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帶子是從王青青的那幢別墅裏搜查出來的。王青青事情做得非常老道,她竟然把帶子藏在臥室的燈具裏麵,但檢察院的同誌還是把它給找了出來。從內容上看,可能是王青青為了要挾閻財生而錄製的,也可能是閻財生和王青青做愛多次,為了尋求刺激,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已經錄了多少次了,所謂自編自導自演,自我觀賞,自得其樂。真是虧他們想得出,幹得出。
鄒之英在看這盒帶子時,情緒非常激動。因為,這盒帶子裏出現了閻財生裸體鏡頭。二十多年來,這個男人的身體,隻有她才能看得這麼仔細,別的女人是不會有機會的。她一直以為隻有她才有這個權力。沒想到,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竟然背著她在外麵幹這種勾當,和那個小妖精親親熱熱的,可要比對她鄒之英親熱多了。
兩人光溜著身子,互相親撫了一番之後,王青青道:“每次都這麼偷偷摸摸的,就知道吃野食,老是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呀?”
閻財生在王青青的乳頭上咬了一口,道:“野食好吃嘛,好吃嘛,我要吃吃吃!”
王青青嬌嗔道:“你真壞,就知道吃野食,你不是說好要娶我的嘛!我不跟你玩了,老這麼拖下去,不是在耽誤我的青春麼?我的父母都催了我好多次了,再這麼下去,怎麼向親朋好友交代呀!”
閻財生見王青青不高興,就溫柔地哄道:“別這樣嘛,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一個黨員領導幹部,和老婆鬧離婚,影響不太好,會影響前途的。等我過了五十歲,辭去三電辦主任,專心致誌地幹綮雲江公司的老總,那時候,做個企業老總,而且是股份製的,自己有相當大的股份,自己幫自己幹,誰也管不著我,我愛娶誰就娶誰,愛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老婆!”
王青青又生氣了,道:“什麼?你還想娶好幾個老婆?你這個王八蛋!”
閻財生一把摟過她的身子,道:“這不是逗你玩嘛!”
王青青道:“我可沒心思和你逗,我要你說真話。”
閻財生道:“好,我說真話,等我過了五十歲,辭去三電辦主任,我就和你結婚!你知道,現在我的錢有一部分在我自己這裏,有一部分在你這裏,還有一部分在她那裏。到時候,如果和你結婚,那筆錢就算是補償給她的好了。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她這個人貪財,她會滿意的。”
王青青道:“她真的會同意和你離婚嗎?”
閻財生道:“那個黃臉婆啊,年紀那麼大了,我早就想一腳把她踢開了,再過幾年,更是沒法看了,我當然會把她處理掉的。”
王青青撒嬌道:“你真的不喜歡她麼?”
閻財生道:“喜歡她還來找你玩?說真話啊,我和她呀,都一個多月沒幹那事了,可是和你呢,一個禮拜一次是少不了的啊。你說說,我喜歡的是誰?”
王青青道:“你這人長得跟公牛似的,誰知道你和她幹過多少次。如果你真喜歡我,今後就一次都別和她幹。她要幹可以找別的男人去的嘛,幹嗎和我搶男人呢,她算什麼東西!”
閻財生道:“就是嘛,我今後再也不和她幹了。你就放心吧。”
王青青意猶未盡,又問道:“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她?”
閻財生道:“都問過多少次啦?你這麼年輕漂亮,她可是年老色衰,你們倆怎麼能比呢?照我說啊,要是在舊社會,我把你們倆都娶回家做老婆,你每天陪我睡覺,她呢,負責每天晚上給你洗臉洗屁股,怎麼樣?”
王青青被閻財生逗樂了,主動和他貼近了身子。閻財生趁機搖身而上,接下來,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雲雨之歡。
鄒之英已經是淚流滿麵了,道:“不要臉不要臉,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快給我關上,關上!”
藍屏山和林朝虎還想和她說些什麼,可哪裏說得進去呢,鄒之英已趴在桌子上,號啕大哭起來。
幾個小時以後,藍屏山和林朝虎考慮到鄒之英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便繼續找她談話。
鄒之英嘮嘮叨叨地道:“算我瞎了眼,算我瞎了眼,找了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要我說什麼,你們盡管吩咐。”
藍屏山道:“據我們調查,閻財生已經把財產轉移出去了,其中有一筆是你經手的,請你如實向組織上講清楚。你也是機關裏的一個黨員幹部,你有這個責任和義務配合組織調查。”
鄒之英想了想,可還是不想說,可能,她覺得這筆錢的數目不小,要是把它交給紀委,她自己也失去了富婆的身價。
藍屏山分析了她的這種心理,從黨紀政紀和法律的角度,耐心地做了思想工作。他說:“如果你不把這筆錢交出來,到時候你自己也違反了黨的紀律,甚至犯了法。這筆錢不是你們夫妻的合法收入,如果是合法收入,我們沒有權力叫你們上交。但如果是贓款,那就不一樣了。贓款上交,由我們紀委統一上交國庫。要是你不上交,那就是協助閻財生窩藏贓款,到時候你也難逃法律和黨紀政紀的製裁。”
林朝虎也勸道:“閻財生既然已經辜負了你,你又何必為他這種人連累了自己的前途呢?即使閻財生和你分了手,你將來也有辦法另外組織家庭,何必為了一個負心人把自己的後半生放到監獄裏去度過呢?”
鄒之英不得不開了口,道:“好吧,我說了吧。閻財生是有一些財產在我手上,因為事先有風聲說紀委準備查他,所以他讓我早點轉移。我已經把這些東西放在了我父親家裏。不過,這些錢裏麵,有一部分是我個人這些年來的私房錢,我認為,我個人的錢應該從中劃分出來,歸還給我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