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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成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剛好聽到了遠處海鷗的叫聲。

身下硬硬的木板床提醒著商成念如今他是在哪裏。

商成念起身,頭腦有些昏沉,腰間有些發疼。

隨著他的動作蓋在商成念身上的單子落下,露出的後頸上充滿了曖昧的咬痕。

“醒了?”岑宥從外麵走進來,手裏端著一份簡單的早餐。

他把早餐放在床頭,坐在床邊伸手去撈商成念,檢查著他身後的咬痕。

“好像信息素水平都恢複正常了,還難不難受?”

商成念微微抬起頭,看著岑宥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是不是?”

商成念頭疼地厲害,他最後的記憶都停留在那個充斥著alpha信息素的廣場。

後來,好像岑宥把他抱了回來。

岑宥沒想到商成念會是這樣的反應,“頭暈?還是哪裏不舒服?”

關於昨晚的片段在他的腦海裏麵不斷地閃回。

有他和岑宥在道具間、有蘭理夫人、還有在火場所有清晰明了的片段……

可就是沒有任何離開劇院後的記憶。

這是商成念的老毛病,在發情期間的記憶他都會在清醒過來之後忘記大半。

現在商成念看著自己,又看了看岑宥。

他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和昨天的他判若兩人。

“昨天是你?”商成念質問的語氣都帶著寒氣。

岑宥沒反應過來商成念的轉變,他還想著離商成念近些看看,“是我。”

商成念低下頭看到了自己身上交錯的紅痕,“這也你做的?”

岑宥:“我不可能讓別人碰你。”

商成念沒再去看他,而是兀自穿著衣服。

商成念的表情再一次恢複了往日的淡漠,像是他們遇見時的那樣。

他四下尋著外套,卻想起來那衣服在火場裏已經折騰地不能要了。

商成念幹脆坐在床邊,久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岑宥坐在小房間對麵的椅子上,外麵就是陣陣海浪的聲音,他不知為什麼像是一個等待著審判的人。

“你是說什麼?”

商成念抬起頭來看他,隨著動作揚起的脖頸前還有一枚暗紅的吻痕,“我的性別。”

岑宥從來都不想騙他,直直地看著商成念的眼睛,“很久以前。”

商成念看上去卻一點兒也不驚訝,隻是點點頭,而後繼續問:“你呢?”

“你應該不是個beta吧?”

岑宥搖搖頭,“我是alpha。”

我是你的alpha。

可是有些話注定是說不出來的。

“岑宥,你接近我是為了什麼?”商成念問的問題都異常平靜,甚至表情都沒有什麼起伏,可是卻很明白地給人一種清算的感覺。

岑宥一時間竟然答不上來,他所圖的從來都是一人而已。

但還是太貪婪了。

商成念不知是不想聽到還是沒了耐心,“那就不用說了。”

“我承認,我有些貪戀著在情|欲之中,你帶給我的一切感覺都太好了,我不可能沒一點兒動心……”

可是……

“岑宥,我可以在身邊養一個beta,但是絕對不會再和其他的什麼alpha有任何瓜葛。”

“你們太危險……我也不想再碰了。”

“所以……回去之後我們之間無論是什麼關係,都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