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念沒回他的話,自己忙著小口小口地喘氣。

他本來想說的其實是,腿軟。

但是如今被誤解成這個樣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根本不用他在說些什麼,岑宥直接乖乖把人抱了起來,兩隻長腿環在自己腰上。

帶著人往床上靠,還一邊道歉:“是我不好。”

等商成念坐下來,他的氣才喘勻了些,這人每一次都是這樣,好像要把他身體裏麵的氧氣都掏空才罷休。

還總是在間隙裏提些無理的要求,“……教你換氣 。”

總是學不會克製。

小別勝新婚,那是用在夫妻身上的。

原來他們這樣的關係也適用嗎?

岑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腿上,自然不知道這段時間裏麵他腦子裏轉了多少個彎彎繞繞。

“還疼不疼?是不是壓到了?”岑宥語氣溫柔得讓人發麻。

可是商成念不回答他,岑宥這才著急地抬頭瞧一眼。

商成念的眼睛在黑暗亮晶晶的,一副得逞的樣子,耀武揚威地出現在對方的眼前。

“生氣了?”岑宥的手護著他的後背。

商成念捏過他的領帶往自己這邊扯過來,眼睛無聲和他對峙著:“吸血鬼先生,您玩兒的不是挺開心嗎?”

“和你在一起才開心。”

兩人的對話永遠都遊移在曖昧之間,當句情話也就過去了。

最起碼現在的商成念還沒有打算當了真。

“你來這裏做什麼?”商成念窩在他懷裏問,“你現在不應該在劇組嗎?”

“任導放我假,演員總是需要藝術的熏陶。”

商成念知道他每個字都不能信,但是卻總能一起配合著,“那你的熏陶可都耽誤在這兒了。”

“所以下次你要補給我。”岑宥蠻不講道理。

“怎麼補?”商成念聲音漾漾的,就湊在對方耳邊聽得人心有些發顫。

岑宥的手握住他的一隻小腿,認真道:“用它們陪我跳一次舞。”

商成念從他耳畔起來,兩隻手撐著他的肩膀,單腳落地從岑宥的手裏滑下來。

他低下頭,眼睛裏麵的魘足漸漸消失,卻依舊勾人,“那你可是要排隊的。”

商成念扣好被擠散的扣子,整理著發皺的內襯和外套。

他彎下身撿起方才遺落在地上的手杖,放在桌子上的帽子還扣在原位。

“下次,不許點雪茄。”

“也不許點苦艾酒。”

岑宥還亂糟糟地坐在樣板床上,像是一個被拋棄的破布娃娃,但是大號的那一種。

“你什麼時候回去?”岑宥的語氣裏這才交雜著幾分溢出來的關心。

商成念有時候也記仇得很,他走過來,彈了下岑宥的額頭,“等我受夠藝術的熏陶就回去。”

岑宥想叫住他,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不該有這種多餘的舉動。

可還是抑製不住地往前走過去。

從背後抱住了商成念。

商成念整個人都頓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動作。

岑宥的身量更高一些,可以將下巴放到商成念的肩膀上。

卻小心翼翼地生怕那一步做得不對。

兩人可以在短暫的分別之後毫無阻隔的吻在一起但是這樣說明不了其他更多。

他們之間的放縱和靠近每一步走得都畸形地讓人難以捉摸。

“再親一下吧。”

“好不好?”

商成念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似乎感覺到了岑宥的灰心才下定決心一樣地直接把人按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