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照麵都沒過,祚端俀就昏死了過去。變化來的實在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蔣禿子手捂褲襠,暗自慶幸。他雖然不認為穆晨是有意為之,畢竟呼吸之間的事情,穆晨的胳膊肘不可能就這麼準就點在祚端俀的褲襠處,何況祚端俀當時還處於運動的滑鏟狀態,但就算是僥幸,這一下換成他也絕不會好過。
“啟帆,快去請醫生……”談建南連忙說道。
祚端俀此刻已經醒了,道了一聲慚愧,羞愧的埋下了頭。
如果世間有後悔藥,祚端俀肯定第一個排隊去買。作為親身經曆者,他的想法和蔣禿子不同,他認為穆晨絕對是扮豬吃虎,否則根本不會如此準確,怨隻能怨自己不長眼,得罪了高人。
祚端俀倒是不怎麼在意自己的下身,他那東西有些年沒有用了,也就算個擺設,然而以腿功見長的武者腿斷了,意味什麼不言而喻。
穆晨擺擺手,拿起身下的木椅走至蔣禿子麵前。蔣禿子這會兒都有點心理陰影了,下意識並上雙腿,穆晨卻也不點破:“蔣先生,麻煩您劈斷木椅子。”
蔣禿子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知不是多言的時候,按穆晨吩咐一掌下去拍散了實木椅子。
穆晨掀起祚端俀的褲腿,手扶斷骨擺正位置,將兩根木腿分別綁在祚端俀的小腿兩側,片刻起身,跟沒事人一樣:“沒什麼大事,他腿斷的齊刷,三個月以後斷骨長好應該比以前還結實,不影響以後練功。”
“那就好,否則我談建南就成了罪人。”來的四位高手還不等提正事片刻之間殘了三個,談建南的臉色很是難看,但還是不失風度的攙起祚端俀:“幾位先生請好生回去修養吧,改日談某必定登門謝罪。”
“我聽師弟張嵐說穆先生一手分筋錯骨手爐火純青,想不到穆先生醫術也如此高明,今天我褚天威算領教了。”整個過程褚姓男子一直冷眼旁觀,告辭時卻熱情的拉住穆晨,手看似隨意的在穆晨身上連拍幾次。
“嗬嗬,什麼是分筋錯骨手?我連聽都沒聽過,我想褚先生誤會了。我隻是年輕時跟村裏的屠戶學過幾手殺豬的本事。褚先生武道通達,自然不知鄉裏小事,當年小豬若想宰殺十分容易,但七八年的老母豬已經生了靈性,宰殺之前須拿住豬筋,不然十分難以控製。”起初穆晨並未在意,以為褚天威想借力道找場子,穆晨也並不怕他,但兩人手一接觸穆晨就感覺出了不對。
八百錢,差點看漏了此人。沒想到褚天威卻是這幾人之中身手最好的,但手段未免太過陰毒了,穆晨不由一皺眉。
八百錢是流傳於西江境內的一種字門八法拳宗,又稱“雲手”或是“活手”。興於康乾盛世,以入門八百錢學費聞名於世。
擅此道者,以點穴針灸見長,傷人於無形,一旦出手,如若無人解穴被點穴者非死即傷,短時卻又於常人無異。俗語有雲“八百錢死,八百錢生”,即是指入門時需交八百錢學習點穴方法,如若學習解穴,還需另交八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