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程武被鬆開嘴,剛剛可以說話下一秒就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你他娘的就是個瘋子!商成念我今天就是死在這兒也要報了當日的仇!”

處處安靜的地方,一下子就聒噪起來。

商成念沒理會他,動了動手指,很快他的嘴再次被堵了起來。

“很久沒見過你這樣愚蠢的人了。”商成念麵對著他,這其實算是商成念第一次好好和他說話。

平日裏不搭理他,隻是因為這人蠢得過頭。

但是這一次他竟然能在第一家族依舊這樣愚蠢,這一筆帳就得單算了。

商成念舉起槍,臉上還帶著殘忍的笑意就像是在靶場裏瞄準靶子那樣瞄準了商程武的眉心。

商程武被綁在輪椅上麵劇烈地掙紮,“嗚嗚”地叫著。

即使這樣他也無法阻止槍響,商程武驚懼的瞳孔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如果他放慢腦海裏的畫麵說不定可以覺察到子彈擦著自己耳畔而過的那個瞬間。

子彈不偏不倚地嵌進了商程武身後的樹幹上,而他狼狽不堪滿頭大汗。

“明白了嗎?”商成念親自演示給他看,“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會在你的傷疤上刻上我商成念的名字,然後昭告天下。”

商成念上車前還好心地提醒道:“記得給他換條褲子。”

回去的路上商成念就收到消息,大樓的封鎖已經解開了。

陳生的死早不過就是陳家的一盤棋,他終究也隻不過是上麵一顆棋子,隻是這一步下的早了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陳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商成念看著手裏的舊報紙,沒想通為什麼陳生的母親會認為陳生的死一定就和自己有關係,而且在很久以前就這樣認為了。

商成念看著自己的掌心裏的疤痕,想著自己身上時不時冒出些存在感的舊傷。

他自己就像是一個無解的謎題,可是每一步他都走得小心翼翼,既想知道謎底,又害怕知道謎底。

“老大,回哪?”

商成念慢慢收攏著自己的思緒,“去醫院。”

岑宥的傷其實並不嚴重,在醫院的第二天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那幾天商成念剛好也在家裏,他被關著也就不許醫生給岑宥自由。

“讓他在床上躺著,不許下來。”

那兩日岑宥總是變著法子給他通電話,每一次都不許他掛。

商成念直接把他當成了背景音。

直到有一次商成念都有些不耐煩了,他聽到對麵低啞的聲音,“你不許我下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一直在床上,會有多想你?”

他幹脆直接掛斷了電話,對麵這絕對是一個欲求不滿的瘋子。

商成念掛斷電話卻不可抑製地想起一些隻有兩人的畫麵,似乎瘋了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