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婦之間》reference_book_ids\":[726304556422319620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4,\"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14,\"start_container_index\":4,\"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08},\"quote_content\":\"《青春之歌》reference_book_ids\":[7182513804368940092]}],\"1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6,\"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8,\"start_container_index\":16,\"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0},\"quote_content\":\"《愛情到處流傳》reference_book_ids\":[6956451914246523941]},{\"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6,\"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81,\"start_container_index\":16,\"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75},\"quote_content\":\"《郎情妾意》reference_book_ids\":[7017004826366053416]}]},\"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寫給我們這個時代的情和愛
愛情是人類生活中一個永恒的話題。在愛情這個話題上,人們往往寄予了最真摯的情感,最美好的祈願。愛情猶如在現實的土地上高高飛揚的精靈,永遠與人類最真最美的情感相連。
進入新的世紀,伴隨著中國社會飛速發展的現實,中國人的愛情觀和婚姻觀也在不停地變化。這讓我們看到愛情這永恒的情感中蘊藉著的現實麵向。如同天使總要在人間停留,愛情也與一個時期的普遍的價值觀念相關聯。可以說,一個時代的愛情,最為集中地折射出這一時代人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隱秘的情感結構,從而與這個時代集體無意識中的渴望、希冀、期盼和焦慮密切相關。通過考察一段時期人們的愛情觀,我們可以大致認識到這一時期的人們,是如何期待與他人進行情感交流,以及在內心具有一種怎樣的自我期許。
新世紀十年來的愛情婚姻小說,忠實地記錄了中國人在新世紀十年中的情感曆程。在飛速發展的社會現實中,人們情歸何處?緊張的現代生活中,古典的愛情遺跡幾乎消失殆盡。人人希望在愛情中獲得永久的安寧,卻又都在憂懼中畏縮不前。另一方麵,新世紀中的現實,延續了上一世紀90年代的市場和消費帶來的精神焦慮,愛情在物質的擠壓下顯得越來越稀薄。人人渴望愛情,尋找愛情,但是都似乎在尋找中與愛情擦肩而過,黯然神傷。
回顧現代中國百年來的愛情曆程,中國人的愛情似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重得難以捉摸。是的,失重。在現代中國文學史上,愛情從來都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感寄托,都是與個人解放話語、民族國家話語聯係在一起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輕飄得無所倚重。五四時期的愛情,與個人解放、個體意識的蘇醒和成長是聯係在一起的。魯迅筆下的子君喊出“我是我自己的”時,就已經表明這一時期的愛情,與個體的自我覺醒意識是分不開的;上一世紀20年代末到30年代,“革命與愛情”的敘事大為流行,這是革命時代中個體意識與革命集體意識糾纏不休的真實寫照。個人的愛情與革命的激情在蔣光慈等人的“革命愛情”小說中形成兩股衝撞的力量,展現了那一時代的人們內心的個人愛情理想與國家理想之間的尖銳衝突;延安文藝中,政治權威話語開始對愛情進行融合與改寫,趙樹理筆下的小二黑和采芹的愛情,在新的政治話語的力量中獲得拯救;“十七年”文學中,愛情開始小心翼翼地躲藏,很大程度是因為“愛情和婚姻”這類詞語,這時已經被認為與敏感的“小資產階級”情調密不可分。蕭也牧的《我們夫婦之間》中,愛情話語在階級話語中顯出歸順與臣服,但是仍然被當時的批評家貼上了“反對人民的文藝的不良創作傾向”的標簽;《青春之歌》的愛情話語,最終被置換成知識分子在政治話語中脫胎換骨的思想轉變;而《創業史》中梁生寶與改霞的愛情,讓人們看到愛情與政治話語的另一種緊密結合;“文革”時期,愛情和家庭基本被驅逐在文藝敘事之外,樣板戲中的女英雄、男英雄們的愛人都隱匿不見,愛情沒有著落,建立在婚姻關係上的家庭關係也不複存在。階級關係成為人與人之間聯係的唯一紐帶。這種狀況在80年代的“新時期文學”中大為改觀。作為壓抑後的一種反撥,“新時期”的愛情,開始承擔起複興家庭關係與個體主體性的重任。《愛,是不能忘記的》《被愛情遺忘的角落》等作品中,愛情,成為人性複蘇的一麵旗幟,是個體向往的一種美好的精神性存在。80年代的愛情具有張揚個體主體性的重要意義,與新時期的個性解放思潮聯係在一起。這一時期的愛情,與五四時期對愛情意義的構建有相似之處。緊接著,先鋒文學在敘事實驗中對愛情進行解構。先鋒作家在解構愛情童話同時,試圖把愛情從任何崇高的意義中解放出來。但是,90年代接踵而來的市場經濟大眾文化的發展,卻讓80年代末“解構崇高”的行動意外地偏離了既定的軌道,墜落到世俗的消費主義泥潭。在90年代的年輕一代作家的愛情書寫中,愛情既不與國家民族話語聯係在一起,也與個體的主體性無關。愛情由此褪去了光亮的彩衣,失去了崇高的意義,變成了赤裸裸的交易,與物質緊密聯係在一起:房子、金錢、車子……物質對愛情的入侵,使愛情的精神性受到越來越多的懷疑。至死不渝、永恒的愛情越來越成為人們懷念的古典情懷。遇上真摯的愛情,人們會驚喜感歎生命賦予的奇跡;而麵對愛情的變質和背叛,人們倒是習以為常。隻是,在緊張的都市生活中,在人們的內心深處,仍然延續了對真愛的無限渴望,這也注定了愛情在新世紀的十年,仍然顯出它諸多的樣態和複雜的情感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