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以農耕為主,人們的溫飽依賴穀物菜蔬的收成。唐堯選派羲仲、羲叔與和仲、和叔四人,分赴東、南、西、北荒遠之地,測日觀天,編製曆法,以便指導農人適時播種、管理、收藏。此舉為以後的農牧業發展立下了不朽功勳。
唐堯和中山公主以嫁女的規矩,把嫦娥嫁給羿。這樣,羿就成了天子駙馬,對唐堯愈加忠誠。按嫦娥的意見,選在中秋月圓時與羿圓房。那一夜,嫦娥激情四射,猶如火山噴發;而羿,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於是,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嫦娥雖經徹夜纏綿,尚意猶未盡,到最後,竟讓神力無匹的羿疲於招架,甘拜下風。這一夜的感情交流,使羿相信,這位嫦娥就是月宮裏的那位常羲,凡間的女子是無論如何也經不起這一夜折騰的。
羿模仿廣寒宮的樣式,建了一座大司馬府,雖然都是土木石料結構,倒也寬敞明亮。庭院裏栽了顆桂花樹,植些藥用花草,幾隻白兔在草木間戲耍,倒也確有幾分廣寒宮的韻味。對剛剛落成的新居,嫦娥是那樣地喜歡和親切,對一草一木都愛不釋手。她偎在羿的懷裏喃喃地說:“這些都是我夢中的景象,你太了解我的心思了。”
“那不是夢,是你前世的生活場景。你就是月宮裏的仙子常羲。”羿開導她,他希望嫦娥還原成常羲。
“我不是仙子,你也不是天神,咱們是平常的人,我希望咱倆永遠在一起過平常的生活。”她緊緊地摟著羿,好像生怕他飛走一樣。
羿成了朝廷大臣,可黎民百姓仍然把他當做天神來敬仰;青年男女粉絲對他的熱情更是瘋狂。嫦娥對羿關愛有加,但並不崇拜他。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仙子,卻自有一種飄逸脫俗的神韻,讓人自慚形穢。在羿眼裏,嫦娥和常羲絕無二致。但每當說起天上的事,嫦娥總是莫名其妙地望著羿發呆。有時還會說:“你說什麼夢話?你總是念念不忘月宮裏那個仙子,我是不是不如她呀?”讓羿哭笑不得。
農曆的初一,又稱朔日。朔日的月亮叫朔月,朔月是看不見的,它把身形完全隱藏了起來。每到這時,嫦娥就把自己反鎖在一間密室裏,靜坐練功。她的功法叫九陰功,朔日是最好的修煉時刻,此時即使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停止。朔日過後,新月初上,嫦娥白天會走出密室,晚上進去繼續修煉。在朔日前後七天,別人,包括羿是不能打擾她的。七天不能與嫦娥親近,羿還能夠克服。但在一個月中的大多數日子裏,嫦娥都沒有*的欲望,從來不會有所表示。如果羿主動上身,她也從不拒絕,隻是苦笑一下,任他發泄。羿精力過剩,即使嫦娥不主動配合,他也要把事情辦完。每到此時,羿總感到對不起她,也留下一點遺憾。但這些缺憾都會在望日,即農曆十五那一夜得到補償。嫦娥的情緒隨月亮圓缺而變化的特征,讓羿更加堅信,這位人間的嫦娥,原本就是月亮神,就是天帝的妻子常羲。
除了那支遺失的箭,羿又添了一項心病。每當和嫦娥親熱之後,他都要捫心自問:我在人間和常羲相愛,是不是構成了對天帝的褻瀆呢?不然,又怎能對得起她的一片癡情呢?她又該怎樣熬過這漫漫人間苦旅呢?羿希望找機會向天帝解釋清楚。
嫦娥喜歡清靜。白天她躲在家裏織錦,——這門手藝,還是西王母請織女給她傳授的,——享受高尚職業的快樂;夜深人靜時,經常披著月色到各處瀏覽都城風光。這天夜裏,嫦娥獨自一人在汾水畔散步,忽見上遊一隻木筏順流而下,一人手撐竹篙一躍登岸。嫦娥還沒有看清來人的模樣,那人忽然倒頭便拜,口中說道:“給司馬夫人請安。”
“我與你從來沒有見過麵,你怎麼就知道我丈夫是司馬?”嫦娥詫異的問。自打在祭壇上舞蹈之後,她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過麵,相信眼前這人真的沒有看到過自己。
“本人是習練射術的,眼尖,對人對物隻要瞄一眼就能入木三分。您的美麗天下少有,隻有天下第一射手才可匹配,其他任何人是沒有這種福分的,因此斷定司馬夫人非你莫屬。”漢子站起身,表情認真地說。
“你很會恭維人。”嫦娥說。“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我不得不佩服您的耳朵,竟能聽出弦外之音。”漢子不卑不亢地討好這位司馬夫人。“不瞞您說,我想拜羿為師,希望您能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