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主動和方才完全相反,岑宥被動地承受著一個他求來的吻。

商成念的嘴上功夫不及他好,可是這次岑宥是打定了主意的不動,於是這個吻才覺出些別的味道來。

商成念勾著他,動作也和以往要不一樣幾分,他輕些,慢些,總會給自己留點喘息的機會。

岑宥靠在牆上,忍著不去回應他,明明是他提出來要一個吻,如今卻在這兒不肯給人一個痛快。

商成念力道漸漸鬆了,他有些不滿,人往後退了一步。

他眼睛裏麵蓄著些怒氣和不滿。

岑宥以為人會直接轉身走掉,他身體已經先一步地做出了反應,忍不住去拉他的手。

可是卻捉了個空,因為下一瞬商成念更重地把他按回到牆上,攢著怒火,“你這次要是再不回應就做其他人的情人去吧。”

商成念捉著他的發,低下頭吻了上去,宣泄著他自己都琢磨不透的那點兒委屈。

這一次岑宥沒有敢再繼續耍小心思,兩人之間難得有這樣一個溫情而纏綿的吻。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簡簡單單的溫存反而讓人心裏平靜下來。

岑宥扔下了自己那些患得患失的想法,他最後吻著商成念的鼻尖,“好運,我的商先生。”

洋場這裏三麵都環海,生活在這裏的人們多出海謀生。

可是大海凶險,每次出海前他們都會祝願自己親友愛人‘交好運’。

後來也就成了當地人互相問候的一種方式。

商成念心頭微動,注視著他在黑夜裏剛剛捕獲的情人,嘴唇輕啟:“好運。”

那扇門打開了又被輕輕合上,像極了某人的心。

商成念從屋子裏出來,再次走到了長廊上。

他手上的腕表提醒著他時間的流逝,兩人在房間裏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現如今演出已經快結束了。

長廊上的燈亮了幾盞,這裏的人明顯多起來。

商成念很難不引起其他的人注意,他拉低帽簷走到內側,盡可能的低調些。

剛拐過一個彎,他差點兒和一個侍應生撞到一起。

兩人對視一看才發現對麵是宋翎。

商成念麵上帶了些微慍,“我以為你已經自己走了呢?”

宋翎自知這件事情辦得不漂亮,也不敢反駁,她引著商成念一起躲到了側麵的角落裏。

“我已經探查到了通往後台的路,您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商成念對饒居那位神秘主人的猜測始終都充滿了好奇心,他還不知道怎樣去證實自己的想法。

今日又在這兒遇上了岑宥,反而更讓他對答案更好奇了幾分。

商成念思索片刻,“帶路。”

宋翎今天的身份給兩人提供了不少的便利,他們經過觀眾席的時候發現演出已經結束。

蘭理夫人在台上麵帶笑容,懷裏麵抱著鮮花,大方地同粉絲擁抱。

離場的觀眾往出口湧去,商成念目光從舞台上收回來。

兩人順著人流的方向也往下走去,可是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人群中忽然多了一個逆著人流走來的男人。

商成念的直覺告訴他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宋翎警惕地錯到他的身前。

對麵男子滿頭銀發,麵容卻和年輕人沒什麼不同,鶴發童顏,神采奕奕。

他停在門後巧妙地擋住了二人的去路卻沒有影響到其他行人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