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原來是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正友好地向我微笑。她說:“你好,帥哥。我叫露絲,今年八十七歲。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我不禁笑了:“當然可以。”她馬上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您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為什麼還來上大學?”我對她來上大學充滿了好奇。“我一直都渴望自己能上大學,今天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她高興地告訴我。課後,我們一起去了學校的餐廳,一起分享了一杯巧克力牛奶,我們也因此很快成了朋友。以後我們經常一起上下課,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一個學期快結束時,露絲成了同學們的偶像。因為無論走到哪裏,她都能很容易地交上朋友。而且她還喜歡打扮,也喜歡傾聽同學們的煩惱與歡樂。她對學習、對人的熱情讓我們每個人都為之讚歎。在新年到來的時候,我們都邀請露絲來為我們發表演講。我永遠也忘不了她那天說的話,她說:“我們不停止追求,所以我們永遠年輕。如果你十九歲,在床上躺了一年,一件有意義的事也沒做,你將老去一歲。雖然我八十七歲,但我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學習,為理想的實現而不斷付出努力,那麼即使到八十八歲時,我覺得我成長了一歲,但我依然年輕。
每個人都會變老,但對待人生的態度不同,‘老’的意義也就會不同。”隨後,露絲用《玫瑰》這首歌結束了她的演講,她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懂得了熱愛學習、熱愛身邊的人,以及熱愛每天的生活的道理。幾年後,露絲修完了所有的課程。在她畢業一周後,她在睡眠中安詳地去世了。兩千多人都去參加了她的葬禮。大家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使我們懂得隻要有信心和毅力,實現理想就永遠不會太遲的老人。照亮美國的蠟燭人的一生很多時候都是在不斷的痛苦中度過的。痛苦並不足畏,可怕的是我們在心靈上被徹底打倒,而又未能吸取教訓,一再重蹈覆轍。一個人麵對痛苦,要能夠經得起挫折,重振旗鼓,開辟人生新的戰場。十七歲的埃利斯·塔克身體很強壯,渾身充滿了力量。鎮子上的人都說,他將來肯定是把幹活的好手。鎮子挨著礦山,鎮上許多人都在礦山上工作。埃利斯·塔克跟著母親生活。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死在了礦井下,母親隻能依靠賣飯來養活塔克和自己。塔克高中畢業後,背著母親獨自去了礦山找工作。礦主看了看他,用拳頭捶了幾下他的胸膛,然後笑著讓他簽了合同。回家的路上,興奮的塔克想著以後可以自己賺錢養活母親了,便顯得非常快樂。
他哼著歌,卻忽視了礦山上那接得亂七八糟的高壓電線。一道絢麗的電弧,高溫讓塔克慘叫一聲昏倒在地——他被高壓電線擊中了!幸運的是,他隻被高壓線彈開,而不是被吸在上麵。直到夜幕降臨時,礦工們才發現了這個可憐的孩子。可惜他的兩條腿已經被高溫燒得焦糊了。大家急忙把塔克送到了附近的醫院。經過搶救,塔克的性命雖然保住了,但卻失去了雙腿,他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生活了。巨大的打擊讓埃利斯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可是讓她更難過的,卻是塔克的委靡不振。出院之後,塔克多次想自殺。這讓埃利斯夫人無法繼續出去賣飯來維持生計,母子倆生活過得更加慘淡。但在這種情況下,埃利斯夫人仍舊堅持每天在花瓶裏換上一束野花,想以此打動兒子,讓他堅強地活下去。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因為颶風的肆虐,小鎮上的電纜被風吹斷了,整個小鎮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埃利斯夫人一邊喊著塔克的名字,一邊尋找著火柴和蠟燭。找遍了整個家,埃利斯夫人隻找到了一個約一厘米高的蠟頭,她把蠟頭放在桌子上,然後劃亮了火柴。“哈,看看,我們隻剩下這個了,繼續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塔克陰陽怪氣地說。
埃利斯夫人顫抖著,把那根蠟燭點亮,然後大步走向兒子,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厲聲說道:“塔克,你這個不爭氣的家夥,你給我看著!就算是再短的蠟燭,也比你有用。它們一樣可以發出不遜色於整根蠟燭的光亮。”捂著火辣辣的臉,塔克安靜得像一尊雕像。塔克很快離開了輪椅,他請求母親給他做了兩個棉墊,綁在了殘缺的大腿下麵,然後掙紮著,用手撐著地慢慢地向前挪動著——他要去礦山,走過那坎坷的滿是石頭的路。埃利斯夫人跟在兒子的後麵,看他費勁地挪動著。碎石把他的雙手都磨爛了,血流在地上。許多人大喊著埃利斯夫人,問她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兒子。埃利斯夫人卻微笑著默不做聲,眼裏噙滿了淚水。塔克從家挪動到礦山上,整整用了八個小時。疼痛讓他的汗水濕透了衣服,又被風吹幹了,然後再次濕透。如果不是他失去了雙腿,礦主幾乎認不出眼前這個泥人是誰。在塔克的要求下,礦主終於答應給他一份檢查舊礦洞和新打的礦洞的工作。那份工作需要人具備靈敏的鼻子和經驗。沒人相信塔克會幹好,但他堅持了下來。塔克不但用自己的努力養活了母親,還贏得了大家的尊重。如今,埃利斯夫人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