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丁老太喜得賢婿 展熊飛痛別單身 (2)(1 / 2)

展昭退後幾步,打量著眼前的兩人,隻見他們從發梢到發根都是同樣的烏黑潤澤,再從發根到腳底板也是完全同樣的款式,唯一的不同是:他們一個站在另一個的左邊,一個站在另一個的右邊!展昭揉了揉眼睛,又抽了自己兩巴掌,定定神再看,果然是兩個人。展昭心想:過分呀,為了搶多一倍的台詞,分身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不過會分身也是人家牛叉呀,不服不行!我也隻好裝傻充愣,順著他的話講了!

於是展昭笑道:“原來是兄弟二人!竟然如此相像,好巧好巧!”

一位丁二官人道:“我和我大哥是雙胞胎,他隻比我早一個時辰出生!”另一位點頭道:“嗯!”

展昭心中暗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哦哦!兩位長得如此相像也就罷了,竟然還是雙胞胎!果然是巧中之巧!”

那兩位覺得展昭似乎完全不理解雙胞胎一詞的含義,一時間又不好解釋,隻好找其他話題岔開,將他帶進了客廳。進了客廳,霎時間,氣氛完全變了:那幽暗的燈光,凝重的空氣,還有端茶仆人詭異的眼神,無一不讓展昭感到了殺氣!是殺氣!兩位丁氏官人站在一旁交頭接耳了片刻,然後丁二官人點了點頭,叫一個小童從後麵拿出一個包袱來,抖開一看,竟然是一把寶劍!丁二官人手持寶劍一步步逼上前來,獰笑道:“展兄!小弟有一事不明,要向展兄討教討教!”

展昭怕怕道:“蝦米素情?你站那裏就好,表再過來了!”丁二官人蹭一步竄到展昭身邊,刷一聲拔出寶劍,嗖一下遞到展昭眼前,厲聲喝道:“展兄!素聞你學識淵博,小弟這把劍乃是祖傳,不知是何名色,還想請展兄替我嘍西嘍西!”那柄劍貼在展昭鼻尖之上,寒氣逼人,展昭抽了幾下鼻子,正色道:“丁賢弟快快把寶劍挪開,愚兄這就要打噴嚏了!”丁二官人趕緊把寶劍一收,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展昭噗地一聲,噴出鼻涕星子無數,紛紛揚揚霎是好看。眾人都心道好險,倘若噴上,這把寶劍算是不能要了。丁二官人又把寶劍遞上,展昭接過來細細觀瞧,讚道:“好劍!好劍!此劍乃戰國時期歐冶子所鑄,全套共有五口:大劍三口,湛盧,純鉤、盤郢;小劍兩口,乃是巨闕、魚腸。將這五口劍收集齊全後,去歐冶子後人處,可兌換‘五好劍人’金牌一麵!”

丁二官人拍手道:“好眼力!果然好眼力!沒想到這劍上銘文這麼小,展兄在如此昏暗的燭光下也能看得清楚明白!小弟比展兄實在是差了那麼一大截!”展昭謙虛道:“我主要也是靠摸的!”丁二官人收起湛盧寶劍,又道:“展兄,聽說你身邊這一口也是絕世的寶劍,卻不知道又是何來曆?”展昭哈哈一笑,說:“我也不知!不如丁賢弟替我瞧瞧!”解下身邊寶劍遞了過去。丁二官人接過寶劍瞧了兩眼,掏出一個放大鏡來,將寶劍湊在燭台前仔細觀瞧。片刻之後他哈哈大笑說:“展兄!好巧!好巧!剛才正說那歐冶子鑄劍共有五把,我這一把乃是湛盧,沒想到你這一把就是巨闕!原來是同一係列的,難怪我看設計風格頗有近似之處!這樣一來,歐冶子五件套咱們就有了兩件,集齊全套指日可待!”

展昭道:“這類收集活動必有貓膩,總有一款出品量少之又少,讓人難以得到。再說那歐冶子後人也不知去哪裏尋找,我看這‘五好劍人’的金牌,還素浮雲了吧!”丁二官人點頭稱是,將巨闕寶劍交還展昭,又道:“展兄,江湖上傳言你劍法天下第一,今日能否一展身手,舞一回劍讓兄弟開開眼呢?”展昭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沒有音樂伴奏,無論如何舞不起來的。”丁二官人哈哈笑道:“這有何難!來人呀,COME SOME 不拉 MUSIC!”隻見廳門敞開,樂隊魚貫而入,奏起了《春江花月夜》。展昭這下無從托詞,隻好擺個姿勢,抽出寶劍,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搭著劍身,豎立在胸前。他屏息靜聽了片刻,找到了節奏,抱著劍悠悠然跳起了慢四。隻見他左橫並步、右橫並步、四分之一轉身步,慢慢快快,張馳有度,果然名家風範。丁大官人看在眼裏,暗暗讚了一個“穩”字。丁二官人卻不喜這等老年舞步,暗暗吩咐樂隊指揮,改奏拉丁舞曲《拉契塔》。一時間廳內氣氛狂野,眾人紛紛將胯擺得哢哢亂響,再看展昭,卻是充耳不聞,端著巨闕寶劍,仍舊在那裏前前後後一轉身地跳著慢四,步法絲毫不亂。眾人這才知道他功夫已經到家了。

丁二官人一擺手,音樂停止,樂隊魚貫而出。展昭仍舊默默地在那裏舞著,過了半晌,忽然“呃”一聲醒過神來,收起寶劍,回來喝茶。丁氏兄弟相互使個眼色,丁大官人悄悄拉過一個丫環來,囑咐她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