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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問忍不住插了嘴,道:“綮雲人都說,她和市長宋建德有一腿,俞慶元不是被稱為宋建德的小舅子麼?社會上都這麼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許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宋建德這人我認識啊。”高玉鳳眉毛緊了緊,道:“他不像是個陰險怪異的人呀?”

正說著,三個人的手機差不多同時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一個短信:

“俞青田的兒子傅永康在我們手裏!請你馬上趕到綮雲市農業局新大樓下,親眼見證一下宋建德的腐敗行為。否則,我們將引爆捆在傅永康身上的炸彈!”

你看,說到誰誰就出現了!宋建德——宋建德真有腐敗行為麼?

居然有人會以傅永康的生命作引子,當場揭穿宋建德的腐敗麵目,還要讓省紀委的辦案人員都趕到現場觀摩認證?

這真是天下一大奇!

“去不去?”王之問睜大眼睛問。

“當然去!”於天青道:“不管是真是假,總跟宋建德有關吧?我們不是正在分析宋建德腐敗的可能性麼?分析他在俞青田背後的動作麼?弄不好,現在答案就出來了!”

“對,是該去看看這個個熱鬧!”高玉鳳又想到一件事,道:“對了,還得馬上給綮雲市的領導打個電話,通報一下這件事,讓他們馬上組織公安幹警解決這件事。”

省紀委主要領導同意高玉鳳等一行人去綮雲。綮雲那邊也在電話裏答複,說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們正在組織得力幹警努力營救被綁架的人質。

在綮雲市農業局新大樓門前的一大片高低不平的院子裏,站著幾十個人,還有好多人正源遠不斷地往這裏湧。好在院子外麵的已經停了不少警車,數十名警察正在維持著秩序,不讓其他無關的人往大樓靠近。

新大樓的二樓一間辦公室的窗戶上,坐著一個哭泣不休的小孩,那正是傅永康!

傅永康被綁在了窗台上,背上還捆了一個炸藥包,看上去挺嚇人的。

除了史蒼南和榮富陽手握對講機,指揮得起勁外,還有一個主角,那就是黃桐廬。這個剛才在常委會上一直情緒落寞蕭條的市委副書記,被神奇的短信電了一下,仿佛一下子血液循環加快,精神暢通。此時,他正在鬥智昂揚地指揮著警界的大小頭目,不時對著他們神氣地喝斥道:“趕快!趕快讓人群疏散開來,不要集中在院子裏!”

“好,疏散開來!”史蒼南馬上把這一精神向榮富陽等人傳達。

“你們知道嗎?”黃桐廬突然壓低嗓門,環視了一下各個角落,然後道:“歹徒究竟有何用意?如果借這個機會發泄他們的仇官仇富心理,把綮雲市的主要領導都集中到這個小小的院落裏,然後,冷不丁地扔個炸彈下來,那該會造成多大的後果?”

“天哪!”榮富陽打了個寒顫,道:“那我可沒想到。如果真是這樣幹,我們的責任可大了。”

史蒼南道:“所以,我們要讓大家站開一點,別都往一塊擠。”

黃桐廬道:“對,還要提醒那些領導們,站在那兒還得機靈一點,看看有沒有人在幹壞事。真要是有炸彈扔下來,還得趕快躲避。”

榮富陽問:“黃書記,歹徒真會扔炸彈麼?”

黃桐廬斥道:“歹徒既然敢綁架小孩,他什麼事幹不出來?你不是看到傅永康身上綁了個炸藥包了麼?他既然搞到了炸藥包,就可能還有炸彈,我們不得不防!”

榮富陽跟著史蒼南到院子裏裏外外指揮了一通,特別是對伏擊手悄悄地下了指令,要求他們迅速登上農業局新大樓附近的製高點,隨時準備擊斃歹徒。

令人遺憾的是,附近幾幢大樓的各家各戶窗口,都沒有特別理想的射擊點。榮富陽讓刑警隊隊長盡快摸清四周情況,做好各方麵應對的準備。

當這一切都布置完畢,他又走到黃桐廬跟前,低聲問道:“黃書記,你說姓宋的這一回,應該栽了吧?”

“誰知道呢?”黃桐廬道:“讓你們盯了一年多了,也沒個眉目。你看,這個歹徒倒像是比你們能幹,他倒是知道姓宋的不少事。我看,他手裏準握著什麼牌,我今天倒要好好看看,姓宋的怎麼應付過去。”

“估計他掌握了姓宋的不少醜事,貪汙受賄什麼的,一定少不了。”榮富陽道:“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姓宋的貪汙受賄,跟俞青田的孩子有何相幹?他幹嘛把一個小孩綁到這裏來,還讓這麼多領導統統來這裏看,他究竟想演哪出戲啊?”

“我怎麼知道?”黃桐廬抿著嘴,不經意地露出了幾絲冷笑,道:“憑我幹這麼多年公安的直覺,這事肯定跟俞青田有關。姓宋的和姓田的一起幹了那麼多壞事,到了今天這一步,也算是他們的報應。”

這時,窗戶上的傅永康又哇哇哇哭了,道:“救命啊!爸爸,救命啊!”

原來,是俞青田的丈夫傅金華來了。傅永康一看到父親傅金華,情緒就激動起來。

傅金華正要上去,被榮富陽等人擋住了。黃桐廬也走過來,對傅金華道:“不是不讓你上去,是你上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可能還會害了你兒子,啊,知道不?現在裏麵的那個亡命之徒想要見的不是你,而是宋建德。宋建德能救你兒子,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