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道身影的正臉之後,秦淮茹愣住了,手裏的衣服都“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何銘?”

街坊們都驚了,這何銘才來這麼點時間,就這麼有排場了?

“嗬!”

何雨柱剛回來就見到何銘從車上下來,兩步並作一步,直接到了何銘身邊,打量著這輛稀罕的轎車。

“小銘啊,廠裏給你配車了?”

“……”

何銘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要是能配車那是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拉住了圍著車亂轉的何雨柱,何銘朝車裏的秘書揮了揮手,“您慢走。”

雖然隻是送何銘回來,但也夠鄰居們羨慕好一陣子了。

畢竟,他們可能一輩子都坐不了一次。

“嗐!我還以為廠裏給你配車了呢,白高興一場。”

看著車子開出了胡同,何雨柱這才把目光收回來,滿臉遺憾的說到。

“行了,回家吧!”

何銘推了一把何雨柱,調笑道:“哎呦,何雨柱同誌的思想覺悟有所提高啊,怎麼沒從食堂帶點吃的?”

說起這個,何雨柱是一臉肉疼啊!

“別提了,今兒副廠長那混蛋,在我麵前陰陽怪氣兒的,讓我告訴你,說什麼眾人拾柴火焰高,又說他手底下缺人,一會兒又說很看好你,一會兒又說他脾氣不太好……”

“反正說話五迷三道的,我沒理他就直接回來了,到家才想起來,飯盒忘帶了,真是倒了黴了。”

何銘倒是根據這幾句話猜了個大概。

說白了就是功勞和站隊的問題。

自己剛來軋鋼廠的時候,他親自接待就是為了招攬自己。

而自己的第一項任務完成的那麼出色,連提都沒提他,可能有點讓他不滿了。

脾氣不太好,赤裸裸的威脅啊!

何銘心中冷笑,有些人就是犯賤,你不惹他,他非要湊上來找打。

這個時代的約束很多,但是這種約束,在想搞垮一個人的時候,那就是很大的助力了。

更何況是李副廠長這樣的人,一封舉報信,足以讓他垮台。

就亂搞男女關係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

再加上貪汙受賄,嘖嘖嘖……

什麼?

有證據嗎?

亂搞男女關係需要證據嗎?

工廠裏那麼多職工的閑言碎語完全可以當做證據,而且提前給他來個捉奸現場,也不難。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你以為真的是說說而已啊!

至於貪汙受賄嘛——在必要的時候,有人送東西,那也可以是貪汙受賄……

“喂!幹嘛呢這是,笑的這麼陰險啊怎麼?”

何雨柱說了半天不見何銘回話,一扭頭……

好家夥,這笑的,比戲台子上的大反派還要陰險。

“咳咳!”

想的有點入迷了,何銘幹咳兩聲,“沒什麼,對了,明天你準備一下,要去大領導家做飯。”

說完之後,何銘徑直回了自己房裏。

“什麼?準備什麼?去哪?”

何雨柱沒聽太清,一連問了三句話,可惜何銘已經回房間了。

沒有得到回應的何雨柱正要回房間,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柱子!”

“哎,秦姐,怎麼了?”

看著麵前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何雨柱表現的卻是有些局促不安。