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最親愛的人總會在這個時候向你伸出一雙援助的的手來托你一把。
幸好,羅洪燁也能得到這樣一雙手。這雙手是他生命的支柱,是他靈魂的仍托,不管什麼時候,他失去了這樣一雙手,就會摔跤,甚至一蹶不振。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阿筐遲早要遭天打雷劈的。”朱花伴念起惡咒。
“不要詛咒人家!”羅洪燁有氣無力地說。
“他害得你這麼慘,你還護著他?”朱花伴有點生氣了。她站在窗戶邊,情緒有點激動,胸膛一起一伏,好像有許多怨氣憋在裏麵不得出來。這個一向潑辣的女子不得不向現實低下了頭。生活有時毫不講理,,就像她有時潑辣起來一樣。
刀子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心愛的人某一天像雲一樣消失在驛鍾且,而這一天越來越近,一旦來臨就意味著她和他分別,也有可能分手。她到教務處鬧過,在馬校長辦公室吵過,但一切都沒有作用,她無能為力,因為她根本沒有這個權力在學校做出處分之後又更改處分讓羅洪燁重新留下來參加高考,誰有這樣的權力呢?突然她想到了任淑婷的父親——驛鍾縣的一把手,他可是有這個權力的!她為自己想到這個辦法感到興奮。肥胖的手在空中一揚高興地說:“嗨,我有辦法了。”
曾湘縫他們都以為她瘋了,異口同聲地問:“怎麼了?”
朱花伴把任淑婷拉到走廊上,悄悄地說了一陣子進來後,羅洪燁問她們在說些什麼,朱花們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任淑婷說:“我們在為你想辦法。”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想的,大不了再讀一年。”他有點無奈,又有些不服氣。這種不服氣表現在他對不公平的現實心不甘情不願的無可奈何的妥協上。而這種妥雷鋒帶來的結果往往使人忍辱負重以至心力交瘁。
“任淑婷願意向他爸去說一說,看能不能把你留下來。”朱花伴用眼睛向羅洪燁表示他非常希望他能夠留下來。
留下來,朱花伴要用行動來表示她愛他,她願意同他共同度過難過,在高考複讀的路上給他支持與鼓勵,讓灰色的七月不再灰色,而是陽光閃爍。
曾湘縫看著床上臉如灰土的羅洪燁心痛地說:“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事已至此,也不必難過,一切都會過去,成為曆史,既然曆史就不要再提。現在最要緊的是調整好心態,境由心來造,後退一步自然寬,事在人為,莫道萬般皆是命。再讀一年又何妨,你看我現在抗戰都快八年了,成了老八路。”曾湘縫這個不男不女說起話來還是那樣半文不白,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他的這些話算是自嘲,卻也是撒在羅洪燁傷口上的一把鹽。
任淑婷想起上次羅洪燁討論餘秋雨的《晨雨初聽》時說過的一句話來:
如果我能夠彌補一個破碎的心靈,我便不是徒然活著;如果我能夠減輕一個生命的痛苦,撫慰一個創傷或令一隻離巢的小鳥回到巢裏,我便不是徒然活著。
想起那次談話,任淑婷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羅洪燁和那時比起來,真的是判若二人,生活總是這樣輕易折磨人。
生活總是這樣,痛苦時想起曾經的快樂,快樂時忘記曾經的痛苦。
現在羅洪燁是一隻離巢小鳥,回不了自己的巢,而能使這隻鳥回到巢中的人惟獨隻有任淑婷了。任淑婷決定幫助這隻離巢小鳥回到巢中,這樣她燁能夠彌補一個破碎的心靈,能減輕一個生命的痛苦,她相信她能夠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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