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鎖(五)(2 / 3)

心中的悉結像圍城一樣圍住羅洪燁的靈魂空間,他開始用強迫的方法封鎖自己了。他覺得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像他一樣遭如此不幸了。

厄運總是降臨在不做準備的頭腦上。

這是上帝的不公,也是上帝的最公,厄運總是被上帝按一定的幾率攤到每個人的頭上,今天不遭遇厄運的人並不意味著明天運氣也一樣的好,現時遭不辛的人也並不說明倒黴像梅毒一樣難以脫身。

沒有邏輯的邏輯才是真正的邏輯,人的命運像浮雲一樣漂浮不定。羅洪燁父親生時常嘮叨:“三十年河西,四十年河東”可惜五十年就河涸了,可悲啊!

一時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羅洪燁銘記父親的遺囑:“考大學報仇”

大學像一把利刀可以用來報仇殺人。上大學自然要通過高考,高考複讀就是尋鋼,覓師鑄就是這把好刀,利刀能否順利出爐,還得看鋼質好不好,師傅傳道授業解惑的本領高低。即便勉強出爐,還德依把刀人的造化,弄得不好,成了自殺,就不那麼舉家歡喜了。

握刀殺人斷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正當羅洪燁家庭得意之時,阿筐情場得意。每天當羅洪燁散完步回到教室裏時,都會看見阿筐風騷成性的小婦抱摟在一起,如兩快磁鐵相吸在一起,合成了一塊磁鐵。不男不女曾湘縫打心眼裏同這對狗男女過不去,專挑阿筐的刺:“阿筐,向你請教一個問題,當今世界上人類的公害是什麼?”“這個都不知道啊?虧你……”小婦在一旁當秘書,用眼神示意阿筐不要往下說,省略“高六生”,免得曾湘縫不快。曾湘縫對“高六生”三個字神經過敏,就像某電視劇裏麵一個一聽到“王八蛋”就瘋癲得要打人的**人。小婦害怕阿筐護駕不住,休話寧人。

阿筐省去具有暴力的話說:“環境汙染嘛。”

“汙染環境最主要有那兩種元素?”

阿筐一時記不起來,不知他出的是地理題還是物理題,抑或是一道文理綜合題。

“告訴你吧,是硫元素和碳元素,你是碳元素,她是硫元素。”邊說邊用手指小妞。

兩人頓思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被不男不女耍了。小妞揚起一本書向曾湘縫追去,大聲叫喊著:“我非休了你不可,你這頑固分子。”

全班哄堂大笑,捶桌頓足者,俯伏心笑者,抑天狂笑者,扛起板凳當攝影機者,應有盡有,那場麵有如演藝界被各大媒體吵作後紅的發紫的明星突然現身在大庭廣眾之地。阿筐在一旁才思枯竭,哭笑不得,操起高音喇叭:“曾湘縫,你聽著,老子饒不了你,你這狼子野心的東西。”罵完看此地不宜久留,牽著小妞的手飛速的跑出了教室,下樓去了。

眾人拊手稱快,有人說:

“趕走了這兩條地頭蛇,自習環境好多了。”

“看狗男女那副狼狽樣,笑死人了。”

近日來,曾湘縫見羅洪燁的情緒極其低落,想去幫一把,彌補以前對羅洪燁的不敬。羅洪燁心情不好時,不會學阿筐借酒消愁,惟獨一個人默想。阿筐曾“教訓”曾湘縫說他話得不夠瀟灑不夠超脫,當時曾湘縫十分惱火,擺起一副周國平的架子與他哲理:你所謂的瀟灑超脫是什麼?是敲詐,是派脫,是整天的油嘴滑舌無所事事,是別人都認為學生時代不該做的事而你卻認為為什麼時代都要做的事,違背達爾文的進化論。真正的瀟灑超脫是什麼?是怡然,是心無雜念的放鬆,是淡泊名誌的灑脫是寧靜致遠的隨意,是“去留無意,任天空卷雲雲舒,龐辱不驚,看窗外花開花落,是遇事想得開,看的透,拿的起,放的下,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淡泊名利,但又努力進取。想用與阿筐哲理的這一段勸羅洪燁把一切想的開些,看的透些。覺得語氣和內容都不妥,一時半會兒又不知如何勸說,想起班上一些女孩的嘴巴子,生了不少嫉妒,不遭人嫉妒的人是庸才,證明她們不是庸才,但也有人相信她們是蠢材,因為隻有蠢材才有那麼多無聊的話要說。於是隻對羅洪燁說了半句話:”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但請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