傳來。
商成念的手握在輪椅上往後退著,不願意被這些人招惹。
“別躲啊,陪我們玩玩好不好?”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他被人前後夾擊,連一條生存的縫隙都沒有。
等著那些人離開以後,他隻剩下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哪裏都很疼,可是腿上的知覺會少一些,所以倒沒多疼了。
原來到了哪裏都是一樣嗎?
他真的隻能一直被欺負著嗎?
地上被他拖出一道血痕來,商成念整個人蜷在寬大的床上,光都照不進來。
他太累了,就這樣暈暈地睡下去了。
第二天醒過來,商成念發現屋子裏變得幹淨了,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身上還是疼的,隻是床頭多了一些藥水。
從他來到這裏的第一天起,外麵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每天都在變著法子地折辱他,戲弄他。
他試過反抗的,有一次他往手心裏藏了把刀片,但是很快就被人搶走了。
那本來保護他的工具,最後一刀刀地留在他自己身上。
那些人肆無忌憚地傷害著他,就像是知道他不過是個無人在意的寄存物。
知道他個懦弱的,人人拿捏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