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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溪勾引李嚴州?”於天青吃驚道。

“是啊,這事不也鬧得挺大的麼?省紀委還來查過呢,可把李嚴州搞臭了。我想,總理整李嚴州,應該是從胡蘭溪的事開始的。可能李嚴州很不聽話,後來就一整再整,最終把他這條命也整沒了。”賈泰順說:“我們幾個人逼著胡蘭溪給李嚴州打電話,說如果不打電話,就把她孩子給做掉。她沒辦法,就照我們的話做了。李嚴州的缺點是好酒,到胡蘭溪家裏之後,胡蘭溪不停地給他勸酒。這酒是我們提供了,總理已經在酒裏下了藥。李嚴州喝了幾杯後就暈倒了,我們一起把他弄到床上,和胡蘭溪放進一個被窩裏。然後,我們就拿起錄相機拍攝。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總理要求胡蘭溪把李嚴州抱在身上,自己從下麵頂上來,一晃一晃地,看上去就像是李嚴州在搞胡蘭溪了。其實,李嚴州醉得跟死人一樣,哪裏搞得動呀?”

在賈泰順這裏取完證後,於天青等人就把市林業局的胡蘭溪找來談話了。

胡蘭溪的臉蛋長得確實還算迷人,不過身材要比餘姚差一些。

在聽說省紀委領導找她談話後,胡蘭溪當場就嚇得臉色鐵青了。於天青有針對性地做了她的思想工作,要她放下包袱,實事求是地把問題講清楚,爭取組織上的從寬處理。否則,他將根據查出來的問題,對她進行嚴肅處理。於天青提高調子,說:“弄不好,會把你開除出林業局。要知道,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你的問題可能比較嚴重。現在,關鍵要看你的態度。”

胡蘭溪向於天青懇求道:“千萬別開除我,我也是被迫的。對李市長那樣做,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他。他曾經幫助過、關心過我,按理說我應該報答他才是。可是,因為有人強迫我,恐嚇我,我擔心家裏人受到傷害,就隻好答應他們的無理要求了。”

於天青等著她繼續說,可她就是不說,看上去很惶恐的樣子。

於天青便勸道:“你說的人,就是那個大胡子總理吧?我告訴你吧,我們已經派人去抓他了,估計三天內他就會落網,對此,我們還要你替我們保密,千萬不能走漏風聲。否則,他會逃出去的。案子已經查到這個地步,你就幹脆坦誠地把問題說清楚,何必讓我們麵紅耳赤地對付你?”

“好吧,那我說。”胡蘭溪說:“那次確實是總理帶人來強迫我的,我把李市長叫到家裏來陪他喝酒,開始李市長不願意。後來他見我準備了很多菜,就勉強答應喝兩杯。由於總理在酒裏下了藥,他喝了一點就暈過去了。後來總理讓我把他衣服脫了,然後要我和他做那種事。他們還拍了錄相,準備以此進一步要挾他。我覺得,這夥人肯定和李市長有過節,想從李市長那裏敲詐什麼。”

“他們拍完錄相以後,又發生了什麼?”於天青問。

“他們拍完錄相以後就都走了。”胡蘭溪道:“我找了點醒酒藥給李市長喝。李市長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光著身子睡在我的床上,覺得很羞愧。當時我也沒有作太多的解釋,李市長可能也誤解了,以為我是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他的幫助。誰知第二天,我丈夫胡文成收到了一盒錄相帶,上麵是李市長和我睡覺的鏡頭,他看了很生氣,還打了我。然後,就去找李市長鬧,還到我父母那裏去鬧過。我父母趕過來問我,我就把話實說了。然後指著錄相說,你看上麵光著身子的人,根本一動都不會動,都是壞蛋強迫我這麼做的,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在我父母的勸說下,胡文成就不再鬧了,但對李市長,還是有些成見和情緒。”

“這麼說,你真的沒有和李市長幹過那種事?”於天青問。

“就是啊,”胡蘭溪道:“他都不省人事了,哪裏還幹得動?經我這麼一解釋,我丈夫也相信了,要不然,他還不逼著我跟他離婚?他這人思想純潔,把女人的貞潔看得可重啦,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接下來,於天青又找林文成談了話,還把他保存至今的那盒錄相取出來看。看過以後,於天青覺得胡蘭溪說的不像是假話。

胡蘭溪的問題查清以後,於天青又專程跑到李嚴州家裏,找到他夫人水嘉善了解情況。

水嘉善說:“李嚴州在出事前就有預感,他常壓力太大,說有人在整他、逼他,搞得他晚上常常失眠,甚至想到要去自殺。我一直以為他是嘴上說說的,身為市長,工作壓力肯定是大的,怎麼也不會沒想到,後來果真出事了,而且死得那麼蹊蹺。”

於天青對水嘉善道:“我覺得李市長的死肯定有問題。為了配合調查,我們想請人來搜查一下,把李市長藏在家裏的東西仔細核對核對。說不定,會有一些收獲。”

水嘉善同意之後,於天青就讓人來查了。果然,在書櫃裏麵的一個夾縫裏,找到了兩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