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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餘姚流著淚說:“我雖然是個坐台女,但我發誓,我隻不過想賺幾個辛苦錢過日子而已。我真的沒有害過人。李市長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沒有害過他。如果有關係,那也是總理強迫的。隻不過有人把李市長推到我身上一會兒,其實我們並沒有幹過什麼。”

做完筆錄,於天青把餘姚安慰了一番,然後告訴她,要她配合做好保密工作。以後有什麼事,還會及時來找她的,要她做好心理準備,並且不要出遠門。

在於天青趕回綮雲的時候,王之問已經帶人把看門狗找到了。要找看門狗,其實並不難。在當地警察和紀檢幹部的支持下,王之問到綮雲二中了解了一下,很快知道以前這裏確實有個保安,名叫賈泰順,人稱看門狗。自從離開二中後,賈泰順就再也沒有找到過正當職業,整天在馬路上混,直到遇見所謂的總理。

賈泰順交代:“我的工資都是總理總付的,每個月兩三千,另外還有獎金,根據我們做出的成績來定。我知道,總理之所以看中我,是知道我在綮雲有點名氣。我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敢做敢為,一般的小混混根本不敢惹我。”

“人家為什麼不敢惹你?”於天青笑道:“你有什麼硬功夫?”

“硬功夫倒沒有,我就是不怕死。”賈泰順道:“有一次,有兩夥人打架,有一夥被打敗了,來向我救援。我沒有什麼本事,但我掏出一把刀就衝了上去,對著那夥人拉開了衣服,說:‘你們來呀,有種就來剁我呀!’我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身上剁刀子。看到我身上的血不停往外流,對麵那夥人漸漸就散了去。臨走時還丟下一句說,說:‘算你狠!’”

“你是怎麼認識總理的?”於天青問:“總理究竟是哪裏人?幹什麼工作的?”

“不知道!”賈泰順道:“誰也不知道,恐怕隻有天知道。我平常整天在綮雲市麵上混,從來沒見過總理。看來他這個人神出鬼沒,非同尋常,像我這號人,也隻配給他當當下手。有事的時候,他會突然找到我,或者打電話,或者打手機,讓我幹這幹那的。他應該是個總指揮。我估摸,他這個總理,就相當於總指揮、總司令什麼的。反正就是我們這行裏的老大。”

“李嚴州市長死的那天晚上,他讓你們幹了什麼?”於天青問:“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參與了這件事。其他你都別說了,我們就想知道,你都幹了什麼?”

“我承認,我是參與了這件事。”賈泰順道:“但我並不是凶手,最多,算個幫凶吧。”

“接著說。”於天青道:“你是怎麼做這個幫凶的?”

“那天總理讓我上夜班,我和一夥人在市府門口截住了李嚴州。好像李嚴州是被一封什麼信給逼出來的,總理手裏拿著一封信,在手機裏對他念了念,李嚴州就趕來了,而且單槍匹馬就一人。”賈泰順說:“我們把李嚴州帶到二中後麵的那幢民房樓上,也就是一個小姐住的房間裏,逼著李嚴州幹醜事,可李嚴州硬是不幹。總理就讓我們把他拉到了隔壁房間裏,對他軟磨硬泡。”

賈泰順提出要抽煙,於天青就遞給他一支。

“然後呢?”於天青問。

“然後,”賈泰順說:“總理就給了我幾十塊錢,讓我到樓下小店去買酒,而且一定要高度的。我叫了一家,沒叫應。就叫了另外一家,總算叫應了,然後買了兩瓶紅星二鍋頭。”

“酒買來幹什麼?”於天青問。

“買來以後,總理請李嚴州喝,可是,李嚴州硬是不喝。”賈泰順說:“總理這人很會做思想工作啊,也很有耐心啊。可是任憑總理說了老半天,李嚴州就是不從,還真有一股共產黨員不怕死的骨氣啊。後來,總理惱了,他突然一把抓住李嚴州的頭發,往後一揪,李嚴州的嘴巴就往外張開了。這時,總理就把整個酒瓶口塞進了他的嘴裏,咕咚咕咚往裏倒,把整整一瓶二鍋頭都倒進去了。”

“還有嗎?”於天青一步步緊接著問。

“接著,總理又把另外一瓶打開來,想讓李嚴州繼續喝,可李嚴州看起來不行了,頭一歪,就倒在牆上。總理就自己帶頭喝了一口,然後讓我們弟兄們一人喝一口,大概喝了大半瓶。最後還有小半瓶,總理覺得倒了可惜,就又把李嚴州的嘴巴撐開,硬生生灌了進去。”

“他被灌了酒以後,就死了嗎?”於天青問。

“差不多了,差不多死了。”賈泰順道:“不過,最多算半死,因為總理摸了摸,發現還有一口氣。於是,總理讓人扶著他出門,到了前麵那個陡坡上,看到欄杆下麵有個深溝,總理就讓人把他推了下去。李嚴州應該是這個時候死掉的。第二天我悄悄去看了,發現那裏圍著很多人,我也一起看了熱鬧,直到公安把屍體抬走。”

於天青讓人仔細做了筆錄。完了以後,又問道:“除了這件事,你還幫助總理幹過什麼事?挑大的先說。”

“除了這件之外。”賈泰順道:“對了,我覺得總理特別喜歡做類似的事。比如說,上次林業局美女胡蘭溪勾引李嚴州的事,也是總理讓我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