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奔波,沿路乞討,風餐露宿。還要時不時的遭受野狗野男人的襲擊,吃盡苦頭。可是心愛人的音訊還是虛無渺茫!
那是個風雨雷電交加的夜晚,她衣衫襤褸,路過一座拱橋,一輛疾馳的車子從她身邊擦過,她沒有站穩當,一個大大的踉蹌從橋上跌下了河裏。
她在河裏奮力掙紮,大呼救命,把戴在脖子上的繩子也掙斷了,玉石隨之沉入了河底。她已經聲嘶力竭,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了過來,大腦一片空白,記憶已經清零,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心髒猶如被掏掉,空空蕩蕩。
她躺在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上,屋頂結著蜘蛛網,網中有一隻小蟲子,一隻大蜘蛛逼近小蟲,三下五除二,一晃眼的功夫,小蟲子被大蜘蛛吞入了肚腹。
看得她心裏直打顫。
“吱呀”一聲,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男人來到了她床前,見她醒來,開心地直搓雙手。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她驚恐的問道。
“我是你男人呀!這是在咱自家裏呀!媳婦兒讓我好好暖暖你...”男人滿嘴謊話,嬉笑著向她撲去。
這個死窮的男人,親戚朋友沒有一個看得起他,老大一個人了,連個老婆都娶不起,昨天好運罩頭,在河裏白撿了一個女人。
女人腦袋嗡嗡作響,一下從床裏跳了出來。
“你別過來!”她生氣的大吼。
“我的小娘子,你咋動怒上了?要是沒有我從河裏把你撈上來,你早就去閻王那裏報道了!”這個男人臉色一沉。
見男人這副神色,她隨之鎮定下來,輕聲問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了。”
女人說完“嗚嗚嗚”哭了起來。
男人見狀,感覺自己運氣好到爆,嘿嘿,這女人就歸他了,於是撒謊都不帶眨眼地說道:“你叫郝運,你就是我的媳婦,昨天不小心掉河裏啦!”
雖然當時她難以相信自己的現狀,但是又能怎樣,隻得把他當成是自己的丈夫,後來還為他生了個女兒,他也浪子回頭金不換,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
以前的往事猶如過電影般一幕幕在她的眼前又一次出現。
激動、憤怒、遺憾...所有焦灼的情緒猶如黑洞般把她整個兒的吞噬,她大腦嚴重缺氧一下子暈倒過去。
旁人見到有人被撞後昏倒,都圍了過來,立馬叫來醫護人員。
醫生緊急為她補氧輸液,韓可卿也趕了過來,見到她媽媽這種狀況,嚇得大哭。聽說是被嚴墨吟撞暈的,更是生氣地直捶他的胸膛。
嚴墨吟真是一頭雲裏霧裏,這叫個什麼事兒,就這麼撞了下,至於這麼嚴重嗎?!他扶了扶額頭,隨便韓可卿怎麼發泄,他隻想聽聽醫生怎麼說。
醫生一頓忙活之後,轉過身來,說道:“病人隻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問題不大。”說完拿著托盤走開了。
韓可卿這會兒總算鬆了口氣,就靜靜的等著她媽媽快點清醒過來。
“我給你去買早飯。”嚴墨吟知道剛才郝運肯定是給韓可卿買得早餐,這會兒她肯定還空著肚子,於是他轉身給她買早飯去了。
在走廊裏,他看到瘋瘋癲癲趕過來看熱鬧的小艾,一旁的顧凱是擋也擋不住,瘋子一旦發起瘋來,那力氣是奇大無比的,一個能力頂千斤的壯漢也不一定能降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